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一过,内务府新年的头件大事便是着手准备四皇子的婚事,书迷们还喜欢看:。待钦天监结合胤禛和槿玺两人的生辰八字,卜出吉日上报康熙,康熙阅完没有意见,大手一挥,拟下”九月十五乃吉中大吉之日,定四皇子大婚佳期”。内务府就马不停蹄地展开四皇子婚礼的筹备事宜。
正式旨意送达乌喇那拉府邸时,已是正月初六。
正月十五这日,费扬古身着蟒袍补服,随同主持此次指婚礼仪式的赞礼大臣一起,前往乾清宫外东阶上,行三跪九叩之大礼。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赞礼大臣宣读完指婚文契后,将指婚圣喻递到费扬古手上,笑着恭贺不停。
虽然正二品大臣的身份在朝廷已属高位,可日后四皇子岳丈的身份,更是锦上添花。
“多谢张大人。辛苦了。”费扬古含笑点头,接圣喻的同时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塞到了赞礼大臣的手心。素来不喜这些歪歪道道的费扬古,为了女儿的婚事能顺利举行,在敏容的再三叮嘱下,也圆融了不少。
“大人,这是定礼清单,送定日暂定于三日后,正月十八,是个吉日。”
内务府承接此次婚事的大臣将内务府拟订的定礼单送至了费扬古手上,并约定了下定之日,即三日后的正月十八。不用卜,相信也是个好日子。
费扬古点点头,双手接下。
见礼部与内务府方面均无他事了,擦了擦额际的热汗,准备出宫返家。
虽然才正月初九,严寒冷冬,其他书友正常看:。可他自早上一穿上这身蟒袍补服起就出汗不停。
不就是嫁女儿嘛,有险过当年征战沙场吗?失笑地摇摇头,暗叹了句:真是越发不中用了。
“哟,这不是将要坐上皇子岳丈之位的费扬古大将军吗?今儿可是正月十五,不陪着家人吃汤圆,入宫做什么?哦……想必是皇上请来喝茶聊天咯?也是,这日后可是与皇上一家亲了,不随传随到还真不行……哈哈……”
“大人此言差矣,人家大将军教出来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小小年纪就学商贾抛头露面。要不然,四皇子怎会被人家缠上呢?可惜了大人家的闺女,十足十的八旗闺秀,成日里诵女戒、做女红、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却丝毫没有结识皇子阿哥的机会啊!”
口无遮拦的来人不是别人,一个是被皇上罢了三品武将一职的努达海,如今只在兵部领了个闲差,无事还喜欢聚众烂赌。另一个则是努达海的赌场搭档。李默海。都是兵部的蛀虫兼米虫。
费扬古素来瞧他们不起,自然也被他们记恨在心。
话说,努达海与费扬古也算是师出同门。想当年,顺治帝在位时,两人从侍卫出身,征战沙场。几番出生入死。康熙帝登基后,对两人赞赏有加,论功行赏,几番荣升。若非努达海头脑发昏。与新月格格一事搅和不清,皇上也不会罢了他的武将之职。哪知他不仅不悔过。还变本加厉。如今,他他拉府邸后宅纷乱不堪不说。努达海本人还沾上了赌瘾。
“努达海,看在你我二人曾经皆是顺治帝贴身侍卫的份上,奉劝你一句,别再跟着这个下作小人,收收心,好好整顿整顿后宅,许是你的闺女还能得段好姻缘,否则……”
费扬古留了话未说完,遂摇摇头,就撩起蟒袍信步踏出了宫门。看在敏容与他他拉家的嫡福晋还算有些交情,逢年过节还有些礼节上的往来,他没将话说绝,否则,他岂会容忍无知外人乱道槿玺的不是。
“你……”努达海尚未回过味,他身边的李默海倒是急吼吼地欲要上前争论。
”哟,这不是努达海大人吗?今日歇朝,您二人入宫做什么?”太子胤礽看够了这出戏码,从阴影出走了出来,白皙的俊脸,笑得极为无害。只有他身后的贴身太监知道,太子无害笑脸的面具下,打的主意不见得同样无害。
“太子千岁!”努达海与李默海一见是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立即跪膝行礼。
“刚才远远见着你们很是气愤地瞪着费扬古大人,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哼!不瞒太子殿下,我与努达海大人不过是恭喜他几句,却被他出言责难,真真气煞人!”李默海先努达海一步,向胤礽吐起费扬古的槽来。
胤礽挑挑眉,一计上心,遂邀请起努达海两人。
“没想到四弟未来的岳丈竟然如此不识好歹。尚未正式成为皇子丈人呢,就敢如此放肆了。他日若真完了婚事,岂不要尾巴翘上天了?二位的心情本宫自能理解。这样吧,近日本宫发掘了一家新开张的茶馆,里头有不少好茶,若是两位不急,就一同前往品茗一番如何?”
见两个傻蛋如期上钩,太子忍不住勾勾唇角,率先走在两人跟前,朝宫外行去。
四弟啊四弟,二哥该送份什么大礼给你好呢?爷很期待哪……呵呵……
……………
“主子,太子出宫时,遇上了努达海、李默海两人,邀他们一道出宫,方向正是玺藤茶馆。需要属下通知祈五吗?”祈一默不作声地现身于胤禛身后,低首禀告方才所见之事。
“嗯,叮嘱祈五,尽量记全太子与那二人之间的交谈内容,书迷们还喜欢看:。”胤禛头也不抬地下了命令。他可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求得的婚事出现任何变故。即便是太子,也不许他节外生枝。
“属下明白。”祈一点头接下指令,随即迅速消失于胤禛身后。
“鹰,你那帮手下越发出神入化了。是时候添些人手了吧。”胤禛搁下手上的书册,朝身后淡淡笑道。
贴身暗卫,哦,不,现在应该还要加个称呼:暗卫长——祈鹰,无奈地现身。
“主子,属下本该只贴身保护主子一人的,现在让属下操练那些没有任何武功底子的生手,实在是……”
“你也说了自己是属下,爷是主子,就只管听爷吩咐就好。还是……你背后其实还有个大主子需要听命?”胤禛索性背靠椅背,浅笑着拉祈鹰闲闲话起家常。
“主子!”饶是脾性冷静的祈鹰听胤禛如是调侃也忍不住翻了白眼。与这样一个出牌毫无章法可循的主子朝夕相处整十三年,不被磨掉棱角,大转性子,已算他定力超强了。
一想到主子满九岁开始,就拉他出来,大刀阔斧地训练那些不知打哪捡来的孤儿,祈鹰的主要功能就已经与暗卫一职严重偏离了。
“说真的,鹰,虽然目前咱们已训出一等护卫二十名,二等护卫五十名,三脚猫护院不计其数。可还远远不够。爷要的是一个可以遍布京城,乃至全国信息网的可靠组织。若是没有强悍的功夫傍身,那就等同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怀藏秘密,迟早会露馅而亡。”胤禛严肃地看着祈鹰,分析起他这几日来的观察心得:“太子与明相私底下到底在谋划什么,爷不用猜也知道。在皇上查明之前,爷得先部署妥当,免得明相一伙人见事情败露,索性揭竿暴乱。当然,那只是爷的猜测。希望明相不至于那么愚蠢。”
“可是,主子,属下只是担心,咱们的人手充沛了,万一被有心人顺藤摸瓜,查到些蛛丝马迹,会反过来咬咱们一口,其他书友正常看:。”
祈鹰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胤禛赞同的点点头,“所以,爷这次要你训练的人,不在京城。”
“不在京城?可是……”祈鹰大惊。
“爷知道,你又要拿贴身暗卫这几个字来反驳了。放心,爷的功夫虽然不及你,可也不差,况且还有祈一他们几个近身保护,爷还不至于那么窝囊吧。”
“听好了祈鹰,爷让你即刻启程去陇西,那里自会有人接应你。爷给你三年时间,在爷满十七,得以分府出宫之前,务必替爷训出一队堪比铜墙铁壁的特级护卫。”
胤禛这番慎之又慎的话语刚说完,祈鹰就已全然了悟了胤禛的意思。主子这是在为分府后的宅邸安危做考量了。随即单膝下跪,肃然立誓道:“祈鹰领命。万望主子在属下归来之前,务必小心为上。”
胤禛看着祈鹰旋身而出,迅速没于眼前,方才回到书案前。
此次调配祈鹰出京赴陇,不仅如方才所言,希望祈鹰替自己训练出一批得力的手下,以期在分府之后立即上手使用。同时,他不希望在向槿玺正式坦白时,有任何一个外人在场。即使是形同手足的祈鹰。毕竟,那是一件多么匪夷所思之事。
………………
槿玺的备嫁日子也在元宵佳节之后,正式搬上了日程,红红火火地展开了。
其实自宫宴那日,敏容从女儿口里得来四阿哥所传达的意思后,就已经挖空心思地筹集起嫁妆了。
这些年下来,“果之语”的收益和近郊几处地产的投资,敏容私下倒也攒起了不少私房。再加上费扬古这些年的俸银,要像三皇子福晋娘家一样,给玺儿备上个一百零八抬那应该是不成问题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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