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和季红红也不敢被丢在这陌生地方,她们红着眼眶,小跑着追上牛车。
宋保国也不是真的要丢下他们,他牛车故意赶的慢,让她们能跟得上,但半个小时后,几人渐渐大喘着粗气跟不上了。
“大队长,我走不动了,呜呜,让我上牛车上坐会儿吧。”方燕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
这会儿,天在渐渐变暗,黑暗即将到来,宋保国道,“不想被丢在半路上,就赶紧走,想坐牛车就别想了。”
牛车停也没停,一直在往前走。
“呜呜,等等我,我不要被丢下。”方燕害怕的哭着爬起来,小跑着追上来。
原本还想撒娇耍赖不走的季红红,见宋保国态度强硬,也不敢拿乔了。
她们忍着脚疼,忍着疲累,跟着牛车,一步一步艰难的走着,即使走得很慢,双脚很疼,她们也不敢再停下。
黑暗早就到来,四周虫鸣蛙叫,好不热闹,却让三个从未到过农村的城里孩子,内心忐忑不安,战战兢兢,紧紧跟着牛车。
牛车上不知何时挂上了一盏马灯,随风飘荡,这是黑暗中唯一的亮点,也是她们奋力追逐的亮点,而身后的黑暗,仿佛是一张血盆大口似的,她们不敢掉队,只要掉队,她们就会被黑暗吞噬。
原本四个小时的路程,她们走了八个小时,中途只休息了十分钟,吃了点干粮,宋保国带了一壶水,分给了几人吃。
赶到知青点,已经是凌晨两点钟,宋保国敲响了知青点的门。
知道今日会有新知青到来,知青点的男女两组的队长一直没敢睡的太沉,门很快打开了,宋保国道,“你们自己介绍吧,行李拿下来,我先回去了,有事明早上再跟我说。”
又对来开门的一对男女道,“常知青,洪知青,这几个新知青就交给你们了,一切按老规矩走,我先回去了。”
元春几人把各自的行李包袱拿下来,宋保国赶着空牛车走了。
常青阳道,“你们好,我是男知青这边的队长,我叫常青阳,二十五岁,海市人,下乡五年。”
“你们好,我是女知青这边的队长,我叫洪秀荣,二十三岁,沪市人,和常知青是同一批知青。”
马国良点了点头,笑道,“你们好,我叫马国良,十九岁,帝都人。”
“我叫方燕,十八岁,高中毕业,也是帝都人。”
“我叫季红红,十七岁,高中毕业,帝都人。”
“我叫韩元春,十六岁,高中毕业,帝都人。”
大家介绍完,洪秀容对新知青们道,“今天实在太晚了,我和常知青明天还要上工,我现在就长话短说,先跟你们说一下知青点的规矩,咱们知青点分为集体宿舍和个人宿舍两种,住集体宿舍不用花钱,吃住都在一起,女知青负责做饭,男知青负责跳水劈柴,都是两人一天轮流做,住个人宿舍每月要交给大队两块钱月租,个人宿舍有炕有灶台,单独做饭。”
常青阳道,“个人宿舍只剩下三间房,你们谁要住,现在我就带你们过去,明天把钱交给大队长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