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要再撒谎了。”
“就是呀夫人,当年您恶意诬陷二少爷,他小小年纪却被迫承受了这么多。
现在您还要这样把脏水往他身上泼,您的良心真的不会痛吗?”
“夫人,我这里有当年的录像证据,事实胜于雄辩,您是没有办法抵赖的。”
佣人把手里的dV机摇晃着,陈美慧下意识就想抢过去,但是温亦欢每次都有办法灵活的躲过。
大庭广众之下,陈美慧被戏耍的像只猴,她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恶狠狠的瞪着温亦欢。
温亦欢冷凝的目光像是蓄着冰霜,“你就算拿到了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的证据都有备份,你涉嫌非法虐待儿童,我会把这些证据都移交公安机关。
到时候你不仅做不了你的富太太,恐怕下半生都得在监狱里度过了。
陈美慧的眼神一下就变的难堪又无措,随即她又稳住心神,“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以为这样就会吓到我吗?”
温亦欢态度慵懒闲适,她双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陈美慧,“到底是不是子虚乌有,你自己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既然你是这样的态度,那我就只好不留情面了。”
跟着墨允谦来的林特助一直跟在一家三口的身后,“林特助,你现在马上报警。”
林特助见状真的就拿起手机来了。
陈美慧心虚的厉害,确实是事实,有录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声音软了几分,“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把事情闹那么大,墨家的脸上也难堪,对公司的声誉也不好。
现在是允谦在掌管墨氏,你这样不是给他添麻烦吗?”
陈美慧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叫墨允谦的名字,以前她都是叫贱种野种的,墨允谦只觉得这一刻无比的讽刺和恶心。
温亦欢轻轻抬眼,眼神微凝,“那又怎样?我不在乎。
我在乎的只是你还阿谦一个公道,你欠了他二十年的。”
陈美慧一时气急,没想到打感情牌在温亦欢这里完全行不通,她浑浊的眸子微眯着,“那你想什么样?”
温亦欢轻掀眼皮,她犹如刀刻的下颚线完美流畅,她神情淡然,刻给人的压迫感却无处不在,“很简单,向阿谦道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跪下来道歉,说你们错了,不该折磨他诬陷他,那我可以考虑既往不咎。”
“不可能!”
陈美慧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让她当着众人的面向这个贱种道歉,并且还要跪下来。
不!她宁死不肯!
温亦欢眸里的最后一丝温情消失不见,她漆黑的眸子犹如深不见底的汪洋。
“好,既然如此那就报警,不过你可要想好了,虐待儿童可是重罪,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你情节严重,可是会在里面待二十年呢。
想着你已经到了这把年纪了,恐怕要在里面待到老死吧。”
陈美慧身体瘫软,摇摇欲坠几乎就要摔倒,她的手撑住旁边的佣人,她声音一时变的虚软无力。
她眸里突然就有了想要求情的欲望,“你是说真的,只要我道歉,你就既往不咎是吧?”
“对,我说的,你的道歉只要我满意,我就放过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得到温亦欢肯定的回复,陈美慧这才放下身段架子,也没有往前在墨允谦面前身为当家主母的倨傲和不屑。
她眸里带着祈求,“允谦,不管怎么说我们都相处过十多余年,怎么说也是有感情的,你不要那么心狠好不好?
过去我的所作所为,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吧,好吗?”
温亦欢挡在了墨允谦面前,老巫婆,以前手段残酷的虐待阿谦还不够,现在还要道德绑架他。
温亦欢眼尾上挑,可眸里却没有没有半点笑意,“陈女士,您是不是真的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了还是记忆有问题。
我刚才说的是当众下跪道歉,你不会以为二十年的牢狱之灾是你轻飘飘的说几句话就可以算了的吧?”
陈美慧越过前面的温亦欢,她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墨允谦,“允谦,差不多算了吧?
我们始终是一家人。”
墨允谦讽刺一笑,“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在墨家的这十余年来,您可从来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
在墨家,我从来没有资格一起上桌吃饭,每次都是等到有剩菜,佣人看我实在是可怜,才会给我盛上一些。
我住的房间比佣人房还要破烂,不过是个杂物间 ,阴天漏雨,夏天潮热。
还有,别这么叫我,我们的关系没有那么亲近。
况且过去十余年里您也从未这样叫过我不是吗?”
墨允谦有些为难的揉了揉太阳穴,“让我好好想想您之前是怎么叫我的。
孽障,下贱东西,恶心玩意......”
墨允谦接连说了一串,他唇角的肌肉轻轻扯着,“您帮我看看,还有遗漏的吗?”
墨允谦说的这一大串词语确实全都出自陈美慧之口,陈美慧有些心虚不敢和墨允谦对视。
她没有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说,墨允谦居然记了许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