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向伯伯慷慨解囊。”
“侄女在此谢过,下次还有任务要做,欢迎向伯伯随时用我们之间特有的暗号叫我们出来,”田大梅不愧是牛菊香生的种,经历家变后,她性格大变,甩掉了八九分犟性变的跟她娘一样圆滑世故,仅凭向文华的一句话便趁势改叫他伯伯还自称侄女。
把向文华喊的诧异不止。
他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的地方还有这么聪明的人儿。
对胃口,太对他胃口了。
这个发现,又让向文华对田大梅和颜悦色了几分。
“好,今天的这个任务你们兄妹完成的非常出色。”
“为了奖励你们,过年给你们放一段时间的假,并且打开金山的钥匙也找到了,目前为止我这也没什么事需要你们做的,你们兄妹俩还是赶紧回去吧,别让田家人发现了其中的猫腻,下次要联系你,如果我不方便亲自出马,就会叫之前与你爹娘联系的那个邮递员叔叔给你们带口信。”
“你们认识那个叔叔吗?”
瞧着一脸轻松的向文华,田大梅知道她拍对了马屁。
肥厚的嘴瓣儿轻轻一勾。
连忙点头回道:“认识,我和他打过招呼。”
“对对对对,我妹说的非常对,那个邮递员叔叔对我们很好,还给过我们一把小白兔奶糖了,可好吃了,向伯伯你就放宽心,我们肯定不会认错人的,如果我们不方便出来与邮递员叔叔见面,也可以叫他写一张纸条塞到村口那个没人住的破屋子里,那屋子,我经常去玩,可熟了。到时候留个记号,让我们能找到就行。”
闻言,向文华的脸上再次浮现了一抹奸笑。
他也再次被田大虎这个乡下小孩哥的言论征服。
世人不常说乡下的老百姓都是憨厚善良,任劳任怨吗?我呸,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这才是真理,牛菊香生的这俩娃儿在他眼里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能搞定崔老头爷俩这么多年搞不定的事,这俩娃儿他要定了。
“那好,咱们一言为定。”
笑着回话,向文华还伸出手跟兄妹俩勾了勾手指。确定了三人之间的约定。
他才鬼鬼祟祟的离开了。
“邮递员?这个邮递员跟那个邮递员是同一个人吗?”
待田大梅兄妹俩与向文华分开之后。
因为邮递员这一条线索田丽萝自言自语嘀咕了一句。
墨子柏听到了,却焦躁起来,早在田丽萝为救孕母大闹二房那天之后,他便从几个村民口中得知,牛菊香买通一个邮递员,把田国军那些部队好友自愿送给舒婶子养娃的钱一分不剩的都呑了,在暗中他也有观察过来白杨村送信的邮递员到时想找他麻烦很容易。但他现在只想找田大梅兄妹俩的麻烦。
思来想去,他碰了一下田丽萝的肩膀提醒她。
“小丽萝,不整人玩吗?”
整人玩?刚开始田丽萝还有那么一点懵圈。
直到她同步到墨子柏的心思才知道,原来是他见不得田大梅兄妹俩好过,想叫她用意念把向文华刚送给田大梅兄妹俩的大团结和粮票弄过来,让这兄妹俩只配饿肚子,最好饿的没力气在田家掀风作浪。
这种事小丽萝肯定干。
不单止愿意干,她还要干的有滋有味。
“整,我肯定要整他们。”
利索的回完这句话,田丽萝脑中的意念已经动了。
接着田大虎口袋一空,那沓大团结,加一小沓粮票已经进了空间成了田丽萝的私人财产,而傻傻的乐了一路的田大梅兄妹俩还不知情,偷偷从后面又溜回了田家,田丽萝也没有过多去管如们的去向,因为田家有图图在前院守着谅她们兄妹俩也不敢轻举妄动。还是盯着向文华这条大鱼靠谱点。
时间一点点流逝,来到凌晨四点整。
乡下的夜晚很冷很冷。
守了大半夜,那些公安和民兵们终于扛不住了。
经过商量之后,他们围成团烤起火聊起天来。大家一起天南地北地瞎聊着还能撵走瞌睡虫又能驱寒何乐不为呢?只过他们万万想不到。
防来防去,却防不住队伍里出了蛀虫。
差点让他们误了件大事。
被田丽萝,墨子柏俩人盯梢了大半夜的向文华,告别田大梅兄妹俩回去之后就囫囵地眯上眼浅睡了一觉,睡到差不多时候,他听到外面微闹的聊天声都反常地聚在东边那个避风的屋檐牙子下,便知道去暗杀崔老头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摸黑出了屋子。
挨着墙根,一步三回头摸到单独关押崔老头的屋子外。
田丽萝为了抵抗寒风,趁着向文华从屋子里偷溜出来后,也再次从空间里拿了一些灵泉水分给墨子柏喝,两人都喝的全身暖哄哄的,这才绕到村支部的屋后,跟了过去。躲在离向文华三米远的柴火垛子后面。
探出头,偷窥着向文华。
“子柏哥哥,这个向文华三更半夜不睡觉。
“非要溜到这里来折腾。”
“你说他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啊?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面一定是关押着我那良心被狗吃了的爷爷,而且原本与其他人关在一起的崔老头,是他找借口单独关到一间屋里的,起因是我那个黑心肝的爷爷知道了他的一个什么秘密,他才要急的冒着被人抓住的风险来这里杀人灭口?”
偷窥了一小会,田丽萝便下了结论。
“对,我和你想的一样。”
“向文华一定是想进去对崔狗蛋下狠手。”
“不行,咱得跟过去仔细看清楚,别一个不小心真的叫向文华这个缺心眼儿的王八蛋得了手,”墨子柏不愧是一个根正苗红的爱国少年,他一听小丽萝分析向文华这个吃着国家的公粮又想砸锅的人要搞事情。脸色一变。
拉着小丽萝跟了过去。
那一边,向文华已经推开窗户,爬了进去。
并不知道他被人跟踪了。
爬进屋后,他小心翼翼靠过去拍醒崔狗蛋,在崔狗蛋尖叫的那一刻又捂住了他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