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换做别人,布拉基早就一发魔咒将他轰得远远的,这和变态有什么区别!?但这可是西里斯啊。布拉基狐疑地盯着西里斯,想看出他是像往常一样逗自己还是真的有被希娜辛娅打击到,没在其中发现自己最熟悉的狡黠后,布拉基放下心来,一边仔细地摸着西里斯轮廓分明的腹肌,一边思索该如何安慰这个在某些方面自尊心强到离谱的爱人。
布拉基的手一如既往的冰凉凉的,在腹部打转摸索的时候激起一层鸡皮疙瘩,西里斯下意识绷紧腹部,他感觉有点痒痒的,还有些莫名其妙的热,好像继续下去就要超出掌控了。
布拉基斟酌过后开口道“我觉得……”
“紧急事件!”
砰的一声,两人房间门被大力推开,是神色有些焦急的安托莉亚。
“……”
“……”
“?”
气氛似乎一瞬间凝滞住了,安托莉亚的表情冻结在脸上,她和耳尖通红的西里斯对视,一瞬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继续说啊,什么事件?”布拉基还有些没搞懂状况,安托莉亚却一下子用文件遮住自己的脸,迅速地退了出去“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忙完了去会议室找我。”
布拉基这回才好像明白了些什么,回头一看,自己的手还在西里斯的腹肌上搭着。
“……”这回布拉基也沉默了。完了,好像被误解了。
西里斯面色通红,说起来这件事好像是他的锅,正当他打算先积极认错时,感受到熟悉的柔软在他肚子上打圈。
面红耳赤的布拉基打算破罐子破摔,反正事已至此了,还不如多摸摸。摸完后他迅速抽回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不敢去看西里斯的表情“咳,身材还是很好。”
西里斯感觉自己身子好像更烫了。
既然安托莉亚都难得失态地主动找他们了,看样子是真的有大事件发生,即便刚刚的场景过于尴尬,西里斯和布拉基也只能硬着头皮快速前往会议室。
起初气氛确实有些尴尬,不过在安托莉亚把情报递给两人看后,空气中凝滞的尴尬瞬间被严肃代替。
“还真是打着瞌睡送来了枕头。”布拉基轻轻一笑,当机立断道“让弗雷伯格教授先别着急同意,他得推拉着来,最好只表明自己能做到的就是给他们俩搭桥,省得让这位黑魔王起疑心。让他立马联络莉莉安,再把芬里尔建议伏地魔通过弗雷伯格教授与德国的弗雷伯格本家联系的事情告诉莉莉安,她会知道该怎么和德国魔法部的部长交流的。”
安托莉亚会心一笑“是,少爷,我现在就去办。”
安托莉亚转身去写密信,西里斯好奇地问道“弗雷伯格不就是乔里斯的家族吗?在那件事后本家已经堕落了,神秘人怎么会想和他们有联系?还有芬里尔——是他咬伤的莱姆斯吧?他怎么会知道德国的事情?”
布拉基知道西里斯刚试着接触情报没多久,这些算是久远的事情他可能还没看到,分外耐心地解释道“弗雷伯格本家虽然不复从前风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它的底蕴绝非一般纯血家族比得上的,而且当今的家主对黑魔法颇有造诣,如果在老宅能找到老弗雷伯格留下的相关记载,对于伏地魔来说不正是如虎添翼吗。”
西里斯恍然大悟,道“正好借此机会在德国留下一个后手,如果他控制住了我们这边,立马就能把目标转向德国。他的胃口还真是够大的。”
布拉基点点头,道“他的目标是整个世界,自然要先从欧洲做起了。至于芬里尔,他本姓格雷伯克,他是纯种狼人没错,但据我们所知,他的祖父是从德国逃到这里来的,而他祖父正是被驱逐出家族的弗雷伯格一个不起眼的分支,他对弗雷伯格有一定了解不足为奇,只是他一向喜欢血腥,打的是什么主意也未可知。”
西里斯想起乔里斯,虽然他不太喜欢这个刚入学就算计到自己爱人头上的小巫师,但他早就是他们这边的人,对布拉基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
“那乔里斯和他的母亲岂不是很危险?”西里斯有些担心地道。
“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布拉基轻蹙眉头,道“现在弗雷伯格先生明面上还在为我们的部长研究狼毒病毒,让他住到这里总归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这时,安托莉亚写好给弗雷伯格教授和莉莉安的两封信件了,她递来给布拉基过目,布拉基看过之后点了点头“非常好。对了,安托,弗雷伯格教授一家我们要怎么安置比较好?”
“刚刚你们的对话我也听到了,少爷的想法非常有道理,毕竟明面上他还在为敏坎做事,突然间和家人一起没了音讯挺奇怪的,敏坎可把治好他儿子的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了,放任不管的话又确实很危险……”安托莉亚沉吟道“要不要问问本人的想法?”
“也好,这个就我来写吧。”布拉基点了点头。
开完会议,布拉基和西里斯两人一起回到房间中,西里斯在地毯上做着有氧运动,布拉基执笔给弗雷伯格教授写信,他言辞恳切,表明如果弗雷伯格教授不放心可以把乔里斯和他的妻子接到这里来住,而只要他自己和敏坎稍微透露一下芬里尔好像把主意打到了他自己身上,敏坎一定会让几个傲罗寸步不离地保护他的。
布拉基是用鸟类的羽毛沾上淀粉液作为墨汁写的,弗雷伯格教授的实验室里碘酒这种东西比他们其他常用手段的破解东西多多了。
目送雪琪儿奋力飞远,布拉基忍不住想到,伏地魔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明明是混血却比谁都看重纯血,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如果真的打赢了他,光靠阿兹卡班的摄魂怪们真的能磨灭他的野心吗?他一定不会安分的吧。
那时还有些天真的布拉基完全没有想过杀死对方的事情,然而战争就是这样残酷,不是你杀了他,就是他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