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四人都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纷纷抬头看向了对方。
仅是一瞬,金复和白芷便速度超快的缩回了手。
榴莲上,霎时只剩下了云为裳白皙如葱白的手指。
还有就是,宫尚角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
眼见他一点放开的意思都没有。
金复和白芷顿时看得目瞪口呆。
心中甚为诧异:难道,公子(主子)要跟夫人抢食吗?
就在这时,宫尚角将那一房榴莲,率先拿了起来。
眸光深沉的看向一侧的云为裳。
大拇指在果肉上,轻轻的摩挲了几下。
甚是意味不明的问道。
“阿裳,你也想吃?”
闻言,云为裳没有任何的犹豫。
点了点头道。
“嗯,我……”
话音未落,她面纱的系带,忽而就从一侧耳廓处滑落。
急速归拢到了另一侧去。
而让众人惊讶的是。
她的鼻孔处,却塞着什么白色的柔软团子。
像极了现代的纸巾。
她那是……
云为裳瞧见他们三人的惊愕表情,有些不解。
而后,才通过宫尚角的戏谑视线,猛然想起了自己的鼻塞。
她蓦然有些讪然发笑。
“呵呵呵……我怕熏着宝宝们……”
说完,她就赫然看见,大家的视线,变得更为意味深长了。
仿若是在说:你猜我们相不相信?
好吧!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没有底气。
云为裳默默的取下了面纱和鼻塞……
-
就在气氛略微有些尴尬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直爽的大嗓门。
“咦~弟妹啊,你这角宫什么东西这么臭啊?别说熏着你的宝宝们,已经熏到我这个365个月的大宝宝啦……yue……”
结果,对方话还未说完,就开始反胃了。
云为裳不由得扶额。
暗道:这榴莲的气味,着实不太友好。
但是……
爱吃之人,如痴如醉!
不爱之人就……弃之如敝履、视之如粪土!
结果,宫紫商吐了一阵,却什么都没有吐出来。
她摆了摆手。
示意金繁不用继续拍她的背了。
却是一边忍着yue意,再次皱着细长的眉毛问道。
“弟妹啊,你这……yue……叫我们来……yue……是为了……yue……什么……yue……”
听着宫紫商半句话夹带一个yue,众人不由得纷纷捂脸。
没想到榴莲的威力这么大。
将宫紫商大小姐都压制住了。
实在是……
神奇!
见此情形,云为裳却是想到了什么。
暗自在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下次,可以让大小姐试试甘蔗。
那吃起来,也很有喜剧效果。
主打的就是,吃一口,“呸”一下,吐甘蔗渣。
最最适合回乡过年的时候,七大姑八大姨老太太们问这问那。
拿出甘蔗神器,就会秒变成。
“你在哪里上班啊?呸——!做到什么职位了啊?呸——!工资有多少?呸——!什么时候结婚?呸——!什么时候生孩子?呸——!”
很长很长一段时间后……
就成了一群人在那里,疯狂的“……呸呸呸……”
不过……
现下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云为裳及时的打住自己的胡思乱想。
脚步轻盈的迎了上去。
“紫商姐姐,我今日邀请你们诸位前来,就是想让你们品尝一下,看能不能吃习惯这榴莲!”
说话间,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宫尚角手上的饱满榴莲。
眼眸里的惋惜之情,盛得满满的。
宫紫商的注意力,却在“诸位”身上。
难道,请的不只是她和繁繁?
刚这么一想完,就听得大厅外,又响起了繁杂的脚步声。
她的心里赫然一震。
暗暗想道:难不成,羽弟弟和云为衫也来了?
他们来了,那徵弟弟和南栀弟妹也会来……
他们都来了,那最近住进宫门的老国公、国公大人及其夫人……
一时之间,宫紫商只觉得,来了很多很多人。
超多的那种!
她惊得,立即抬头望过去。
就见宫尚角的手上,只有一块那个叫做什么榴莲的东西。
身随心动。
她一个猛然大跨步。
便抢先一步,仅剩的一块榴莲,抓在了自己的手心里。
旋即,就不顾形象的表演出了恶虎吞象。
不消时,她便品尝到了那令人可以飞升的鲜味。
立即惊喜的挑高了眉梢。
咧嘴扯笑道。
“唔,好吃,好好吃啊!我的天嘞,眉毛都要鲜掉啦……”
话还未说完,她便又接着“埋头苦干”!
如此的举动,震惊了众人。
想到这块榴莲被好几个人都抓了一下,不甚干净的宫尚角:“……”
手上的榴莲,怎么没有了?
他本来打算拿去喂前院的金尾鲤鱼的!
还想着怎么说通宫紫商尝试榴莲的云为裳:“……”
这么容易……“得手”的吗?
一脸惊奇的金复和白芷:“……”
大小姐都没有一个纠结和接受的过程吗?
自己也想吃!
呜呜呜……
亏了!
宫紫商身旁的金繁:“……”
Yue!
自家商商这是在吃……吗?
那个字,太有辱斯文,他实在说不出口。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还想活着!
不想在最幸福的关键时刻,被宫紫商给骂死打死!
咳咳……
这是跟在宫紫商身边的第一生存法则!
稍后走来的其余众人:“……”
宫子羽和云为衫眼睛瞪得像是牛眼睛:“……”
眼前又臭又香的这一幕,怎么有点诡异啊?
他们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
四目中,皆是迷茫。
而宫远徵,则是一脸的狐疑:姐姐那是在干嘛?
忍不住惊呼道。
“姐姐,你捧着的那黄黄的一坨……是啥?”
闻言,国公府的四人,下意识的都想yue。
暗道:宫紫商大小姐为何行为举止,那般的奇怪?
她今日是没用膳,还是宫门太寒酸了?
从昨日的成婚大典来说,不至于啊!
莫非……
是昨日的成亲事宜,掏空了宫门?
他们看向各宫门中人的眼神,顿时变得又欣赏满意,又有了浓烈的同情和哀叹。
南栀拉了拉宫远徵的衣袂。
感动的频闪眸光。
“徵徵,真是难为你了……”
软甜的声音,滑进宫远徵的耳道。
听清话里的内容后,他却是一脸的懵逼。
“呃……难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