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是的名字是《怦然心动》,一部老电影。
徐染很喜欢看老电影,这部她看了很多遍。
在严季科的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
“当初啊,你是太阳。”徐染说,俩人很少讨论当年,因为回忆实在是不算好。
但今天,严季科就很想聊一聊,因为他想知道,当初那么爱他,为什么现在不爱了呢?
“其实,当年追你的那些招数,都是从网上学来的。”
“甜甜他们每天都会发给我很多攻略,我每次都会在里面挑一两个去撩拨你。”徐染笑,其实说起来,和严季科追追散散的那段时间,自己确实用心。
“你身上有我没有的,羡慕的,向往的青春与朝气,无畏无惧。”徐染的声音,与电影里演员的嗓音重合。
“but every once in a while youfind someone who's iridescent, and when you do, nothing will ever pare.”
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她是圆滑的,2岁之后6岁之前,她那成为官二代的爸爸,会带着她出席各种场合,官场上的迎来送往,刻在了她的骨子里。
后来父母都离开,她回到苏镇,受到的欺凌和造谣,让她一度封闭自己。
再后来被师父带上山,慢慢好转。
十年如一日的噩梦被她藏在心底,谁也没有说过。
被姥爷发现,然后强迫请了心理医生,做了干预。
现在的心理医生,已经跟她有了十多年。
大学是一个可以埋藏过去的地方,她遇到夏甜和温怡还有宋希,性格迥异的美好。
她被她们影响,慢慢也开朗起来。准确地说,她扮演着开朗的自己。
遇上严季科,怎么会有这样洒脱的人?
前一秒还在唱着肝肠寸断的情歌,下一秒就和自己玩筛子玩得开心。
她窥伺着他的喜好,这样热烈无畏的人,如果靠近,自己会更好吧,她那时候想。
于是她也要成为那样的人,一步步靠近,一步步沦陷。
严季科是有经验的,在情感游戏里游刃有余,徐染初尝情事,毫无招架之力。
用心用情的一场博弈,徐染以失败告终。
是什么让她止步,是一次遗弃,一句困扰,把徐染打回了原形。
她还记得在妈妈的葬礼上,那个她原本要叫爷爷的人来,没有给妈妈上香。
和姥姥姥爷关起门来说了很久。
她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姥姥姥爷说:“孩子你们带回去。”
那个她要叫爷爷的人说:“不可能。”
姥姥姥爷说:“我们年纪大了,带不动了,看到她,就会想起她爸妈。”
他:“正明正是好时候,之后会给他再谈一门门当户对的亲事,带着孩子不方便。”
后来的话没有再听,但她明白,她是被遗弃的那个。
姥姥姥爷是爱她的,但,她的父亲害死了他们的女儿,这爱,多少有些复杂。
父亲是爱她的,但在他的官途面前,她不值一提。
母亲也是爱她的,但从高楼一跃而下,最爱她的妈妈也抛弃了她。
从不被爱,又怎么爱人?
她一直认为,她的症结在于严季科的离开。
但是和严季科再次在一起之后,她才发现并不是。
他的离开,只是再次印证了她不被坚定选择、不被爱的事实。
在和严季科在一起后的第三周,她就给心理医生发了信息。
她说:我找到原因了。
心理医生:嗯,那还要和他在一起吗?
她说:试试吧,总不能让别人也和自己一样。
七年前向严季科靠近的那个徐染,是爱他的,毫无保留。
但那不是她,是求生的她向唯一的光投去的一根救命索,他没有接住。
那个求生的她,也溺死在了七年前,无声无息。
她心疼溺死的自己,所以她也心疼现在的严季科。
她对他有愧疚,但没有喜欢,也没有爱。
把情感从自己身体剥离,就只剩下最原始的欲。
“现在呢?”严季科听着云里雾里,现在的自己和当初的自己,又有什么区别?
徐染勾住严季科搂住自己腰的手,仰头看他。
微抬的下巴露出脖子,线条流畅,一直延申到起伏处。
严季科低头,吊带裙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阿科,除了爱。”徐染这样说。
说了很多次的答案,严季科掩下眼底的失落,低头亲了亲她。“好。”
嘴、下巴、脖颈.....一路往下。
徐染蜷起脚尖。
沙发够宽,严季科将还在播放着电影的电脑盖上,放到茶几。
人顺势而下。
徐染感觉到他掀开了裙子。
“猛地睁开眼。
“阿科。”她唤他。
他竟然用......
她想起身,严季科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意图,双手固定她的腿。
半眯着眼,她微微侧头,是严季科的腰身。
伸手抓住他的腰。
今晚,没有月亮,没有风。
夜,寂静无声。
一场情事,满地欢愉。
有什么不满足呢?
徐染想,夜夜相拥,抵死缠绵,爱不爱,又有什么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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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季科将嘴巴微肿破了皮,累的睡过去的徐染,抱回床上,盖好被子。
回到客厅。
沙发上满是靡乱的痕迹。
“真是......”严季科苦笑。
怎么就每次到这,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任命地将沙发套取下来,准备去洗。
松手,直接打开软件,挑了沙发垫,明天送货上门。
将沙发垫整个拆下来,摞到一边。
又将吊带裙和短裤收起来,扔进洗衣机。
想了想,又打开某软件,下单了几套真丝睡裙和裤子。
嗯,这两天衣服废得有点多,多买一点有备无患。
洗漱完,回床上,搂过熟睡得徐染。
一夜无梦。
晚饭,俩人都没有吃。
第二天醒来。
严季科已经走了,给她发了信息,说是实验室临时有事。
徐染起床到客厅,发现沙发垫换了。
皱眉,给严季科打电话。
响了两声,接听。
严季科:“醒了?”
徐染:“嗯”
严季科:“早餐在保温箱,外卖。将就吃点,中午回去接你,我们在外面吃。”
徐染:“好”
徐染:“那个沙发垫怎么换了?”
严季科握着手机的手一紧,呼吸明显重了。
然后徐染听到他压低了声音说:“脏了。”
徐染:......老脸一红。
ok,fine,挂断电话。
徐染啊徐染,你昨天,真是......
然后又拍了拍额头。
吃早饭,吃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