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道尖锐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付诚冷眼觑着地上惊恐万分的女人,她吵闹着好像要往付诚那个方向爬去,嘴唇不停地哆嗦,“大人….大人!求您,别让他杀我。”
顶着一张和温晚蓁相像的容貌,却生怕自己被灭口,明明她已经按照付诚的吩咐做了,可为什么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还没等她想完,她就被掐着脖子甩到墙边,五脏阵痛,女人猛的吐了一口血,半昏迷的状态。
这可把躲在凳子底下的男人们吓坏了,尤其是契尔曼的断手,鲜血直接迸溅在地上,有些许还沾染上他们的脸。
“用着姐姐的脸就不许做这种表情,我的话你是当耳边风吗?”付诚暴怒地擦了擦手,原本还彬彬有礼的神情此刻满目狰狞,他好不容易找到最像温晚蓁的人偶,怎么还是会做出其他表情?
他不允许这些事发生,他不允许自己的人偶会做出温晚蓁不会做的神态出来。
姐姐看到这些可不会害怕.....
付诚整理一下因为情绪激动而凌乱的衣襟,他对视上江清衍的眼神,轻嗤“有时候我觉得你和姐姐的目光一样....”
一样的淡薄,好像在看垃圾。
“这可能就是夫妻相吧,东西什么时候给我?”江清衍眼看时间都过去半个小时了,不耐烦的问着,总让人有种压迫感。
“夫妻?哈哈哈哈....”
付诚扶着额头轻哂,声音低沉的像是地狱恶鬼,喃喃自语,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病态的白。
脖子上的青紫的血管都能看见,他晃了晃手中的试管,“好烦哦,听见你这句话我都不想给你了,可是我真的不想姐姐死掉呢~”
温晚蓁脑中的芯片不至于致死,可是疼痛还是避免不了的,那是五脏六腑破裂般的感觉。
“你废话太多了,十一,动手!”
江清衍等着不耐烦了,他摆手示意身后的十一,然后起身走近付诚,话音刚落,外圈的保镖们将付诚围住。
“就这么点能耐?想要机器人就求我,跪在地上求。”
付诚轻轻将试管砸在沙发椅的边缘,发出清脆的声音,力度把握的很好,再用力一点便会碎掉。
男生说话的尾音都上扬了些,恶劣又张扬,可偏偏整个赌场的人除了江清衍一行人之外没有人敢不听他的命令。
“求?我这二十多年只求过晚晚,你算什么东西?”
江清衍还温热着的枪抵住付诚的脑袋,也像刚才他敲试管那样砸了砸男生的额头,一下又一下。
“试管拿来。”
江清衍目前还不敢开枪,这一点付诚很清楚,要是开枪了,整个试管就会被他安排的狙击手击破,谁也别想拿到微型机器人。
这样一来,温晚蓁必死无疑。
付诚可不想游戏这么快结束,他将试管递给江清衍,唇角上扬起意味深长的笑容,“江少,我们来日方长,以后有的玩了。”
江清衍冷眼觑了一眼站在一旁独自臆想的付诚,临走前,他还是抡拳打在男生脸上,“再有下次你可没这么走运了,别让我从你那狗嘴里听到晚晚的名字。”
听着就恶心….
付诚舔了舔嘴角的鲜血,血腥之气瞬间弥漫在口腔内,他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兴奋,眼底涌动着晦涩难懂的意味。
十一护送江清衍离开赌场,整个会场里面很安静,安静的连付诚急促的呼吸声都能听见。
“真没用,还想要国际中心的位置,就一个手都能被砍断。”
付诚嫌恶地踩在契尔曼的断手上,而契尔曼早就失血过多没有了意识,还有倒在一边的女人,两个蠢货罢了,还不值得他动手。
他一声令下, 隐蔽在赌场暗处的狙击手一枪射杀了契尔曼,而女人最后的下场就是被赌场里那些胆小怕事的男人买回去。
里面大多数富豪都是有着不可告人的癖好,想要完全逃出来是不可能了。
江氏医院
这一趟去国际中心已经三个多小时了,手术的时间只剩下十几小时,必须尽快安排。
还好江氏医院设有单独的抢救室,这里基本上不对外开放,因为外面的抢救室已经够了,为了避免被人打扰,江清衍穿上无菌手术服就进去手术室了。
抢救室顶上的牌子亮起了绿灯。
之前脑科和神经科的那些专家也在旁边打下手,每个人的神经都高度紧绷,生怕一个粗心就弄错了,他们在江清衍面前喘气都不敢喘气,额头上布满汗珠。
江清衍不好受,眉头紧皱,即使再担心,握着手术刀的手都很稳,他将磁导靶向机器人通过注射进入温晚蓁的脑部,大概等了几分钟,等一旁电脑上的各项体征数据达到一定数值,就开始取芯片了。
温衡和温垚他们等候在手术室外,这个消息他们并没有告诉温卿礼,温卿礼年纪也大了,不能再得知和国恐相关的事情。
这也是之前温晚蓁再三嘱咐过的,他们不敢违背她的命令。
“温衡….你说殿下一定会好的是吗?”
温垚难得安静的时刻,他踱步徘徊在门口,神情低落。
温衡则是坐在椅子上,等候着手术成功的消息,他轻声说道,“当然,殿下她吉人自有天相,会好的。”
一切都会好的。
就像当初一样….
手术卡在二十四小时的最后一刻,手术室的灯光才灭了。
护士推着温晚蓁出来,看起来情况很好,脑部缠着纱布。
江清衍眼下乌青一片,眼底都氤氲着热气,不过幸好手术成功了,唇角上扬起如释重负的笑容,口罩拿下的时候,脸颊上都勒出了印记。
“谢谢你江少….您先去休息吧,殿下这边我们来守着就行。”
温衡望见江清衍疲惫的神色,和十一对视一眼,让他扶着江清衍回去休息。
这里他们可以照顾好。
“殿下她什么时候会醒啊?”温垚帮衬护士她们推着担架推车进入病房,低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