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嗵!嗵!……”
”咔嚓——“
实验室的大门,被钟玉一拳轰开了,他看到了令他一生难忘的一幕。
云仲子趴在桌子上,如同一个蒸笼一样,白汽从他身上冒出,翻滚着上升。
一个儿童玩具木马,漂浮在云仲子左侧,正在认真的帮他抄写整理他的课堂笔记,还有两个月来云仲子研究灵犀模型,对灵犀逻辑描述语言的改进指令的详细说明。
”粽子!“
钟玉大惊失色,抱起滚烫的云仲子,朝学院医务处跑去,云辇见调试模块出了实验室,自动跟在钟玉的身后,不紧不慢地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救命!“钟玉一边跑一喊。
校园里的学生都以为钟玉在被一个玩具木马一样的怪物追杀,都匆忙地给他让开了去路。
医务室里的几名医者,正无聊地扯着闲片,见钟玉抱举着一个蒸笼进来,不名所以。
“我们这里不修蒸笼之类的毛病,如果蒸笼有问题,应该找五金小手艺人。”
其中一位医者,带着一个老花镜,他将老花镜朝鼻子下面拉了一下,眼神从老花镜的上方斜视着钟玉,貌似认真地说道。
“老师,这是我同学,您快帮忙看看怎么冒出这么多白汽?”
“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他好像趴在实验室里睡着了,突然变成了这样子。”
“我看着像是脑海开锅了。”另一位没有戴老花镜的医者说。
钟玉心里直骂娘,这么明显的症状,不用你来说,我自己也能看得出他像开锅的样子,你们倒是查看原因呐!
“肯定是脑容量不够!”
“为何?”
戴老花镜医者指着钟玉身后的云辇说:“这么大了还玩这种弱智玩具来开发智力,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医务室门外围观的同学,听到老花镜这么,一个个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无助。一个上学期十二门课程差一分就全部满分的同学,被这两位庸医大言不惭地说是脑容量不够的弱智,那我们是什么?
弱智还不如么?
“……”
两位医者正你一言我一语,装模作样地讨论云仲子的病情时,只见医务室里那位女性医者从自己的座椅上起身,翩翩来到钟玉身旁,伸出玉手对着云仲子的肋下,双指并用只夹住一小片皮肉,然后优雅地旋转了一百八十度。
钟玉正想问那身材窈窕的女医者,为何要出手伤人,只听云仲子一声轻呼,“累死我了!”
女医者将手伸向了医务室门外。
“就这么一掐一拧就好了?”
“包治百病。”
云仲子挣扎着要从钟玉的怀抱里下来,双脚刚想用力站住,就如一摊烂泥一样堆在那里。
“老师!你看这……”
女医者淡然一笑,自信地说道:“力歇而已,带着他喝几杯酒就好了。”
云仲子真想对女医者大喊一声:“神医啊!竟然这也能看出来!”
“这……”
“男人的通病,但凡这种状况,一顿酒就行了,一顿不行就再加一顿。”
……
云中学院又爆出大新闻。
号称云中学院第一才子之称的云仲子,下课之后喜欢躲在实验室里玩弱智的木马玩具,关键是他玩具的时候,还会突发脑容量不够的情况,让自己的脑海开锅。
在一群同学的指指点点中,云仲子扶着云辇——真实情况是云辇几乎是驮着他——慢慢地走出医务室,艰难地迈出北大门,一头虚汗地来到联大餐厅。
还没有等服务员讲话,钟玉直接拍出几个仙贝。
云仲子开始的时候,酒杯都掂不动,只能小半杯地喝,半桶酒下肚,才渐渐有了生气。
“多亏了二哥!”
“你身体这么虚,就是因为经常玩这玩具木马?”
“呃……二哥,我是个正常人。”
“真的正常么?”
“呃……应该算是正常吧!”云仲子苦笑道,然后指着云辇,给钟玉大概讲了一下云辇的作为交通工具的特殊功能。
“……,刚才想给这辆云辇增加一些自主功能,出了一点意外。”
“这是一台自行车?”
“算是吧,你可以坐上去试试!不使用仙力,不耗费真气就能飞行,难道不是我们这些还没有觉醒的人的福音!”
钟玉半信半疑地将庞大的身子坐在了云辇上。
看似玩具的云辇,真的将钟玉托举起来,在餐厅里丝滑般地转了几圈。
“可以啊!想不到粽子你还有这一手——”钟玉相信了云仲子的话。
云仲子喝了酒,脸上带着不正常的烧红,半笑不笑地说:“从现在起,这玩具木马有可能成为个人学习助理。”
连续喝了四桶酒,云仲子才堪堪恢复了力气。
“二哥,你不是约会去了么?怎么约到一半就跑回来啦?”
“你这家伙,我要是不回来,你现在还不得变成人干!恐怕还得再加四桶酒才能润回来!”
“那倒是!这么说,你和未来的嫂子一切进展还挺顺利,那我这玩具木马送给你正是时候哇!”
“刚开始约会,哪有那么快!不过她是学院一个什么协会的骨干,最近有个什么创客大赛,奖金丰厚,他们协会正组织骨干力量全力冲击奖金,最近没有太多时间。”钟玉说起他那位,一脸的幸福,“粽子,你这玩具好好地修改一下,拿去参加比赛,说不定还能挣点奖金,怎么样?”
“那敢情好,想不到二哥你谈个恋爱,我们606竟然还能财色双收!我马上到实验室将这木马改一下,明天交给你,让嫂子拿去参加比赛!奖金什么的先不说,即便有奖金,也全当我送给你们的结婚贺礼了。”
云仲子是行动派,一说到有意思的事儿,立马就再也坐不住了,三两下干掉酒桶里剩余的酒,起身就冲到实验室。
学院后勤部门的工作人员正在修理被破坏的实验室大门,见云仲子和钟玉进来,一脸严肃地问:“同学,你们可知道这实验室的大门,是被何人打烂的?”
云仲子想了半天说:“应该不是何主任打烂的,我好久没有见到何主任了,至于是谁打烂的,我当时也没有看见。”
“我问的何人,不是你说的那个何人!”
“哦。”云仲子越过工作人员,一屁股坐到自己的实验台前。
这个实验台也是何人帮他申请到的。工作人员这么一提,让云仲子想到了那位帮助他良多的怪人,他明明说只要休养一个月就能回来,现在都超过三个月了还不见他的踪影,不会是真挂了吧?想着当时在拘留所,他看到何人胸前那三个透明的大血窟窿时,心情又变得不好起来。
“粽子,你没事吧,如果身体不舒服,也不用急在一时半刻的。”
“这能不急么,关系到二哥你一生的幸福呢!我帮嫂子拿到创客大赛的奖金,再给将来的小侄儿准备一辆玩具木马,怎么样,我考虑的周到吧?”
“我艹,这哪儿跟哪呀,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已经将我的孩子都脑补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