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
另外两个山匪呆住了,燕何出手速度快,一剑就削掉了菜刀山匪的脑袋。
菜刀山匪还保持着抓着菜刀的动作,往后摔在地上,然而已经没了性命。
“饶命啊,大侠饶命啊!
我们错了,求求您饶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我们只是这山下村里的村民,被这拿菜刀的山匪绑到了山上,才不得以落草为寇的!
您大人有大量就放过我们这一次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另外两个男人跪倒在燕何面前,不停的磕头求饶,菜刀山匪被砍断了脖子,鲜血流的满地都是。
鲜红的血液渗透进泥土里,也流到了这两个山匪的身边,吓的二人动都不敢动。
他们只不过是想拦住路人,要点钱花,根本没想过真正的杀人啊,没想到老大竟然被一剑劈死。
“现在求饶晚了。”
燕何说着,又举起了剑,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要么不杀,要么杀个干净。
“等等!等等!
大侠您手下留情啊!
您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个人本来就是山上的山匪,您杀了他是为民除害,您是大英雄,可我们不是山匪,我们是良民啊!”
这两个汉子一边解释,一边拼命向前蹬腿,不敢明着跑,怕被燕何追上来杀死。
“既然这样,那你们二人就把这山匪抬到县衙去,就说是你们两个杀了这山匪。
你们放心,如果你们真的是正经村民,杀了山匪,不仅不会坐牢,还会得到奖赏。”
燕何说道,心中庆幸他陪着叶清清回来了,否则他遇到这些山匪该怎么办呢。
她一个小姑娘,通阴阳之术固然厉害,可到底还是凡人之躯,怎么对付的两三个彪形大汉呢。
心里一阵后怕。
她那个小姑看着也不是个靠谱的,恐怕遇到了危险,会第一时间把叶清清推出去挡刀子也说不定。
听了燕何的话,两个山匪面面相觑,这不是闹嘛?两人抬个脑袋跟身体分家的汉子去衙门?
那还能说的清?
谁能不怵衙门呢。
两人对视一眼,要不……跑吧?反正他们有两个人,若是兵分两路朝两个不同的方向逃跑,这人就一个,身旁那个小姑娘肯定追不上他们。
不管咋说,总有一线生机。
说跑就跑,两人双腿一蹬,一下子串起来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跑去,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燕何到底追着谁去了。
燕何沉默了,他还好生和这些山匪讲条件呢,怎么一个个的非要耍赖?
“啪啪!”
一人两颗石子儿,打在腿弯里,双腿不受控制的向前倾斜,摔倒在地上。
完了,两人心知这会是踢到铁板上了,这人站在那么远的地方都能打到他们,能跑能跑的过人家的功夫吗?
“哎哟——
大侠饶命啊,都是他给了我一个眼神,叫我逃跑的,其实我根本不敢跑。
如果不是他挑唆我才不会跑呢!”
“不不不不是我,我是想听话的,饶命啊!你女儿还在旁边,你若是杀了我们,不怕吓到她吗?”
女儿?
燕何看了看叶清清,她面无表情,山匪死在面前她也没哭没闹,要杀人她也不怕,若是还能将她当成十岁小孩看那才奇怪。
有的人天生就心智成熟的比别人快,叶清清大概就是这种天才吧,燕何在内心再次肯定了一遍她。
他要是能有这种天才女儿,他做梦都得笑醒。
“谁让你们跑了?我又没说过要杀你们,只要你们按我说的做,我就放你们一马。
先报上你们二人的名来。
要是被我知道以后你们还敢干这种天理不容的事情,我非要半夜潜到你们家中,把你们都杀了。”
燕何恐吓道,这两个人看着也不像山匪,要什么没什么的,这会儿离得近了,才看清楚他们拿的武器,不过是几把锄头绑在一起,所以才看着奇形怪状的样子。
“我说我说,我是山沟下头付家村的付二狗,我家里上有80岁的老母,下有两三岁的小儿要养啊,大侠,求您饶了我吧!”
付家村付二狗苦苦哀求道。
“我也是付家村的,我叫付三牛,如果您放过我,以后我可以代替您监视着他,若他敢去报官,我一定会来告诉您的!”
付三牛说道,两人不仅是一个村子的,还是同姓,照这样看,两人多半是同族之人。
之前还兄弟相称,这会儿就大难临头各自飞。
“我记下了。
现在你们把他抬走吧,如果你们报官,就按我说的去做,总之今天晚上我们谁也没见过谁。”
燕何说道,这两人胆子不大,没什么胆量敢去报官,他虽不是良善之人,可也不会滥杀无辜。
刚才分明只有那拿菜刀的山匪对他们动了杀心,他也只对那人下手,另外这两个完全是小喽啰。
问清楚他们的身份,是为叶清清做打算。
人能随便杀吗?当然不能,律法不容,他杀的是该死之人,因此不算乱杀。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我们马上把这里处理好,绝对不会污了您的眼睛!”
眼看逃命有希望,付二狗和付三牛赶紧从武器上拆下锄头来,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搞来的锄头。
一根锄头上绑着好几根锄头上的铁片儿,这会儿拆下来哗啦啦的落了一地,就着锄头从路边刨土,掩埋满地的血迹。
“动作快些。”
叶清清催了催,一会儿小姑叶秋桃该过来了。
付二狗跟付三牛,动作飞快,这辈子种地都没这么卖力过,迅速的将血迹掩埋好,两人奋力的拖着菜刀山匪往一旁的树林子里走。
看样子他们不打算报官,而是打算就地掩埋尸体。
“好好好,这就走,这就走!”
两人忙不迭的回答着,将尸体拖走,除了地上的泥土被染的有些暗,看上去这里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不害怕?”
燕何明知她的回答,还是没忍住心里的好奇问道,这已经不单纯是处变不惊的地步了吧,这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