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江清衍展颜一笑,上前一步握着温晚蓁的手,两人并肩走入城堡。
晚晚,终于和你在一起了
那离领证也不远了,还有两年......
男人在不经意之间轻笑出声,让温晚蓁不明所以地望过来,“怎么了?”
她看江清衍满脸春心荡漾的神色,眉梢扬了一下,歪着头询问着。
“没...没事”江清衍移开视线,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耳根微微泛红。
“哦?有秘密?”温晚蓁双手环着胸,声音故意拖长了些,佯装生气的模样,在女仆的带领下来到了餐厅。
“没有!没有秘密!”江清衍追上她的脚步,还是和从前一样揽着她的细腰,赶忙反驳,那果断的样子是生怕女孩真的生气。
“只是在考虑领证的事”
江清衍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在偌大空荡的餐厅里穿梭着,传至在场人的耳中。
女仆们满脸八卦的垂首默默摆盘,顾子渊坐在首位,听到这连手里的刀叉都惊的掉落在地。
“江清衍!你讲什么鬼话!”他接过女仆递来的崭新的刀叉,只是放在盘子边,就盯着门口波澜不惊的男人。
“哥,我说要和晚晚领证”江清衍索性再次重复一遍,语气诚恳,直视着顾子渊投来的视线。
“首先,我不是你哥,其次,晚晚还小,想领证是不可能的!”顾子渊神色冷淡地列举两点,抬手招呼身后站着的女仆去上菜。
江清衍跟随着温晚蓁坐在餐桌前,桌布底下是两人紧紧相握的手,顾子渊可看不见这些,不然又得吵一架才罢休。
“等两年后,就去领证”江清衍含情脉脉地亲吻女孩的脸颊,当着顾子渊的面,虽然是一触即分,但却让主位的男人有些烦躁。
“哥哥,别生气,他平常就喜欢这样”温晚蓁眼见着气氛不对,松开江清衍的手,缓和着两人之间的关系。
顾子渊听到女孩的言语,也没有多说,只是在用餐的时候看着两人亲密的互动有些碍眼,双眸紧紧瞪着江清衍,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这一餐对于顾子渊来说,并不满意。
温晚蓁拿起手帕擦拭着唇角沾染的水渍,视线顺着声音来源的方位望过去。
是阿麦韦德推门走了进来。
“麦叔,什么事?”顾子渊以为是工作上的事务,慢条斯理擦净了嘴角起身准备离开餐厅,阿麦韦德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即将的行程。
“回殿下,外面有位自称是元真真的小姐想见公主殿下,说是有急事”
阿麦韦德边说边看向温晚蓁那个方向,鞠躬行礼。
“让她进来吧”
“好的,公主殿下”
她看着阿麦韦德退下才慢悠悠地起身,抻了抻酸痛的腰腹,许是因为飞机坐久了。
“哥哥,我去会客室了”
温晚蓁刚说完这话,腰间一双温热的手就覆了上来,轻轻揉捏着她酸胀的地方。
“晚晚,这样会不会好点?”江清衍摁压着她的穴位,肯定也是猜到了原因,所以才给她按摩疏通经络。
顾子渊应了一声,眼神复杂地瞅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等哀叹了许久才从餐厅离开。
会客室已经有人在等待了,皮质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容貌相似的女人,其中一个便是温晚蓁的熟识,另一个则是她已经成婚的姐姐———元清婉。
名如其人,长相端庄清秀,举手投足间都是高雅之气,就是削瘦了些,相比于元真真的活力满满,她反倒满脸忧愁。
元真真不知道在和她说些什么,语气愈发激昂,还参杂着浓浓的怒气。
“京律!您来了!”元真真在看到温晚蓁走进来的时候,瞬间收敛了怒气,迎了上去。
京佑,全球顶级的律师
而元真真便是她律师事务所的一名律师,曾经在她的带领下实习过一段时间。
“这次是什么案件?”
温晚蓁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江清衍则目不转睛地盯着女孩看,即使在有人在场的情况下,手上按摩的动作也没有停下。
“是这样的,我姐姐需要打离婚官司,那个狗男人不许她离婚,您看看,我姐姐都成什么样了!”元真真越说越激动,直接站起身来对那个男人破口大骂。
“具体什么情况?”温晚蓁仔细看了一下女人憔悴的面容,确实相比于元真真来说削瘦很多。
长期的压力累积,让她年纪轻轻就熬出了白发,许是感情变了质......
“京律,是这样的,那狗男人的初恋回国了,仗着狗男人宠她,就肆无忌惮地污蔑我姐姐,害得我姐姐她...她从楼梯上滚下来都没人送她去医院!”
“死绿茶陷害我姐姐把她推下楼,自己倒是一点皮都没破,我姐姐都头破血流了,一个人都不为她考虑一下!”
元真真红着眼,哽咽地说道。
家里宠着的小公主,却被那个男人这样肆无忌惮地伤害着,怎么能咽下这口气呢。
温晚蓁睫毛轻颤着,时不时观察元清婉的情绪,认真听着事情原委。
元清婉听到自家妹妹说出这些年来自己受的委屈和痛苦,心里一阵酸涩,想起了之前一心为那个男人付出的场景,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却早已泪如满面。
她的眼神虽然是空洞的,但还是摆着苦涩的笑容。
说到底,还没放下
毕竟十多年的感情,能说放下就放下?
温晚蓁脑海中整理一下事情大致过程,已经有了庭审时的说辞了。
“那个垃圾现在在哪里?”
很明显,温晚蓁在说整个案件的主人公。
“肯定在那个绿茶家”元真真撑着腰,断言道。
“我想听当事人的意见”温晚蓁抬眸,看着元清婉咬住下唇面色苍白,拿起桌上刚沏好的新茶,抿了一下。
“我...我想离婚……”元清婉终究是不愿再与那个男人纠缠,一颗满腔爱意的心就那样被消磨殆尽了。
“好,我帮你离婚,那垃圾咱可不能要”
温晚蓁倚靠在江清衍怀中,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