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晚上南枯凛和南枯家几兄弟和南馨柔谈了一晚上,最终决定让南馨柔和商弦月单独接触,让她们好好聊聊天谈谈心以此来增加他们的母女情,甚至把安亦心也给送回了家去。
南馨柔也同意了下来,毕竟商弦月是她的女儿,她也想和她好好的相处。
南枯煜一大早就去将商弦月接了过来将她送进客厅就离去。
还同上次一样,南馨柔对她并没有半分好感。
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而安亦心依然坐在她的身边。
“王后。”这次商弦月没有叫她妈妈,而是尊称她为王后。
客套带着疏离。
在得到南馨柔的承认之前她不会再叫她妈妈,因为南馨柔不喜欢,而她也不喜欢。
\"嗯。\"南馨柔应了一声,\"坐吧。\"
\"谢王后。”商弦月坐了下来。
她面色如常,并没有因为南馨柔的态度感到不悦,她来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她潜意识里相信南馨柔是因为什么原因才会对她这样的态度。
安亦心亲昵的拉着南馨柔的手,看着商弦月吃瘪的样子她心里开心得不行。得意洋洋的朝着她挑眉,她是南枯家的长公主又如何,现在南馨柔可不把她当做是女儿。
被亲生母亲厌弃,她一定很难受吧。
“月妹妹,你怎么连妈妈也不叫了,你就不怕大伯母伤心吗?”安亦心在一旁小声说道。
果然,南馨柔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王后既然不承认我的身份,那我也没必要强求这段母女关系,免得给王后增添烦恼。”
商弦月淡淡的说道,一双眸子里满是平静和疏离。
她从来都不是委曲求全的那种人,即便是面对自己的亲生母亲也如此。
\"你!\"南馨柔被气的浑身发抖。
她虽然不喜欢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儿,但也容不得她这样的态度对待自己。她好歹是商弦月的亲生母亲。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看到商弦月那双清澈的眸子里心中隐隐作痛...
这种感觉很矛盾,一边很讨厌商弦月,一边又因为她感到心疼。
她索性别过眼去,不再看商弦月。
“大伯母别生气,妹妹还小不懂事。想必这些年流落在外没人教导的缘故。”
安亦心连忙帮腔,一副为自己的妹妹说话的模样,实则不停的煽风点火。
安亦心走到商弦月的身边,亲昵的拉着她的手,轻声细语的说:\"月妹妹,还不向大伯母赔礼道歉。\"
“我做错了什么要赔礼道歉?”商弦月反问。
“啪!”一巴掌响彻了客厅。
安亦心直接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悦耳。
商弦月看到她的操作也忍不住笑了。
这样白痴的手段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
“月妹妹,你不愿道歉也罢,为什么要打我?”安亦心捂住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控诉着她的罪行,眼泪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安亦心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朝着南馨柔哭诉道,“大伯母...妹妹她打我...我好难过。”
说着,安亦心就哭泣了起来,哭声很凄凉,让听者都忍不住落泪。
南馨柔也被这场景吓懵了,等她反应过来连忙走了过来。
看着安亦心脸上那清晰的巴掌印心疼坏了,将安亦心搂在怀中,柔声的安慰着:\"心心别怕,大伯母在呢,大伯母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安亦心在她怀里抽噎了几下,然后抬头望着商弦月,\"月妹妹只是年龄小不懂事,您千万别怪罪她。\"
这句话,说的真假掺半,不过,南馨柔却觉得自己更心疼怀中的这个女儿了。
\"心心,你放心,大伯母一定替你讨回公道。\"
商弦月有些无语,什么也不说静静的看着她演戏。
看着他们母女情深的模样也没有什么表情,她未在母亲身边长大,她不喜欢自己也是正常的。
何况,有这个安亦心在中间使绊子。
“商弦月,给心心道歉。”南馨柔怒斥了一声。
她不明白她生的女儿为何会如此没教养,还这么粗鲁。
居然敢在她面前动手打人,一点规矩也没有。
\"我没有做错事情,不可能道歉。\"商弦月淡淡的笑道。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会因为一个人而跟亲人闹翻,这是她从未想到过的但现在不得不坦然面对。
南馨柔她这种桀骜不驯的态度气的浑身发抖,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会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实在是没办法接受。
她指着她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孩子真是没教养,在我家还无法无天的任性妄为了。你这种性格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你看看你这样子哪像是名门淑媛,简直是个泼妇,没有教养!\"
商弦月从小在商家即便是上蹿下跳也有二叔在底下接着,就算是上房揭瓦也有小叔帮忙扶着楼梯。
就算是将爷爷养得天价锦鲤烤来吃,爷爷也是笑呵呵的在旁边烧火准备烧烤料,从未有人说过她没教养。
她眉头微挑。
泼妇?
说她泼妇的人倒是不少,不过都只敢在心里偷偷的说。
否则,早就把她的下巴给卸掉了。
\"大伯母,您怎能如此说?妹妹是个乖孩子,她怎么会任性妄为呢。\"安亦心又是抹眼泪,又是装傻充愣的说道。
眼泪汪汪,眼眶哄得像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我见犹怜的。
\"够了。\"南馨柔气急败坏的吼道,\"商弦月,我最后警告你一遍,给心心道歉。\"
她不喜欢商弦月,一点也不喜欢。
她绝对不会生出这样没教养的女孩子,商弦月绝对不是她的女儿!
她们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孩子就说是她的女儿,她不可能会承认她的身份。
\"呵。\"商弦月轻轻一笑,眼神并没有激起半分的波澜,态度不卑不亢,“我没错,绝不会道歉。”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人能让她低声道歉。
也从来没有人敢说她错了。
即便是她的父母也不行,何况是一个根本不承认她身份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