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贺廷抱着她又说了不少关于他哥哥贺诤的事。
贺诤虽然跟他是同胞兄弟,出生只比他早几分钟,但作为哥哥,贺诤从小就更懂得体贴和照顾他人感受,在外面他会强势保护弟弟,在家里也会温和细致的照顾妈妈和媳妇的情绪。
贺廷年少时觉得作为男人就该意气风发干出自己的事业,婆婆妈妈的事不想考虑也没意义。
后来爸爸去世,他变沉稳了,不再惹是生非,觉得只要自己事事做到最好就能出人头地让妈妈骄傲开心。
再后来贺诤去世,他的沉稳里便多了两样,冷漠和不对外人展现的温柔。
冷漠是因为这世界上除了剩下的家人外已经没有什么值得他去在乎的人和事。
温柔则是他从贺诤那儿学来的。
贺诤对嫂子很好,不管是处对象还是结婚之后,不管在外面在部队有多么严苛强势,回到家里他永远都是一副温柔体贴的样子。
所以贺廷也幻想过,如果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同志,应该也会跟贺诤一样。
显然,他现在已经做到了。
俞笙觉得他很温柔。
贺廷很满足,抱着她一直不舍得撒手。
偏偏他说话声音低沉又温和,让人听着特别安心。
所以俞笙最开始还跟他有说有笑的聊着他这些年来的改变,没一会儿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她醒过来的时候,床上并没有熟悉的身影。
俞笙打了个哈欠,以为他是感觉她伤口恢复得差不多了不需要那么小心便早早去了厂里。
没想到她刚毫无形象的曲腿抱膝坐起来抓了两下头发,房门又被推开了。
贺廷居然端着一盆水拿着毛巾进来了。
“!”
俞笙想到自己现在的姿势正门户打开对着房门,吓得立刻放下双腿尴尬坐好。
“额,你没去厂里啊?我还以为你一早就走了呢,呵呵呵。”
卧槽!
尴尬到爆炸啊!
她刚刚的动作为什么那么屌丝!
为什么还这么巧又被看见了!
而且他刚刚应该是看到她内裤了吧?看到了吧!一定看到了!
造孽啊!
真是什么好形象都没了。
俞笙崩溃捂脸,满脸生无可恋。
贺廷确实有些惊讶,但并没有笑话她。
他把装着温水和毛巾的脸盆放到床头柜上将毛巾拧到半干,轻轻笑了一声。
“把手放下来转过去吧,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给你擦一下伤口,刚刚我看到结痂的地方粘了些东西没,给你擦干净再换药。”
“哦....”
俞笙挎着脸转过身,深深叹了口气,“唉,我感觉我好亏,这前后好几次都在你面前走光,差不多都快被看光光了。”
这甜甜的恋爱还没谈上呢,就被看得差不多了。
俞笙郁闷得要死,总决定这样太便宜他了。
贺廷听完有些怔愣,虽然有点不理解,但还是试探着问了她一声。
“要不,我等下把衣服脱了也给你看看?”
“?!”
俞笙虎躯一震,猛然扭头,“果真?”
“嗯。”
贺廷冷峻的面庞上眉眼微弯,大清早就帅得让人挪不开眼睛。
俞笙狠狠的咽了下口水,骚气的话到嘴边又因迟来的害羞全都咽了下去。
“这...这样不太好吧?光天化日之下,我....”
“没事,不能让你吃亏,我可以多脱一点。”
贺廷浅桃色的唇轻抿着,眼里满是欢喜的笑意。
俞笙却越听脸越红,“啊,其实也不需要脱很多啦....”
没办法,实在想看!
没办法违心的说些故作矜持的话!
好色果然是她逃不掉的命运!
俞笙说完就羞愧的低下了头。
贺廷帮她把伤口擦拭干净很快就把药换好了。
他把东西都放到一边,喊了她一声。
“俞笙,可以转过来了。”
“啊?啊...哦,好。”
俞笙一秒无数个假动作,任谁都能看得出她现在有多尴尬羞涩又兴奋。
但贺廷只觉得这样的她率直又可爱。
他愿意满足她的这些小要求。
于是在俞笙想看不敢看,畏畏缩缩的目光中,贺廷开始脱起了衣服。
从上衣开始。
因为现在是夏天,他就穿了一件短t,脱起来很快。
俞笙只觉得眨眼的功夫,眼前一阵微风拂过,目光中便是她在梦里幻想了好多次的完美倒三角身材。
结实有料的胸大肌,宽厚的肩膀,劲瘦的腰和健美的八块腹肌,还有形状很漂亮的肱二头肌,就连小手臂都是那么该死的修长好看。
俞笙完全没注意到自己已经傻愣愣的看着他的身材微微张开了嘴。
她舔了舔唇,目光不自觉的往下。
这时,贺廷已经放到裤腰上的大手却没有继续动作,他轻轻笑了声,声音蛊惑极了,“喜欢吗?”
“嗯,喜欢,很喜欢,好看。”
俞笙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直接狂点头。
这男人的身材真是该死的完美!
多一分太壮吓人,少一分又会觉得有点瘦,现在这样结实有力却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样子完全就是极品!
真真是哪儿都长在她心尖上!
俞笙美滋滋的,恨不得当场吹个流氓口哨。
很快,贺廷给了她吹口哨的机会。
秉承着不让她吃亏的理念,他把外穿的长裤也脱了。
只留下了一件贴身的短裤。
那短裤乍一看还有点紧。
因为他的大腿肌肉很结实,反正比穿着长裤时看起来要结实很多,乍一看感觉他怕把那条短裤给撑破了。
再重点的地方俞笙就不敢看了。
她早就在贺廷把长裤脱下来的时候就第一时间捂住了脸和眼睛。
可人家机会都给了,她不看又觉得可惜,于是她稍微犹豫了一会,又把手指张开一条缝明目张胆的偷看。
这一看不得了。
她呼吸一热,刚吹了个口哨鼻子里就突然流出了一抹温热的液体。
“呜!”
俞笙反应很快,在察觉到自己可能流鼻血了的时候立刻就抬手把鼻子捂住了。
但贺廷比她反应还要快。
他立刻便把她从床上抱下来站好提醒她低头。
“快把头低下来,不要让鼻血流到鼻腔里面,容易呛住,尽量冷静一下,一会儿就好了。”
哇!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尴尬的事?!
俞笙一边被他轻抚着后背安抚一边擦鼻血,简直欲哭无泪。
老天爷!
你丫是不是就看我过得好不顺眼非要搞尬的啊!
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