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云为裳就诡异的发现,昨日她和宫尚角没有开的六个榴莲。
全都不见了!
她立即叫来白芷。
“白芷,你确定没看到它们是怎么不见的?”
这话问的,实在奇怪。
白芷仔仔细细的回忆了一番。
而后,摇头说道。
“昨夜,我和金复在后厨熬制榴莲壳汤。喝完后,便想着来大厅打扫……”
她身侧的金复,听闻此言。
也微微点头。
表示白芷所言不假。
只是,白芷的话还未说完,紧随其后而来的芙蓉便行了行礼。
接着说道。
“我见白芷姐在忙,所以,自作主张将大厅打扫干净了。”
略微停顿了一下。
她又轻蹙着眉头,摇了摇头。
“但是,我从未见过什么榴莲,甚至……连壳都没有!”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无不觉得诡谲。
任谁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云为裳不由得侧眸看向宫尚角。
“阿角,你怎么看?”
闻言,某人俊脸上的神色,疏懒倦怠。
并无多余的神情。
云为裳这么一瞧,顿时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傻。
昨夜,宫尚角拉着自己踉踉跄跄。
两人最后直接宿到了天光大亮。
而芙蓉发现榴莲不见的时候,才不到半夜。
总不能说,那些榴莲是自己长腿跑了的吧?
所以……
就在云为裳凝眉沉思的时候,身侧之人,忽而开口了。
“金复,去查一下各宫门!”
听到这道低沉却威慑力十足的话语,她蓦然回神。
旋即抬头,看过去。
却在看到金复已经领命,要转身离去的瞬间,抬手制止了。
“欸,金复,且慢!”
言落,她就侧眸,对着宫尚角小声建议道。
“阿角,这等小事,就不用专门去查了吧?!就几个榴莲而已……”
虽然关系到她的第二重奖励。
但是,自己也不是那般计较之人!
没成想,她话刚说出去。
宫尚角狭长的眉眼,便轻掀起来。
眉头,也一下子轻蹙着。
注视了云为裳好半晌,他才堪堪吐出一句。
“那榴莲,确实好吃,我只吃了一块……”
淡淡的语气里,皆是可怜兮兮的意味。
听得云为裳一阵面臊耳热。
刚要再说什么,就听得门外响起了嘈杂的喧哗声。
她赶紧吩咐道。
“快出去看看!”
-
金复率先领命出去。
不过弹指之间,他便又急匆匆折回了大厅里。
恰好与抚着孕肚,被宫尚角扶着的云为裳等人,在中途相遇。
见他面色焦急,云为裳当即启唇询问。
“金复,何事惊慌?”
惯常如宫尚角一般稳重的金复,实难如此慌乱。
果然,金复双脚硬生生刹住。
拱手作揖道。
“夫人,是商宫大小姐出事了!”
“什么?!”
云为裳和宫尚角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声。
随即,便急切的往外走去。
宫尚角因为担心云为裳,不由得连连叮嘱。
“阿裳,慢点!”
闻言,云为裳不知为何,便下意识的放缓了脚步。
心中的急切,却没有减少分毫。
声音发沉的问道。
“大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商宫那边,有没有派人去请远徵弟弟?”
说这话的时候,他们恰好已经到了大厅门口。
商宫的宫人一听,立即垂头回答。
“回角夫人的话!大小姐一早起来,便流血不止,已经派人去请了徵公子!只是,金繁侍卫仍是不放心,大小姐也十分信任角夫人,遂派小的来角宫相请!”
宫尚角淡定的摆了摆手。
挥退宫人。
安抚的启唇。
“阿裳,不要过于担忧!你的身子,最重要!”
“嗯,我知道!”
云为裳因为着急。
对于商宫宫人所说的一长串话欲,需要好好的理一理。
脚下不停。
脑海中,却是不断蹦出几个关键词来。
流血不止?
不会是吃榴莲造成的吧?
就像昨日的金复那般……
想到什么,她便转眸问道。
“金复,你昨日流了多久的鼻血?”
金复听后,双腿顿时一软。
险些摔跟头。
白芷没好气的捶过去了一个小粉拳。
旋即代替他回答。
“回夫人的话,喝了榴莲壳汤,就好了!”
闻言,云为裳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拧着眉头,继续往商宫走去。
白芷身旁的金复,莫名有些心虚,不敢看向白芷和云为裳。
只能煞有介事的揉了揉自己被打的胳臂。
脑子里,却是不断想起。
昨宿他断断续续流鼻血到后半夜、冲了无数次冷水澡的场景……
-
几人刚到商宫门口。
就听得宫紫商咋咋呼呼的喊叫声。
“啊,我怎么会上火的呀?”
“赶紧去熬榴莲壳汤……”
“繁繁,你快说,昨宿是不是你没尽心尽力?”
“呃,为什么别人上火都是上面流血,而我却是……”
前面的话,没有任何的问题。
就是后面的话嘛,不仅有点少儿不宜!
还让人很是困惑不解。
女人……
不是上面流血,就是……下面?!
得到这个结论,云为裳心中猝然一惊。
语气都慌乱了好几分。
“阿角,快!”
赶紧的。
女人要是下面流血,那可不得了。
听到云为裳着急忙慌的疾唤声,宫尚角顿时紧张和重视起来。
略微沉吟,他便做下了一个决定。
当即,直接男友力爆棚的将云为裳给公主抱了起来。
走得沉稳又大步。
不多时,便到达了商宫大厅里。
刚反应过来的云为裳:“……”
这么快?
不由得腹诽:男人的脚力和体力,就是好!
正捂着小肚子,哭喊着的宫紫商,猛然瞧见眼前的一幕。
她不甚确信。
赶紧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小眼睛。
结果,她看到的,依旧是宫尚角唯美的抱着云为裳,浪漫而来。
她顿时做了一个捶胸顿足的动作。
表情极度夸张的哀叹道。
“角弟弟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竟在这个时候大秀恩爱!”
要不得!
实在是要不得啊!
正欲放下云为裳的宫尚角,听到她底气十足的口气。
蓦然想要抱着怀中的人,直接转身离去。
云为裳不由得拉了拉他的织金衣襟。
嗫嚅道。
“好啦!姐姐开玩笑的……”
宫尚角当然知道。
所以,他还是将人放了下去。
面无表情的轻启唇瓣。
“宫人来报,紫商大小姐身体有恙?”
听闻,一向大大咧咧的宫紫商,神情顿时古怪了几分。
甚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而她身旁的金繁,也是满脸的一言难尽。
再旁边,便是脸色沉郁的宫远徵。
他的身侧,则站着南栀。
她小手轻拍在宫远徵的身上,似是在安抚他。
而宫远徵却是觑了一眼宫紫商,甚是没好气的冷哼道。
“哼,放心,她活蹦乱跳着呢!”
言下之意:死不了!
宫远徵向来嘴毒。
跟宫尚角不相上下。
这一点,云为裳是知道的。
故,她瞧见宫紫商明显的抽了一下嘴角后。
便缓缓的款步上前。
看着斜坐在贵妃榻上的宫紫商,行为举止豪气万丈。
倒不像是有多严重的样子……
她微启粉唇。
声音里,染着几分不解。
“姐姐,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话间,她的视线,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了宫紫商的腰腹下。
登时就将某人给看得一阵面红耳赤。
宫紫商赶紧合拢双腿,规规矩矩的坐好。
下一秒,却是很难为情的捂脸说道。
“弟妹,你让他们都出去,我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