因为绞痛,温亦欢额头不停的冒着冷汗,但她背还是挺的笔直,“既然酒还没开,那我去问经理这些酒能不能退。”
徐扬唇角微勾,可面上的表情却是阴森森的,“温小姐,你看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花出去的钱哪有收回来的道理,这钱,是我心甘情愿为你花的。”
徐扬说话的表情猥琐下流,温亦欢全身都像是被蚂蚁爬过一样的恶心难受。
所有人都和温亦欢站在了对立面,环境嘈杂污浊,温亦欢站在这里像是一株媚而不妖的雪莲。
她说话时脸颊的梨涡若隐若现,以往甜美的梨涡此时只剩冰冷,“这酒是徐少高兴,觉得,我实在是不敢扯上什么关系。
我身体不适,这酒是真的没办法喝!”
徐扬还没说话,站在徐扬旁边的人就接话,“你别给脸不要脸,我们徐少的酒,你想喝也得喝不想喝也得喝!”
徐家在荔城确实是数一数二的家族,这些人也显然是以他为首。
看着温亦欢如此不配合,刚才说话的人使眼色,示意摁住温亦欢。
徐扬摆手表示不用,他眸里满是阴森森的郁色,“温小姐,我这帮兄弟不懂事得罪你了还请见谅。
我们来酒吧就是图个乐子,既然温小姐不想喝酒,那你在这包间像狗一样爬十圈,今天的事情就算过了怎么样?”
徐扬就是看不惯温亦欢傲气的样子,一个破落户的女儿,要不是他看着她实在是美的令他心神荡漾,他才懒得搭理她。
“你要是觉得没事可做可以回去玩泥巴,何必在这里发疯?”
徐扬的手高高的扬了起来,“婊子!你......”
想象中的巴掌声没有响起,反而是徐扬被踹出了五米远。
徐扬猝不及防,脸就紧紧的贴在地上了,“妈的,谁敢踹老子!”
突然,周围的气场都像是被凝固住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一阵阵的往他骨子里钻。
墨允谦沉着脸,一身黑色西装像是黑夜的主宰,他像是冷漠傲然地狱阎王。
身后跟着一众警察,墨允谦的脚狠狠踩在徐扬的手掌上,黑色皮鞋散发着耀眼的光,他矜贵淡漠的气势像是雾气一样散开。
“刚才听见你叫妈,我也想问问你妈,是不是只管把你生下来,从来没有想过要怎么教你好好说话?”
荔城的人谁会不认识这位活阎王,是墨家的二少爷,据说从小身体不好,所以一直留在乡下养病,直到八岁那年才被送回来。
原本墨氏的继承人一直是大少爷,可是大少爷二十岁那年出了车祸,双腿残疾。
继承人的位置才落在这位二少爷身上。
据说这位二少爷从小不学无术,没在墨家待了几年就去了国外寻欢作乐。
他要接手墨氏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包括墨氏的董事。
据说他上任第一天,墨氏的董事为了给他下马威集体告假没想到他倒好,当场发话:“既然今天不来,以后就不用来了。”
就连墨氏的三朝元老都被他开除了,三朝元老当真就不来了。
所有人都等着看着他的笑话,诺大的墨氏突然没了这些支柱,大家都在打赌这位神秘的二少爷会不会去求原谅。
没想到他从国外引进了新技术,新项目,墨氏不仅半点事没有,营收还比上一年多了百分之五十。
大少爷宽容恩赐,可这位二少爷脾气可和好字半点不沾边。
得罪过他的人轻则手脚残废,重则查无此人。
警察把一行人都带走了,墨允谦眸里像是面对蝼蚁一样的淡漠,“王局,这些人在这里聚众滋事,你可得好好招待招待。”
被关在零下十度的房间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被放出来,回家的当天就被蒙住眼睛暴打了一顿。
徐扬双腿都断了,终生无法治愈,徐扬骂骂咧咧,“这事绝对是墨家那小子干的,爸,给我弄死他!”
还在IcU的徐扬当下就挨了一个巴掌,“做事情之前也不考虑后果,还得让老子给你擦屁股,明天不管你好没好,去给墨少道歉!”
公司股价暴跌,没有一个公司敢和他合作,还是他多方打听才知道是墨少的手笔。
他上门去赔礼道歉才知道这个逆子惹墨总不高兴了,别说让逆子去道歉,就是把逆子的命送给墨少他也是愿意。
否则明天死的就是他了。
......
温亦欢刚才的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看到有警察来,她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经历了这样的大起大落,温亦欢再也撑不住了,她双腿发软,身体控制不住的朝着墨允谦倾倒。
看着怀里的温亦欢,墨允谦眉目间是止不住的心疼,他们怎么敢这么折磨他捧在手心的宝贝?
像是陷入梦魇里一样,温亦欢不停的摇头,“你们不许过来!不许!”
墨允谦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高挺的鼻梁像是天然的艺术品,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温亦欢的脸,可说话的表情却清雅阴郁:“宝贝,我杀了他们给你报仇好不好?”
墨允谦当即送温亦欢去医院做检查,看着墨允谦一副忧愁紧张的表情,医生开口说:“别担心,孩子没事,您太太只是一时受到惊吓而已,我已经开了安胎药了。”
孩子?孩子!
墨允谦一下就反应过来温亦欢怀孕了。
怀孕了要为宝宝祈福,又怎么能造杀孽呢?
他让林特助找了最贴心的阿姨来照顾温亦欢,他当即沐浴更衣,花了七天七夜的时间跪了9999级阶梯,只为虔诚的向神祈祷。
“我墨允谦这一生不信神,不信魔,我向来只信我自己。”
可此时他双手合十,冷白的腕骨绕了三圈佛珠,他虔诚的像个信徒。
他说到这里鼻头发酸,声音微微哽咽,“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真诚的许愿老天是真的可以听到。
我自知罪孽深重,别无所求,只求把所有的好运和幸福都降临在亦欢和孩子身上,我愿意承担他们身上所有的厄运和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