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以后,我激动的连电瓶车都不会骑了,那是激动了,激动的手舞足蹈
100万啊,实打实的100万,而且已经提现到我银行卡里面去了。
我努力握住电动车把手,急急忙忙的向着百草路保利那个干洗店跑去。
在我合作的干洗店里面,保利这家干洗店收费是最高的,而且人家生意也是最好的。
曾经这个干洗店的老板让我帮他们洗鞋子,只是我拒绝了,因为我洗了几次之后我感觉洗他这鞋子真的划不来,要求太高了,高的可以说是鸡蛋里挑骨头,让我这个大师级别的都感觉到十分的吃力。
我到他们店里直接拿出手机,咔咔咔的把他们鞋子的收费标准拍了下来。
然后打算到团结做广告的地方,重新做了一个价格表出来。
我现在才有些反应过来,这学校里面给我100万洗鞋子的订单是为了赔偿我的损失。
因为那老师也说了,他们学校里面学生包括老师铺天盖地的在网上发布一些过激的言论出来。
如果只是一个两个学生,还可以说是个人行为,后来老师也参与进来,学校也参与进来,我真的要给他们打官司,钱多少倒是小事,关键这学校的名誉算是毁了。
现在他们一张消费券的金额是30块钱,那么本着不宰白不宰的心理,我肯定要把价格往高了收,这样才对得起他们这般苦心。
而且我这价格并不是随意的瞎往上面弄,而是参照保利的价格,我这是参照同行的标准,以后有人说什么,我也至少有理有据。
我这个店铺真的太偏僻了,有时候四五天都没有一个客户,而且好多都是洗衣服的。我转让过来这么久,连十双鞋子都没有洗到,好在我并不是靠店铺接生意,所以我这价格突然调整了,对我店铺的影响可以说是忽略不计。
在回团结的途中,顺便到犀浦一个干洗店收了两双鞋子,这两双鞋子一双是鞋边发黄,这种情况我直接用漆给他进行覆盖,而不是采用那种氧化还原的办法。因为那种材料,我觉得现在技术还不成熟,往往用了材料花了时间,效果还达不到想象中的那样,我直接用漆覆盖,效果杠杠滴。
另外一双是老板把鞋子洗串色了,那鞋子的外面有一个s型的绿色磨砂真皮。
尽管那个老板用了很多方法,但是有一只就怎么也处理不下来?而且边缘已经处理坏了。
这个我也能够处理,拿回去之后把这s型的图案拆下来用皮料,按照比例给他放大一些,只要完全遮住他处理坏的部位就可以交货了。
尽管这是弄虚作假,但也是没有办法而为之,如果不这样处理,就只有直接面临着赔偿的问题,你收客户20左右,一赔偿,便宜点的鞋子几百块钱,一般的一两千,贵一点的鞋子上万,谁承受的了啊?
到团结找了一个做广告的,把图片给他传到电脑上,问了一下,明天就可以取价格表,付了钱之后我就回到了我的店铺。
刚从大街上转弯进小巷子,我就突然一愣。
我父亲怎么来了?
我店铺外面,以前的老板种了一些花花草草,由于这是小区的车库(底楼都是铺面,当车库,小区只有几十户。),又是靠围墙的位置,前面老板这样种些花花草草不影响周围的人。
而我接手店铺的时候,店铺在外面也随时放着几张凳子,上面有个延伸出来的位置,也不担心日晒雨淋的。
我看见我父亲他们就坐在那外面的凳子上面。
“爸,陈刚,陈勇,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
看着这些熟悉的人,我感觉心里有些发酸,我父亲都来了快一个月了,我还从来没有去看过他,为人子女,近在咫尺,我却不敢去见他,说明我做人有多么的失败。
“二娃,你跑哪里去了呀?”
我爸只是冲了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旁边的陈勇站起来看着我问道。
“你这店铺怎么这么偏僻呀?我们到团结找了好几圈,要不是我们问周围商铺的老板,这还真的找不到呀!”
我有些尴尬的摸摸鼻子,赶紧把电瓶车架起来,打开了卷帘门。
“没有办法啊,想要便宜的铺面,就只能找偏僻的地方了。”
我笑着找了一个理由。
“你们是喝开水还是喝茶呢?”
我又把饮水机的电源打开。
“喝茶吧,给我泡浓一点。”
陈勇这个人向来不会跟人客气的。
“我的不要放那么多,太浓了,我喝不习惯。”
陈刚连忙说道。
我爸没有说话,我知道他的习惯,我泡了三杯茶,我到外面的桌子上。
“二娃,想不到你过的这么惨啊!”
我都还没有说话,陈勇走进去四下打量了之后,就大声的冲着我说起来。
“二娃你放心,我们那一万多块钱,我不会催你还的。”
刚刚我看见他们的时候,第一反应就是陈勇两兄弟过来找我讨要那一万多块钱。
我还想着我手里已经有了100万,我随时都可以转给他们,毕竟当初他们是帮我垫付的。
“对对对,二娃,我为那天的事情向你道歉,我妈做的太不地道了,不应该把你回来的事情到处嚷嚷,结果弄出这么难堪的事情来。”
陈刚有些尴尬的说道。
“所以这钱啊,你哪怕就是十年20年不还给我,我也不会主动问你要的。而且那三天,一个人900块钱的工资,你就不要给我们了,说实在的,哪怕不要这钱,我们都没有脸见你。我们都是从小耍到大的邻居,我希望二娃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们计较。”
听着陈刚这话,我有些诧异,要知道那天我送我父亲回去,就属他们母子三个人跳的最厉害,非得逼着我给他们补偿来回成都的路费,又要补偿他们那三天的损失。
现在两兄弟一再的提及不要那300块钱一天的补贴,这三天就是900,他们可是四个人,四九就是3600块钱。
我很想立马把那一万多块钱转给他们,只是想到这钱,刚刚到我手上。学校的老师并没有过来消费,还有一点,财不露白,人家都看我这里这么寒酸了,我突然拿出一万多块钱,指不定他们会胡思乱想。算了,做人要低调一点,他们都说十年二十年不还都无所谓,我就适当的给他们拖个一两年吧!
“二,二娃。”
等陈刚他们两兄弟不再说话了,我爸这才张了张口。
我看着我父亲说话吞吞吐吐的样子,不由得有些好奇。
“爸,你到成都马上一个月了,你怎么不过来看看我呢?”
说到这里,我有些心酸,我这一个月,日子过的焦头烂额,我很多时候都要从他们红光洗鞋工厂周围经过,只是我没有脸去看他们。
被自己的亲哥坑了工厂,我还只能绕道而行,窝囊啊!
现在父亲都这么大的岁数了,我相信他能够理解我的心情,毕竟那天签转让协议的时候,我父亲也在场,也清楚整件事情的真相。
可是都一个月了,他从来没有过来看我,除了那一次给我打电话要生活费,房租费。
我眼睛里面雾蒙蒙的,只能扬起头。如果不是陈刚,陈勇两兄弟在这里,我肯定会忍不住放声痛哭一场。
“二娃,你哥让我过来拿生活费,房租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