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被二狗凶狠的眼神瞪着,吓的缩了缩脑袋,不敢再言语。
林风看着围观的村民道:“我是很讲诚信的,如不我帮你们下场雨来表达诚意。”
此时的太阳早已落山,月亮悄悄的爬了上来,天空中群星闪耀,星月交辉照映着大地。
村民们闻言抬头看了看天空,没瞧见哪怕一丝的云彩,都不信林风所言。
二狗更是不信林风有招雨本事,出言嘲弄道:“好啊,你现在就让天空下雨,若是天上不下雨这马就归我了。”
“好,一言为定。”林风笑着点了点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二狗打定主意,无论林风提什么条件,他都不会答应地。
“条件就是你和那位年轻人,站在那边。”林风指着狗蛋,又指了指不远处的空地。
“这么简单?”二狗惊讶道。
“不错,只要你们俩站在那,如果雨没有下来,我就把那匹马连同马车都送给你了。”林风诱惑道。
“不许反悔,”二狗放开马儿的缰绳,一把从人群中拉出畏畏缩缩的狗蛋,走到了林风所指的空旷地。
林风见他们二人远离了人群,微微一笑,从‘天宫’中取出供桌。
这一手隔空取物让围观的村民皆是目瞪口呆。
二狗也瞧见林风竟然凭空变出一张桌子来,心里瞬间忐忑不安起来。
但他转头看了看不远处漂亮的马车,咬了咬牙,强压住心中不安,认为那不过是林风耍的戏法。
在众人的围观下,林风脚踩七星步,手结云水印,朗声道:“阴浊阳清,天元地灵,风来云聚,请雨降临,急急如律令,敕!”
剑指朝天,一道肉眼可见的光点以极快的速度,冲天而去。
下一秒,雷声四起,风起云涌。
在雨滴落下的瞬间,林风将手中的天雷符偷偷的打向二狗。
伴随着巨大的雷声在耳边炸响,大雨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而二狗和狗蛋身上被雷劈出的白烟,瞬间被大雨熄灭。
围观的村民感觉自己在经历一场神奇的梦,但他们看到倒在地上凄惨呻吟的二狗和狗蛋后,看向林风的目光变得无比敬畏。
周围村民心中也涌起不安,纷纷后悔自己刚刚的言行。
直到一位附和声最大的村民,越想越害怕,双腿一软,跪了下去,呼啦啦一大片村民都跪倒在林风面前。
“拜见仙人,仙人慈悲。”
“救苦救难的佛爷,请原谅弟子的无知。”
......
就连身后的苏归晚和张老头,都忍不住的跪了下来。
林风收了供桌,看到他二人也跟着跪下了,连忙将他俩扶了起来,“你们这是干什么?”
苏归晚和张老头觉得自己是遇见了传说中的仙人,都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小柔冒着大雨跑过来,兴奋道:“林大哥,你是仙人吗?你一定是仙人对吧?”
林风看着小柔亮晶晶的大眼睛,摇了摇头,“赶紧进屋,小心感冒了。”
小柔仿佛没听到般,眼睛中期待着林风肯定的回答。
林风只好先把他们三人推进了屋。
随后,回到院中,望着院外乌泱泱跪着的村民,朗声道:“尔等既已悔过,就赶紧回家,记得将二狗他俩也带走。”
但雨中的村民没有一个敢先起身的,林风只好走过去,将第一个跪下的村民扶了起来,“好了,快回家去,不然我要生气了。”
众人闻言这才纷纷起身离去,并带上了二狗和狗蛋。
其实林风内心并不怪这些村民。
真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他也愿意将马拿出来,救人命。
这些可爱的老百姓,生活在古代封建社会,是没有长远利益的。
但凡有一点好处,都会被贪官恶吏搜刮干净,甚至还会带来灾祸。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也会时不时的苦一苦百姓。
对老百姓来说,只有吃到肚子里的,才是真的。
统治阶级的疯狂剥削,导致百姓家无余粮,遇见灾害也得不到救济,造就了这里百姓的麻木不仁。
死亡,有时候对他们来说,或许是种解脱。
比如老张头,他之所以忍着饥饿,忍着身上的脂肪、蛋白质、乃至器官被身体一点点的消化吸收。
这般苦苦的熬着不愿死去,怕是放不下,他那个唯一的牵挂---小孙子。
林风真正厌恶的是那些裹挟民意,居心不良的家伙,他们总有自己的‘道理’。
但肚子是不讲道理的。
林风遇见这样的人,也不想和他们讲道理,只想说句公道话,做公道事。
毕竟他现在有这个实力。
任你是吸星大法还是葵花宝典,能打得过一群尸王加厉鬼吗?
也就是林风不想把豪迈洒脱的江湖,搞的阴森恐怖,不然分分钟打断全江湖人的腿。
让他们去作恶、行侠的时候,都一瘸一拐的去。
林风看村民都走远了,便将芭蕉鬼放了出来,通过控鬼符传音道:“你在车厢待着,若是有人靠近你就告诉我。”
“是,主人。”芭蕉鬼隐身飘进了不远处的车厢中。
林风转身进去,看到苏归晚父女和张老头爷孙都站着等自己。
“你们快把身上的雨水擦干了,小心着凉。”林风叮嘱道,并随手取出一条毛巾递给了小柔。
张老头再次近距离看到林风凭空取物的手段,激动道:“神仙大人,您是下凡来拯救我们村子的吗?”
说着,他还看向了苏归晚父女,以为他们也是仙人。
林风听着这怪异的称呼,笑道:“我可不是什么神仙,只是跟师父学了点夜观天象的本事罢了。”
“林大哥,你真不是神仙吗?”小柔不信的问道。
“傻丫头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啊,都是话本小说编出来的故事罢了。”林风笑着解释道。
“那你怎么将那么大的供桌变出来的。”苏归晚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是我师门的绝技,我本不能说的,但苏大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破例一次吧。”林风沉吟着,组织着语言道。
房间中,其他四人都好奇的瞪大双眼,等待林风揭晓其中奥秘。
“那桌子是折叠的,苏大伯我只能说这么多,还望见谅。”林风略带歉意道。
林风知道自己所说的话,他们不会全信,但想让信奉‘苟’道的林风主动承认,那更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