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镇长他是欣然接受了。
可田海军他也不傻,他凭着直觉猜出墨子柏要避开他才能公之于众的事,一定跟他和他爹有关,甚至跟他那个隔壁村的表姨也脱不了干系,所以他吊着一只脚就往外跑。只不过未来大佬就是未来大佬。墨子柏可不是那种捏泥的泥人儿任你欺负。
他飞起一脚踹飞田海军。
田海军来不及尖叫一声,就被他踹进一个汉子哥怀中。
幸好有了这个人肉护拦,他才不至于摔断另外一条腿。
“富贵叔,请你帮我把他绑起来,再请两个人专门看守着他,等会我给点好东西给你们听一下,你们就知道了,他可是一个关键的人证。”扶住田海军的那个汉子哥刚好是村支书张富贵,墨子柏刚好顺水推舟就把抓人的这个任务交待给了他。
“好的,交给叔你放心。”
“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不会给他逃走的。”
张富贵也被墨子柏身上的那股大佬范震摄住了,他把胸口擂的呯呯响,一口应下未来大佬交待下来的任务,接下任务后,他心中还滋生了一种以此为荣的感觉。毕竟他可是未来大佬钦点的帮手。
别人可都没有这份殊荣?
用不了多久,田海军便被五花大绑绑住了。
虽然他是被村民抓住了。
不过可一点也不消停,反倒更加嚣张地叫嚷着。
“我呸,魏大头人家包青天断案还讲究证据,你身为白杨村的村长不相信我们老田家的人,却去相信一个下乡改造的小娃儿,你头上这顶官帽也算是戴到头了,我告诉你快放了我。不然,我就算告到京都去我也要告倒你。”
此话一出,魏大头稍稍迟疑了两秒钟。
不过自从小福星田丽萝跟墨小子走的比较近以来,每次都有巨大的惊喜等着他们,早两天他通过镇长透露出来的口风得知,小福星和小知青又为白杨村立了一个大功。
他要升官的日子,也离的不远了。
所以魏大头一点也不怕。
“去告吧,随便告,”他铁青着脸向田海军喝道。
“子柏哥哥,村长叔叔我知道肯定是我爹他又干了不好的事,你们才要把他抓住关起来,身为白杨村的一份子,我有义务尽一份责任,我也要帮忙看守我爹,哪怕帮叔叔他们煮点吃的也行。”
这时,门口出现另外一道纤细的身影。
接着一张菜黄的脸也突兀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小女孩椭圆的鹅蛋脸上长着一双细长的凤眼,眼睛里面充满了刚义和堂堂正正,小巧的嘴儿紧紧闭着,刚才那些话就是她说的。
她正是二房的田二梅。
田二梅身后,跟着一脸嫌弃的姜春苗。
她一大早领着田二梅把她家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又喂了鸡喂了家里唯一的一头小猪后,她就亲自下厨煮了红薯粥和一个水煮鸡蛋给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吃,她待田二梅吃饱之后。
便领着田二梅往田家走。
然而,她们走了一里地,却听了一箩筐的闲话。
而且她们一路走来,但凡在路上遇到一个八刲一点的婆娘,那些婆娘都会抓着田二梅的手问候一遍她那黑心肝的亲爹,听多几遍,姜春苗和田二梅才从零零碎碎的话语声中把田海军要把亲生女儿卖给情妇当小佣人的事搞明白。
那一刻,火山大爆发。
田二梅这么多年积攒的泪水像泉水一样涌出来。
姜春苗抱着她哄了好一会儿才把她哄好。
缓过劲来后。田二梅就领着春苗婶子往田家走来,两人在门外听到墨子柏的话预感到这里面肯定有大事要发生,于是田二梅就冲出来自告奋勇地要揽下这个任务。
“行,你和春苗婶子一起看住他吧。”魏大头被自家媳妇揪着耳朵叨咕了一阵后。
非常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接着,不放心的张富贵也自动请缨去看管他。
石财生也微微点头,严肃地应允了他们。
“镇长叔叔,你们听。”待张富贵押着田海军去了村支部,确认他听不到这边的声音之后,他从怀里掏出田丽萝在空间里买来的那支录音笔。
“墨小子,这是啥东西?”
魏大头半辈子都呆在鸟不拉屎的地方。第一次看到这么新奇的玩意。
他一脸好奇地凑了上去。
把眼睛瞪的大大的,盯着寻音笔一眨也不眨。
“就是,这个稀奇古怪的东西是啥啊?看着外形跟一截木碳差不了太多,上面却偏要长着一个圆圆的眼睛?”别说魏大头这个乡下泥腿子不认识录音笔,连石镇长这个见过不少世面的笔杆子也没见识过录音笔。
他也跟着凑上来看稀奇。
“对啊对啊,这个怪东西他是什么啊?”
其他汉子哥也没见到过这么带科技感的东西,他们一个个都忍不住凑上来打听,有几个还小心翼翼地伸出干了半辈子农活的手摸了摸录音笔。
“这个是录音笔,可以把声音录下来的一种笔。”
墨子柏无奈地笑了笑。
按照田丽萝的解释,又对石镇长他们讲了一遍。
在一片唏嘘声中,墨子柏按下了按钮,由于他不是很熟练实操,还把田海军上次在情妇美田菜菜子家中的对话还有这次崔老头和小三韩小草他们几个的对话,到田老三他们商量着要救二哥和大侄子的对话都播放了出来。
原本,石镇长他们还沉浸在电子笔的新奇中。
乍一下子,听到了许多超出他们认知的谈话内容。
大家伙都愣在了原地。
过了许久许久,石镇长一马当先从崔老头做的那些龌龊事中反应过来,气得额角青筋直爆,愤怒之际他还揪住墨子柏的衣领不停地呵着冷气厉声问道:“墨小子,这里面的话全是崔老头那老小子他们一家子人盗墓,还有用亲儿子亲孙子当人质的证据?”
田老太在石镇长揪住墨子柏的那一刻也瘫倒在地。
双目呆滞地看着前方。
田老太想不到她的枕边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这么多年以来,把田家搞的乌烟瘴气不说,听几个儿子话中的意思,这个死老头还找了个情妇从暗中夺走了她一个儿子和孙子,而这么多年以来她却一无所知。
田老太恨啊,恨不得徒手手撕了那两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