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觉夏送走宋妙音,就和李云一起收拾去清风城的东西。
叶北修从刘明达那里回来后,看着张觉夏忙上忙下的收拾,心有不忍,张了张嘴后,想说的话最终收了回去。
他站在远处一直盯着张觉夏看,最终被张觉夏发现了。
“你要是没什么事,过来搭把手。”
叶北修听话地走了过去,半炷香的时间,叶奔适时地哭了起来。
叶北修收了手,拉着张觉夏就往屋中走去,“娘子,先别收拾了,进去看娃去了。”
进了屋后,把叶奔哄睡后,张觉夏抬起头反问叶北修,“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叶北修故作淡定地摇了摇头,“无事!”
“我才不信呢,你从进咱们家院子就有些反常。
可是刘叔那里遇到了什么事?”
张觉夏把眼睛一瞪,“我告诉你,可要实话实说啊!
不许隐瞒。”
叶北修拉过张觉夏的手,“娘子,咱们先暂缓去清风城吧!”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倒没什么大事,刘叔让我陪他再出一趟门,走的时间有些久。
不知等回来后,清风城那边还有没有机会。”
“刘叔那里不能换个人?”
“我轻车熟路的,换别人也不合适。
我现在就去给吴兄写信,告知他一声,让他先去军中任职。”
“相公,这事儿你可要想好了,毕竟是七品的把总,可是和知县大人平起平坐的。”
“我想好了,刘叔对我恩重如山,他既然开口了,我不好意思拒绝。”
“你去任职的事,你没和刘叔说。”
叶北修摇了摇头,“我找刘叔本就是说任职的事,可刘叔见了我后,就说起让我陪他出门的事。
然后,我就没说。
娘子,这事儿就这么办吧!
我去给吴浩然回信,你有要和李依然说的话吗?
可以一并写上。”
张觉夏表示不用,她和李依然的私房话,岂能通过他们传递。
叶北修松了一口气,小跑着去了书房。
张觉夏皱着眉头,脑子里思索着叶北修的话,她总觉得叶北修有些不正常。
刘明达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之人,更何况当初是他劝着,叶北修走武科举这条路的。
叶北修有了好去处,他应该为他高兴才对。
还有叶北修,刘明达如此关心他,他见了刘明达后,不可能不向他说出这一好消息的。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觉夏思来想去,依着她对叶北修的了解,从他嘴里肯定套不出话来。
她现在应该去找德济堂找刘明达,找他问个清楚。
张觉夏本就是说走就走的性子,站起身就往走去。
她先告知李云,去清风城的东西,暂时不收拾了。
李云吃惊地问道,“这好端端的,怎地又不收拾了。”
“回来再说。”
张觉夏还没走出自家大门,刘婉如就怒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了。
她见到出门的张觉夏,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指着她就骂了起来,“张觉夏,咱扪心自问一下,我对你好不好?”
张觉夏看着如此气愤的刘婉如,纳闷地问道,“伯母,这是怎么了?”
“张觉夏你别打岔,我就问你,我对你好不好?”
“伯母对我自是不错。”
“好,好,我原以为你是个白眼狼,倒没想到你却是个,表里不如一的白眼狼。
我自问我对你也不错,我家映月常常在我耳边提起,说你过得不容易。
让我能帮的,就稍微抬抬手帮帮你。
倒没想到,我帮来帮去倒帮出个,你这样的白眼狼来。”
张觉夏有些恼了,“伯母,请自重。
我自认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好,好,你现在有本事了,日子过好了。
自然就瞧不上我了。
旁的不说,就前几天你买我家铺子的事,你敢说你没算计我李家。”
“伯母,你搞清楚,是你家卖铺子,我才买的铺子。
我什么时候算计过你家,要说算计,也是你儿子算计我。
你以为他是怎么开起的火锅铺子,就他那方子也是偷的我家的。
我是看到映月的面子上,才没有和他计较。
伯母,要是真觉得我买了你家的铺子,心有不甘的话。
咱们可以去衙门对证,我没有你说的这么不堪。
倒是你儿子,怎么偷的我方子,可是人证物证俱在。
我不想担什么白眼狼的名声,咱们现在就去县衙。”
张觉夏二话不说,就拉着刘婉如往外走去。
刘婉如见张觉夏不像是玩笑,心里也着了慌。
她猛地一挣,自己的胳膊从张觉夏手中挣脱开来,“张觉夏,我找你来是旁的事,你别想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的事。
我问你,你为何要给我儿说刘家的媒。”
张觉夏就在去找李锦元之前就想好了对策,她再次拉起刘婉如的胳膊往外走去,“伯母,那咱们更得去县衙了。”
“我问你事呢,你拉着我去县衙干什么。
张觉夏,当初我真是小瞧你了,没有想到你不但无耻还虚伪。
齐儿的亲事明明是你找的我家老爷,现在你又不承认了。
我不要以为你和咱们的知县大人攀上了关系,我就怕你了。
我告诉你,我豁出去了。
知县大人要是敢包庇你,我就把你们一起告到京城去。
反正,我女婿已经高中了探花,我还怕你们不成。”
张觉夏松开了刘婉如的手,指着门外,“那就请伯母把我告到县衙去吧!
正好,我也想让知县大人,还我个清白。”
刘婉如冷笑一声,拍着自己起起伏伏的胸口,“张觉夏,我真是小瞧你了。
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伶牙俐齿。”
“伯母真是高看我了,我也没有想到,我在伯母心中竟是那么优秀。”
“我呸,你别以为我不敢去县衙告你,我是丢不起这人。”
“伯母去就是了,这样吧,我也不能让伯母,不明不白地去县衙告状。
在你去县衙之前,我给你说实话,李齐的亲事是知县夫人做的媒。
她呢,只是拜托我探一探你们李家的口风。
说实话,我才没有那闲心帮李齐说亲呢!
他就是打一辈子光棍,又和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