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面色惊恐地后退了两步,随后大声惨叫着转头就跑。
本来正常行走的老太太嘴里发出剧烈的喘息声,低下身子,手足并用,速度飞快地扑了过去,几下就追上了自己的孙子,一把抓住将他拉到自己的怀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脸上惊恐的表情。
新郎试着挣扎了一下,却完全无法挣脱老太太的手臂禁锢。
“奶...奶奶...我知道错了,您饶了我吧...”新郎眼泪带着鼻涕止不住地流出来,双腿颤抖间,一泡黄水从裤子里渗了出来。
老太太把孙子的脑袋抱在怀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咧开嘴巴似是露出了微笑。
然后,猛地一口咬破了新郎的喉咙,任由他剧烈抖动挣扎,用力吮吸吞咽起亲孙子的鲜血来。
没一会,新郎就彻底没了动静。
饱饮亲人鲜血的老太太像是被解开了什么枷锁,张大嘴巴发出“呼哧呼哧”的声响,原本黑漆漆的眼睛开始散发出妖异的红光,手脚上的指甲开始飞速生长起来,嘴里的尖牙也变成了四枚獠牙露在了嘴巴外面,干瘦的身体开始疯狂蠕动,原本干枯褶皱的老人皮肤被膨胀的肌肉撑得有些滑润。
顷刻间,一个老太太就变成了一只青面獠牙,披头散发的恶鬼。
“啊!”一个刚从楼道出来的少女,看见这只可怕的怪物,忍不住发出了尖叫声。
恶鬼回过头,发出一声嘶哑的大笑声,手足并用地向少女扑了过去。
“呲啪!”一道蓝色电流从少女身边骤然蹿出,击打在狂奔的恶鬼身上,让其身形一僵。
张巧文一把拉开自己的同学,把她往后面一推。
“小玲,你先回家,把房门锁起来!”
“啊,你不跑吗?”小玲急忙问道。
张巧文眼睛盯着恶鬼,对自己的同学解释道:“一只鬼物而已,我可是个修炼天才!不过一会打起来我没办法照顾你,你先回家躲着,等打完了我再去找你!”
“那,那你自己小心点!”
“嗯,放心吧!”张巧文向后挥了挥手,自信地说道。
巧文,还是一如既往的可靠呢!真是...太帅气了!不行,我不能做那种拖沓的后腿女主!
小玲眼冒星星地看了眼张巧文的背影,毅然转身走进了电梯里。
丝毫没发觉自己在同学心中的形象有什么问题,等小玲离开后,张巧文随手掏出一张面巾绑到脸上,身上电光流转,缓缓向恶鬼走去。
刚吃了一枚掌心雷的恶鬼,身形谨慎地向后退了两步,张嘴呲牙,对着张巧文发出威胁的低吼声。
张巧文轻笑一下,脚下电光一闪,在大理石上留下一片焦黑,整个人瞬间冲到恶鬼身边。
“轰!”一记重拳带着蓝紫色的电光击打在恶鬼身侧。
恶鬼只觉身体一麻,根本无法做出反击。
张巧文也没趁势发起进攻,反而疾速后退几步拉开距离,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背,只见薄薄的护体能量层下,背面的手指关节处,已经是一片血淋淋了。
“不行,这玩意太硬了,现实的身体根本打不动它!啊,为什么游戏装备不能带出来啊!”
恶鬼闻到血腥味,一眼就看到了张巧文手背上的创口,咧嘴发出嘶哑的奸笑声,合身扑了上去。
不过,张巧文虽然不能跟恶鬼硬碰硬,但是躲闪起来还是很轻松的。
电光缭绕间,轻松避开恶鬼的利爪后,反手扔了一枚掌心雷糊在恶鬼的后脑上,电得恶鬼的白色长发全都竖了起来,瞬间把它的脑袋变成了一颗蒲公英。
恶鬼愤怒地大吼一声,却转身向其他地方跑去。
既然打不到这个少女,还不如去寻找其他的血食!
张巧文见它想要逃跑,轻轻哼笑一声,脚下电光流转,轻松追在恶鬼身后,一发发掌心雷扔在恶鬼身上,电得它走两步僵一下,僵两下走一步。
很快,恶鬼身上就散发出一股焦味,眼看着就快被电熟了,身上的红色衣物也已经差不多被烧没了,剩下的布料也都变成了焦黄色。
这时,小区外突然冲进来几辆官府军车,原来是接到小区报警电话的特事局赶到了。
张巧文看了眼因为伤势过重而失去行动能力的恶鬼,直接掉头就走,三两步就跑回了小玲住的那栋楼房里。
特事局行动队的特捕们发现了行动目标,立刻手持武器从车上鱼贯而出,向着恶鬼包围过去。
看着形容凄惨,受伤严重的恶鬼,特捕们虽然有些好奇是谁把恶鬼打成了这样,但是手下的动作却丝毫没有犹豫,直接用各种特制武器对恶鬼发起了攻击。
“似乎可以活捉这只怪物!”
看到恶鬼似乎没有多少反抗之力,特捕们心中冒出了类似的想法。
“吼!”似乎是预料到自己大限将至,恶鬼突然发出嘶哑的尖叫声,全身爆出一股黑雾,将周围的特捕们冲击开来,随后全身用力,纵身跃出十几米远,手脚并用,踩着红色地毯和满地的烟花碎纸跑进了居民楼中。
特捕们大惊失色,连忙带着武器追了上去。
居民楼里全是未被疏散的居民,一旦碰上恶鬼,基本凶多吉少。
不过好在,小区物业的工作还是做得蛮到位的,当小区出现恶鬼时,物业已经第一时间向小区所有居民发送了警告,让他们待在自己的家中不要外出,最好是对门窗进行额外的加固...而随后确认了报警信息的真实性后,特事局和当地府衙也分别对居民们发送了警告信息。
短短十几分钟内,所有居民都已经老老实实地关上门窗,甚至堆了一堆家具在大门后面...
特捕们循着恶鬼的踪迹从楼梯一路追踪,并没有在居民楼里发现新的遇害者,而是最后来到了一间大门贴着囍字,内里被布置成了婚房的房子里。
特捕们小心翼翼地走进房子里,只见客厅里,贴在墙上的红色大囍字下面,一个浑身焦黑、衣衫破烂、形容槁枯的老太太,坐在一张摇摇椅上,呆呆地看着对面墙壁上未开机的电视机,已经完全没有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