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很有礼貌地在一旁解释:“这是羽光集团的楼顶,羽光集团有车辆专用电梯。”
“哦哦……”
原来这辆车是被专用电梯送上顶楼的。
这就是有钱人的生活吗?
真是大开眼界啊!
之前秦知月在车里只顾着换衣服,都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
司寒聿拉着她走出去。
这回,秦知月更是大开眼界。
“司寒聿,所以你一直在无中生友?”
说什么“朋友的飞机”?
明明就是他自己的!
夜色下,一架直升机立在天台。
近距离看去,像只蓄势待发的庞然大物。
巨大的机翼立在上边,像飞禽的翅膀,充满了凌厉的气势。
秦知月想起之前,自己在果树林被救出来后,司寒聿带着她坐飞机的事。
那个时候她还问了他,他说是朋友的飞机。
司寒聿觉得有些窘迫。
更多的是歉疚:“小月,对不起……”
秦知月打断他的话:“你不许我说谢谢和道歉,怎么你一直在说啊?”
“赶紧的啊,带我上去,我还没清醒地坐过飞机呢,而且我想快点到现场。”
司寒聿心里一松:“好。”
连忙拉着她,从台阶上了飞机。
胡飞去了驾驶位。
随着一阵阵轰鸣声响起,飞机慢慢离开地面,腾空飞了起来。
看到窗外越来越远的城市,越来越开阔的画面。
秦知月的心情也开阔了很多。
“希望一切都没事……最起码,最起码不要烧到奶奶的房间……”
“奶奶的房间里一直是原来的样子,每一处都有她的痕迹,那是我最熟悉的最喜欢的地方……。”
司寒聿把她拥进怀里,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握着她的手,微微低头,清越温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其实我一直有派保镖在那守着,现在他们都在帮忙灭火了。”
秦知月伸手抓着他腰上的衣服,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没想到他做了那么多。
“谢谢你,司寒聿!”
“显然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司寒聿继续说:“放心,我会查清楚的。”
秦知月点头:“嗯嗯。”
十几分钟后,飞机停在一处乡野空地上。
飞机的灯光穿透山林,光线明暗界线明显。
冬日里的山林,满地都是枯枝落叶,山势平缓,不远处有座信号塔。
秦知月认了出来,这是奶奶家的后山。
刚一落地,她连忙往奶奶家的方向看去。
只看到浓郁漆黑的夜色下,一团团红色的火光冲天而起,映红了一大片天际。
她紧皱着眉。
这看起来很严重的样子!
司寒聿知道她很急,接过胡飞递过来的手电,拉着她就赶紧往前山跑去。
秦知月穿的是他准备的运动鞋。
在这样漆黑的晚上,乱草丛生的山路完全不影响。
冬天的夜里,风很冷很大。
吹在脸上像刀刮过似的,又疼又冷。
不过两人都戴着围巾,遮住了小半张脸。
风不断刮过来,走在前面的司寒聿衣角不断翻飞。
风越是大,秦知月心里就越担心。
两人一路跑出去。
越是靠近目的地,空气中的烧焦味道就越浓密。
原本是紧靠着院子,有一条山路的。
但由于院子着火了,所以司寒聿只好拉着她绕路。
之前在秦奶奶的葬礼时,司寒聿来过一次,大概地形他都记得住。
两人绕到小溪那边,从山路走了出来。
主道路上人很多,来来往往的。
两人需要靠边站,才不会影响到他们。
有很多村民来来回回地跑来跑去,他们手里拿着家里的水桶或者水盆,在打溪水去灭火。
虽然很吵闹,但大家都有条不紊。
他们质朴的脸上都挂着担忧的神色,希望自己能快点过去,争分夺秒地多灭一些火。
在过去的年代,乡村里很落后,秦奶奶是少数识字的人,在村里很受村民们的尊敬。
看到这一幕,秦知月心里很感动。
这就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啊!
司寒聿拉着她穿越人群,跑去了房屋那边。
在夜色下,一片火光明亮。
正因为是冬天,这边天气干燥,周围树林都枯萎了,所以火势很大。
尤其是最中间的房屋。
黑色的瓦片已经塌了一半,好几面古旧的墙壁倒塌下来。
浓烟滚滚中,呛鼻的味道越来越重。
秦知月急得不行,挣脱司寒聿的手往那边跑过去。
火花飞溅,带来的热量很大。
“奶奶……不要啊!”
看到熟悉的院落被火焰破坏,她感觉心里一阵阵抽痛。
为什么啊?
最后的念想都不肯留给自己吗?
到底是谁那么可恶啊!
在这一瞬间,她泪流满面。
火光映照着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
周围有村民来来回回地往里倒水,却只有杯水车薪的效果。
就连周婷也加入了救火大队。
提了一桶水,晃晃悠悠地跑动着。
看到秦知月居然出现在了现场,她好困不可思议!
发现她不顾一切地要往那边过去,周婷担心得不行。
丢下水桶,上去把她拉了回来。
“表姐,别过去!”
看到表姐精致的妆容上,全都是眼泪,她也很心疼。
一把将她抱着:“表姐,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只能尽力补救。”
虽然不清楚表姐为什么会来得那么快,但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
秦知月用手抹掉眼泪:“嗯嗯,我都知道的。”
对啊,事情已成定局。
与其浪费时间伤心,不如抓紧时间补救。
司寒聿打完了电话过来,就看到姐妹相拥的场景。
他连忙上来安慰:“我已经让人赶过来了。”
“轰隆隆……”
话音刚落,有摩托车的轰鸣声从远而近地响起。
不止一辆,连续来了五六辆摩托车。
车灯耀眼夺目,瞬间照亮了整条小路。
这种格外狭窄的乡村小路,大车进不来,但摩托车可以。
车子一路开到院落外围,众人纷纷让路。
近了以后,才看清楚。
从摩托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个身穿黑色冲锋衣,身形高大魁梧的男人。
他们把一些机器和水管抬了下来,在小溪附近安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