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是成仙得道的,但是也不能不让人家有着红颜知己啊。”凤浔无奈的说着,他的妹妹怎么到了这八卦的事情上竟然这么上心。
“也没说不让他有嘛,只是有些好奇,并且还带着些惊讶罢了,哥哥不如好好给我说说,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竟然能让大师动心。”此刻,凤梵音的一颗心完全被这件事所吸引,她语气中的兴奋与欢喜绝非伪装。毕竟,圆戒大师一直以来都是个清心寡欲之人,如今却突然对某个女子动了心,怎能不让她感到惊奇?而向来宠溺妹妹的凤浔,面对如此追问,自然也是要详细地向她讲述一番。
“妹儿啊,你有所不知,虽说你在京城时遭遇刺客追杀,但你可知道,连你哥我也未能幸免!起初他们只是派人前来试探虚实,然而当我进入一个村庄后,才发现那里的村民竟然妄图夺取我的灵魂!若不是上天眷顾、命不该绝,恐怕此时与你交谈之人便不再是我了。”凤浔一边说着,心中却是暗自思忖。对于妹妹是否知晓自己其实是她的替身一事,他并不确定。权衡再三,觉得此事还是暂时瞒着妹妹更为妥当。于是乎,他选择将这段经历说得亦真亦假,其中真假参半,令人难以分辨。
“那哥哥瞧你说的什么话,有尘行哥哥在你身边,什么时候你能出事儿啊,明明看你看的比眼珠子还紧呢。”凤梵音调侃的笑着,他尘行哥哥对他二哥哥的偏爱,那可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就是不知道自家二哥哥这个大木头究竟什么时候能开窍了。
“嘿!死丫头,啥时候轮到你来笑话你哥我啦?与其有空闲担心我的事,还不如跟老哥我好好讲讲你跟那小王爷如今发展得咋样了。”凤浔嘴角挂着一抹戏谑的笑,没个正形地对自家妹子说道。
凤梵音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儿地道:“还能怎样啊?不就老样子嘛!我这不还住在那家客栈里头么,至于皇上给安排的住所,我可不敢轻易过去住。唉,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啥时候能跟小王爷一起出去逛逛瞧瞧,毕竟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如果不趁这几年多出去走走看看,等再过些年头,怕是连出门的机会都少咯……”说到最后,她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原本欢快的语调也随之变得低落起来,仿佛整个人都失去了活力一般。
“若是他不知好歹、不识抬举,你大可以与他一拍两散,没必要将自己束缚于这段感情之中。咱们凤家的女儿,向来都是独立自主、坚强果敢之人,从不依靠他人而活。记住,你姓凤,你的背后站着整个凤家作为后盾!无人能够逼迫你去做违背心意之事,即便父母有所想法,他们也绝不敢轻易动你一根汗毛。如今,你二哥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他已然成长为一个有担当、有能力的男子汉,可以守护好你。”凤浔在虚空中仿佛看着自己的妹妹,眼中满是宠溺与疼惜。他对待每个人皆有不同的态度,但唯有面对妹妹时,才会流露出这般无尽的温柔。自小到大,他从未对妹妹发过脾气,更不曾与她红脸争吵半句。
“我知道二哥最疼我了,这是小王爷确实适合有担当的人,虽然年岁上小,但是你也新出了,什么事情妹妹都会跟哥哥说,让哥哥帮我拿主意的。”说到这里,凤梵音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皱起眉头,表情凝重地对凤浔说道:“哥,我现在手头确实有一件非常紧急且重要的事情,需要跟你好好商量一下。关于川芎这个人,我一直觉得有些奇怪,她以前到底是什么样的出身呢?为什么会给人一种神秘莫测的感觉?”
凤浔看着妹妹严肃的神情,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原本与妹妹轻松嬉笑的态度瞬间收敛起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稳和认真。他思考片刻后回答道:“嗯,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严肃对待吧。关于川芎的过去,我虽然不敢说全部记得清楚,但大致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我记得最初遇见她时,她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她的身体周围还残留着被烧焦的痕迹,仿佛是从熊熊烈火中拼死逃出一劫。当时看到她那样子,真让人心疼不已。
后来,我特意去打听了一下她的来历。据说是从中皖地区一家颇有名气的妓院中逃出来的。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尽管身处那种环境,川芎却展现出了非凡的坚韧和果敢。听说她放火逃离了那个地方,可见其内心深处有着强大的意志力和决心。
至于其他细节方面的事情,可能就比较琐碎了。或许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隐藏在背后。但这些只是我所了解到的部分信息,具体情况恐怕只有她本人最清楚。不知你对哪个方面特别感兴趣或者想要深入了解呢?” 凤浔关切的询问着,希望能够提供更多帮助。
“她当年在妓院中是否有交情不错之人呢?比如像花魁那般地位尊崇的女子。”凤梵音暗自思忖片刻后,觉得还是不要提及牡丹之名比较好。毕竟若直接说出牡丹二字,兄长恐怕便只会滔滔不绝地谈论有关牡丹之事,而非讲述她与其他众人之间的关联了。
“原来你真正想了解的仍是她过去的经历啊!嗯……我似乎的确曾听闻有位花魁女子待她颇为亲善。通常情况下,老鸨都会给予花魁特殊待遇,而那位姑娘似乎正是借此殊荣,成功将川芎讨要到身边,并免去其不少侍奉客人的差事。”凤浔沉默良久,终于忆起这桩陈年往事。其实倒也并非因为他对川芎过分关注,只是当时听闻此事时,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感叹:于这追名逐利之地,如此真挚情谊实属罕见,尤其身处那等弱肉强食、残酷无情之地更是难能可贵。
“那兄长可还能记得那位女子具体的姓名呢?实不相瞒,现在我这里正好就有这么一个人物,只是无法完全确定,她究竟是不是哥哥口中所说的那位。”凤梵音一边仔细聆听着这个故事,一边暗自思忖着其中的细节。尽管故事与她所知的情况大致相符,但出于谨慎起见,她仍然决定向凤浔进一步追问。
凤浔挠了挠头,努力回忆道:“嗯……应当是叫做牡丹吧,或者是叫个什么其他花儿的名字。哎呀,具体叫啥我真记不清啦!你也知道你哥我这记性不太好,哪有那么大的脑容量去记住这些琐事啊。我只要把你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还有当你尘行哥哥的事情都牢牢记住,那就已经非常不错喽!”
他留意到妹妹似乎有话想说,却又止住了口,于是连忙先声夺人地表明态度,表示自己对其他事情并不知晓。凤浔心想,这样或许能够避免妹妹继续深入追问下去,同时也不会让她产生过多的疑虑和担心。
“那倒可能说的是同一件事儿了,我这边的人确实是个女的,生前是一个花魁,现在被人炼成了魅妖,困在我这儿呢,不知从何处听闻,我那柄风骨伞之中能够容纳器灵之事后,他竟然急不可耐地想要将自身炼化融入其中。然而,由于此人曾经作恶多端,我实在不愿收留他,本欲助其往生轮回,但他却如狗皮膏药般死缠烂打、纠缠不休。这着实令我感到十分棘手。”凤梵音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着是否要将被川芎一事告知兄长。思索片刻之后,她终究还是决定暂不透露此事,只得如此这般含糊其辞,看看二哥会作何感想。
“你是在怀疑川芎吗?”凤浔并未与妹妹过多周旋,而是单刀直入地点明要害。
“唉,还是什么都瞒不过哥哥啊!的确如此,在我身旁之人唯有川芎与他相识,若无川芎暗中指点迷津,他又怎能知晓这条路径从而逃避转世投生呢?”凤梵音眼见哥哥已然洞悉一切,索性不再隐瞒,坦然承认道。
“既是送到你身边的人便是你的人,你想要怎么惩处都大可不必来寻找我,本来想着她出身凄惨跟在你身边,能够对你忠心,若是她生出二心的话,那也就不用留着了,你不必顾着我的面子。”凤浔沉声说着。
凤梵音有些惊讶于哥哥竟然如此杀伐果断,但是后来想了想,如果不是这样的性子,又怎么能让他安稳的活过这么多年呢?毕竟哥哥出去的时候也才只有七八岁呀,见到川芎,并且将他训练成为今天的模样,想必也只是十岁的时候干出的事儿。
各个时期的时候都能拥有自己的人腻了,而自己+多岁的时候却还在这里儿女情长。看来自己是怎么都比不过自己的二哥了。
“怎么突然间就不说话了呢?难不成真的是被二哥给吓着啦?其实很多时候,你对一个人过于仁慈,并不是一件好事儿。因为当他最终向你捅刀子时,往往会下手更重、更狠。所以说,与其等到最后遭受重创,倒不如一开始就果断地斩断与他的联系,虽然这样做可能会带来短暂的痛苦,但总好过将来被他害得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吧。”凤浔等了许久,都没再听到妹妹开口,于是便主动解释道。也许是凤梵音年纪尚小,尚未听闻过此类事情,否则怎会如此轻易地受人蒙蔽,养成那般骄纵任性的脾气呢?
话说回来,既然自己已经回到家中,那就应该着手调查一番,究竟是何人故意将妹妹教坏成这副模样。
“妹妹,哥哥想问你个问题哦。这些年来,你跟哪些人关系比较要好呀?就是那几位世家大小姐么?哥哥离家多年未归,如今自然是想要多了解一些你的兴趣爱好啦。”凤浔之所以会这么问,也是事出有因。他不过是想借此机会了解一下妹妹这些年的生活状况罢了,难道这也有错吗?
“好吧,我这两天与谢府的小姐玩的时间比较长,还有梅家的小姐,不过他们两个的性格倒是不同,就是有趣的很。”凤梵音听着哥哥在问自己和谁玩的时候,没有丝毫怀疑的就把自己的好朋友告诉了哥哥。
谢大小姐谢清韵,性格腼腆,不善言辞,是个十足的江南美人。
而梅家的那位小姐呢,天性豪爽大度,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自己倒是与他在一起时,更显得自在。
“嗯嗯,原来如此……”凤梵音的兄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好奇,继续问道:“那她们二人除了性格迥异之外,是否还有其他特别之处?”
凤梵音微微一笑,兴致勃勃地回答道:“当然有啦!谢清韵姐姐才情过人,尤擅琴棋书画;而梅家小姐则武艺精湛,骑马射箭样样精通。她们一个温婉恬静,一个活泼开朗,真可谓相映成趣。”
接着,她又想起了一些趣事,不禁笑出声来:“有一次我们去郊游,遇到一只凶猛的野兽。谢清韵姐姐吓得花容失色,躲在一旁瑟瑟发抖;而梅家小姐却毫不畏惧,拔剑便与那野兽对峙起来。亏得后来有护卫及时赶到,才化解了危机。不过经过此事之后,我对梅家小姐可是越发敬佩了!”
凤梵音越说越兴奋,仿佛置身于那些欢乐时光之中。她的兄长静静地聆听着,脸上不时露出微笑,心中暗自感叹妹妹能结交到如此有趣的挚友,实在难得。
“不知你要几时与小王爷出去,要是回来的话,可要和哥哥引荐一番这两位小姐,听你这么说,便令人心向驰往。”凤浔点点头,知道了一些大概的方向,看来自己有必要去认识认识这两个佳人呢。
“那哥哥可以悠着些,别让尘行哥哥吃了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