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法医将尸体带回了解剖室,一回到解剖室,他和几个助手就进入了紧张的工作。
等待总是漫长的,我们围在解剖室门前,都盼望着他能在最短的时间里,检测出死者的死亡时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陈法医还在埋头工作,他一会儿催促着身旁的助手,一会儿拿着一个小瓶走到显微镜前,手上的动作一直没有停过。
就在我们焦急等待的时候,他突然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快步走了出来。
“怎么样。”秦风走到陈法医面前
“作案手法一模一样,死亡时间是三天前的下午一点到两点之间。”陈法医缓了一口气:“幸好发现的早,要不然绝对不可能这么快就出结果,死亡时间也不会这么精确。”
“好。”秦风听到消息后立马掏出手机给吴帅打去了电话,简单的说了两句,将死亡时间告诉吴帅以后,秦风就挂断了电话。
“走吧。”秦风转头向大院走去:“我们现在就去与吴帅汇合。”
我们三个人再次驱车来到死者的小区,此时小区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周围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群众。
我们将车停在一处不起眼的车位上,经过打听,找到了监控室,一进屋就看见吴帅坐在电脑前,正一脸认真的盯着显示屏。
“怎么样。”秦风走到吴帅身旁问道
“还没有结果。”吴帅指着显示屏:“三天之前的视频我们不仅能看到电梯的监控,走廊、过道的监控我们都可以看到。”
秦风点了点头:“这么说我们有更多的选择了,全部都拷贝下来,这里的设备有限,我们拿回去看。”
“嗯,我已经将所有的监控视频都挑出来了,正在传送状态。”吴帅回答到
这次上传的视频文件小,虽然数量有点多,但还是在半个小时左右就拷贝完成了,我们开车回到了刑警队,一人拿着一个优盘就开始查看视频的工作了。
虽然这个工作有点无聊,加上昨天晚上熬夜看了一宿的监控视频,让我有了一种抵触,不过,那种抵触在今天的情绪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时间悄然流逝,所有的监控都看完了,我们没有一点发现,尤其是电梯的监控视频,更是没有拍到任何的可疑人员。
“既然凶手没有出现在电梯里,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他走的逃生通道。”秦风看了赵鹏飞一眼:“商场的监控有什么可疑的人出现吗?”
赵鹏飞看的是商场内部的监控视频:“没有,因为是中午,商场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如果有可疑的人出现,我会看到的。”
“那小区走廊呢。”秦风看着我问道
我摇了摇头:“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员出入。”
“奇怪了,死者的直播设备不见了,说明是凶手拿走的,可我们竟然没有见到任何可疑的人。”秦风有些无奈
吴帅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大喊道:“对了,电梯里出现过这样一个人,你们来看。”
我们迅速围了上去,吴帅点开电梯的监控视频,将时间调到一点十五分,画面缓缓地播放,十几分钟过后,电梯走上来一个安装工打扮的人。
他头戴鸭舌帽,将自己的半边脸都给遮住了,肩上挎着一个工具包,身穿浅蓝色的工作服,他走上电梯按下了七层,等电梯到了七层以后,他走下了电梯。
吴帅指着这个人说:“我看这个人非常可疑,他肩上背着一个包,装下那些直播设备完全没有问题。”
秦风听后若有所思:“你是说他在七楼下电梯,又爬了四层步梯,然后来到十一楼实施犯罪。”
“是的。”吴帅越来越肯定:“他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扰乱我们的思路,认为马利死在十一楼,凶手就会在十一楼下电梯。”
秦风点点头:“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想要确认这是不是真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到七层亲自去问一下,看他们在那一天有谁叫安装工人了没有。”
“对。”赵鹏飞拍了一下秦风的肩膀:“这个方法不错,我们现在就去。”
于是我们再次来到死者小区,坐着电梯一路来到七楼,挨家挨户询问了一遍以后,确定七层所有的住户,在三天前都没有叫过安装工,这也表明那个安装工很有可能就是凶手。
可摆在我们面前的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个安装工的真实身份到底是谁。
于是赵鹏飞提议,我们直接联系商家,让商家告诉我们安装工的真实身份,可秦风立刻否决了这样的提议。
秦风的意思是,像他们这样的安装工,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而且多数都是流动作业,就算商家愿意告诉我们安装工的名字,我们也没有直接的证据能够定他的罪。
一时间大伙都陷入了沉默,没有一个人说话。
“除非我们能抓他个现行。”秦风嘴角上扬,好像有了办法
赵鹏飞露出疑惑的表情:“怎么抓他现行?”
“给他设一个陷阱,让他原形毕露。”
赵鹏飞还是一头雾水:“有话讲明白一点。”
“对啊。”吴帅拍了一下脑门:“可是要有个好饵才行,要不然他不咬钩就没办法了。”
秦风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吴帅的看法,只留下我和赵鹏飞傻愣的站在一旁,不知道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时秦风将目光投在了我身上,眼中闪着光芒,好像是发现了新大陆,看到秦风这样的眼神,我不自觉的抖了一下,身体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
“风哥,你要干嘛,我喜欢的可是姑娘……”
秦风丝毫没有考虑我的感受,而是走到我面前,右手重重的拍在我肩上:
“小洛啊,你来南都一个多月了,本事长了不少,为了考验一下你的能力,为师这次要派给你一个重要的任务,能不能抓住凶手,帮咱们刑警队找回场子,就全看你了。”
好像是感觉到了肩上的重担,又或者是秦风的这一掌拍的太过用力,我的肩膀不自觉的向下沉了一些。
被人信任的感觉虽然好,不过压力也是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