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老爷来了。”福贵跑了进来说道。
“什么,这么快。”林锋有点吃惊,问道:“两个人一起来的。”
“是啊!两个人一起来的,到门口了。”福贵搓着手说道。
“爹和娘来了。”江雨霏放下手中的医书起身。,准备和林锋一同出去迎接两人。林锋制止说道:“雨霏,外面刚下完雪,地滑,还是别出去啦!我去就好了。”林锋扶着江雨霏坐在椅子上,接着说道:“雨霏,等着我啊!”
林锋着急的走了出去,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黑色的脚印。江雨霏露出微笑。
“孩儿拜见爹,娘——”两人穿着厚厚的大衣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看到林锋林夫人很是高兴,慈爱的摸着他的鬓角,说道:“锋儿啊!多日不见,成熟了不少啊!”
“是啊!锋儿出息啦,你在朝堂上的作为为父我也听说了不少,你做的很好,忠心报国。”终于从自己父亲的口中听到了几句夸奖的话,林锋高兴无比,眼中有泪打转,这么多年的严父,也不再是从前的模样。
“爹,孩儿深懂忠君之道,以后一定报效朝廷。”林锋说道。
“好——好——”说着三人寒暄着走了进去。
进门看到江雨霏的那一刻,林夫人的眼中满满的笑意。
“爹,娘——”看着她大腹便便的样子,林夫人上去扶住,问道:“雨霏,这几日好些没有啊!”
江雨霏让林夫人两人坐在主位上,倒了两杯茶,接着说道:“爹,娘,用茶。”
“雨霏,别忙活了,你身子不方便,让锋儿来就好了。坐吧!”林夫人慈祥的说道。
“是啊!你这孩子,不知道动动手。”
“是是——”林锋连忙走过去把东西拿到自己手上,倒茶。
“雨霏,我和你爹这一次从临安过来,想着你也快临盆了。锋儿这孩子毛毛躁躁的,为娘的不放心啊!”林夫人说道。
“娘——有劳你二老了,你忘了,我也是大夫啊! ”江雨霏话里话外都在维护着林锋。
“你医术高超,娘自然放心,这可是林家的大事。没什么麻烦的。”林夫人笑着说道。
“只是,娘,这次恐怕要让你和爹失望了。”江雨霏说道。
“发生何事了,雨霏,是不是这孩子欺负你了。”话没说出来林夫人已经着急的不行了。
江雨霏顿了顿接着说道:“我腹中是个女孩。”
自古以来都难逃重男轻女的悲剧,从某种程度上说,这不是他们期待的男孙。
林夫人听候和林都尉对视,随后笑出了声。“雨霏,你吓死我了,我当是什么大事呢!男孩女孩都一样,这可是林家的长孙啊!不管男孩女孩都一样欢喜。”
“娘!我很确定,大概率就是女胎——”
“好了,雨霏,不用担心,林家没这规矩,是男是女都一样的。”林夫人说话豪爽。一边的林都尉是大气不出,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不是啊!”林夫人让林都尉出口气。
“是啊!雨霏,你娘说的话呢!就是我的意思啊!这个家里啊!你娘最大。”林都尉说道。
林夫人笑的开心,这个家伙老了还这么会说话。
“谢谢爹,谢谢娘。”江雨霏笑着说道。
“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今日的主角是江雨霏,林锋在一边话也插不上。
随后林峰送两人回房,下雪,江雨霏鲜少出门。八月份之后,济世堂也很少去了。
是夜,月光皎洁,烛光之下,江雨霏坐在妆台前,打个哈欠。
“困了——”
“不是——这才酉时,不着急呢!”江雨霏顺口说道。
“好了,别逞强,睡吧!小懒虫。”
“嘶——”江雨霏捧着小腹,林锋忙问道:“雨霏,没事吧!”
“去把我的针拿过来——”
林锋立刻过去取了针包。“雨霏——”
江雨霏顺顺气息,说道:“林锋,我告诉你啊!你女儿今天晚上就要出来了。”
林锋先是一惊,接着问道:“这么快。”接着让福贵去找产婆,找太医。
看着江雨霏熟练的在自己的手臂上施针,林锋接着问道:“雨霏——你……”
“你这个木头啊!扶我到床边去。”林锋答应了一声,乖乖照做。
“雨霏,你还好吧!”林锋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好吗……”江雨霏顺顺气息说道,“帮我把手上的针拔了……去把我上次给你的药丸取来,在去倒杯水开给我。”
“好——”此时此刻林锋也是别无他法只能照做。小心翼翼的拔了她手上的针。取了药丸立刻送到她的手里。
“雨霏,这能行吗!”林锋问道。
“行——”江雨霏大口的喘喘气,说道:“放心,我有分寸。”
话音刚落,林夫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说道:“雨霏,雨霏……”
“娘——”虚弱的喊了一声。林夫人把林锋赶了出去,“你个大男人在这不方便。出去等着就好了。”
“雨霏,没事的,娘在呢!一会就好了,忍一忍。”林夫人坐在床边拉住江雨霏的手。
“少爷,少爷,产婆和大夫都找来了。”
“好——”
请来的产婆也是江雨霏的老熟人,两人不知道一起救过多少孕妇的性命,“江大夫啊!这次就让老身来帮吧!”
“张大娘——头位,直接顺就好——”
两句话让产婆大喜,说道:“还是你厉害,这孩子真是有福气,有你这么好的娘亲。”说着便投入了忙碌之中。此前扎针是在转胎,这样一来痛苦会减轻很多。接着说道:“不行,在扎一针,扎气海,我快不行啦!”江雨霏指挥着产婆扎针。
林锋在门外着急的走来走去。林夫人推门而出的时候,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问道:“娘——雨霏,如何了。”
“别着急,得有一会呢!”同样的场景再现,林锋着急的冒汗,听这江雨霏的喊声,心纠成一团,坐卧不安。林夫人和林都尉站在一起。进进出出的婢女端着血水走出,江雨霏痛苦的喊声在耳边回荡。
“江大夫,用力啊!要出来了!”
顺顺气息,“啊——”一声惨叫之后,女婴的哭声从产房中传出,林锋大石终落,激动的差点哭出声。不多时,产婆抱着孩子走了出来。说道:“恭喜大将军啊!是个女孩——”
林锋草草的看了一眼,心还是在江雨霏的身上,着急的进了产房。
林夫人把孩子抱在自己的手上,哄着孩子。“老爷,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啊!”
“是啊!和她娘一样,也是一个大美女。”
林夫人抱着孩子和产婆说道:“今日多谢了,这么晚了,还劳烦你跑这一趟。”产婆笑着说道:“夫人客气啊!江大夫到底懂行,把一切都准备好了,这孩子啊!生的很顺利。”
“有劳了。”林都尉拿着钱袋子递给产婆。
产婆拒绝,接着说道:“老爷啊!江大夫可是帮了不少忙,我给人接生遇到问题,都是她帮我,这点小事自然是要帮的。今日不管是换做任何一个大夫,都会顺利的。就不用和我客气啦!”
“不不不——这可不行,拿着吧!大晚上的还要跑一趟。”
“老爷太客气了,以后啊!倚仗江大夫的地方多了去了。”说着就走了,分文不取。
林都尉有些不好意思。只得默默的收起来,接着说道:“雨霏真是善良,有她是林家的福气啊!”
“是啊!你看这,分文不取。杏林满春,大家都对她感恩。”
“好了,夫人,孩子还小,进屋去吧!”
“走吧!”林夫人,抱着孩子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