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复顶着一侧红肿的脸,走出空间。
白芷一瞧,顿时吓坏了。
她急忙放下手中的楠木雕花托盘,走上前去。
心疼的嗔怪道。
“都让你小心一些了,怎么还弄成这样?”
说这话的时候,她忍不住抬手,就要去抚摸金复的脸颊。
经过上次的亲吻,他们的关系又更近了一步。
白芷关心则乱,也就没注意到还有主子们在。
金复却在她的小手,要触及到自己的脸时,霍然抬手,将之拍了下去。
白芷本能的反应便是:“?”
金复瞧着她不甚明白的神情后,方才反应过来。
自己刚刚对小白芷做了什么。
他喉咙口,突然堵了堵。
言语不明的开口解释。
“那个……我就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对,就是这样!
金复在心里如是补充道。
只是,他在说那话的时候,眼眸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往宫尚角的方向飘忽。
却在刚要触及他冷然视线的瞬间,便又迅速撤离。
像极了……一个胆小的新媳妇儿。
见此,云为裳不由得嗔怨的瞪了一眼宫尚角。
那眼神好似在说:阿角,你看你,都把你的贴身侍卫吓成什么样了?
然,某人却像是没事人一样。
一脸的疏冷淡然,睥睨着金复。
云为裳不禁摇头叹息。
真是一个十足的醋坛子啊!
恋爱脑实锤了!
-
后山腹地的事情,终是忙完。
众人一一跟云母告别。
云母虽然心中有千般不舍,却仍是温和的牵起唇角。
摆了摆手,催促道。
“你们快回吧!”
说完,她的视线,又落在云为裳的身上。
忽而往前走近几步。
语气很不放心的再三叮嘱着。
“裳儿,孕肚愈发的大了,做什么都千万小心,悠着点!”
听到如此温暖的话语,云为裳心头一热。
当即握上云母的手。
忙不迭应道。
“我知道的,母亲!”
如今,她也要当母亲了。
自然能体会云母对自己的关心。
云母听见她如是说道,顿时放心不少。
恰在此时,云为裳身旁的宫尚角,也出言保证道。
“母亲且放心,我会照顾好阿裳的!”
再次得到女婿的承诺,云母的心里立马宽慰了许多。
不住的点头说“好”。
她看着他们紧握在在一起的手,也高兴的弯起了唇角。
-
云为裳一行人在宫门前后山分界处站定。
即将分道扬镳。
月公子拱了拱手,与他们辞别。
“腹地的管理问题,我回去就安排。后会有期!”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了众人一眼。
暗道:不久后,确实还会见面!
不管是徵公子成婚,还是角夫人生产,都有机会。
而管理事宜,他想先去找小黑。
那是个热心肠的家伙,嘿嘿嘿……
闻言,宫尚角接着月公子的话,往下说。
“嗯,前山这边,我也会安排好!珍重!”
他看向月公子的眼眸,依旧冷然。
见状,云为裳朝着月公子轻微的点了点头。
旋即就拉着宫尚角走了。
“快回前山吧,姐姐他们还等着我们呢!”
这里的姐姐,有宫紫商大小姐,也有她自己的亲姐姐云为衫。
宫尚角‘被迫’跟着往前走。
甚至还伸出手,将云为裳护着。
生怕自己走慢了,将她‘连累’。
带得摔倒,或是怎么了。
金复和白芷则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
期间,白芷只要一侧眸,看到金复那红肿的半边脸颊,就又急又气。
金复只能无奈的抿了抿唇。
他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公子打的吧?!
不知为何,潜意识里,他就不想让白芷知道那件事。
多丢人呐!
好在,几人没走多久,便到了羽宫。
门口的金繁一瞧,声音立即拔高了好几个度。
“角公子、角夫人!”
声音高亢兴奋。
云为裳和宫尚角一听,都恨不得抬手堵上自己的耳朵。
事实上,宫尚角也确实这么做了。
不过,他捂住的却是旁侧云为裳的耳朵。
与此同时,他俩的嘴角,皆相当明显的抽了抽。
见此,金繁面色讪然。
伸出手,他刚想邀请他们走进羽宫。
恰在此时,一亮宝蓝色的华盖马车,也将将好在羽宫门口停下。
驾驭马车的是金蟾。
他身旁还坐着南栀的贴身女婢小香。
那马车里面的人就是……
猜到结果,宫尚角和云为裳当即眼巴巴的看了过去。
云为裳更快一步的开口问道。
“远徵弟弟,是你和南栀吗?”
突然听到她的声音,马车里立马就探出了一个稚气可爱的脑袋。
眸子发亮的轻快呼喊。
“嫂子?!”
声音上扬,十分好听。
宫远徵又看见了自家嫂子身旁的宫尚角,脸上的表情顿时更加兴奋了。
立即咧嘴笑道。
“哥哥!”
许久不见,分外亲热。
见此,云为裳和宫尚角都眼眸含笑。
甚是默契的“嗯”了一个字。
只是,他们还未来得及说其他的,宫远徵已然从马车上跳了下去。
“咚”一声,他的双脚便踩在了青石板上。
身形颀长,意气风发,青春活力。
仅是一瞬,他又侧身。
掀开马车上的围帘,朝着坐在马车里侧的南栀,兴奋的说道。
“栀栀,来!嫂子和哥哥他们也在!”
“好!”
一只白皙干净、清透无暇的纤纤素手,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紧接着,身穿水粉色烟霞绣花衫裙的南栀,便从马车里弯腰款步出来。
见到不远处站着的云为裳和宫尚角,她弯唇一笑。
“嫂子、哥哥~”
软糯的声线里,也透着欢愉。
羽宫外,气氛异常融洽,其乐融融。
小香做事仔细又贴熨帖。
手速极快的在南栀下马车的地方,放置了一个车凳。
谁知,宫远徵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直接扣住南栀的腰肢,将其从马车上抱下。
小香还未彻底收回去的手,半僵在半空。
她:……
忽而就有些凌乱了。
然,宫远徵将人稳稳的放在地上后,偏偏又急忙询问。
“栀栀,我没将你弄痛吧?”
这句话,好有歧义!
听闻,南栀微红着脸色,软软的启声。
“没有啦!”
就是这大庭广众的……
她的少年,刚刚好有力量感。
有木有?
谁懂啊!
啊啊啊!!!
南栀顿觉自己的一颗芳心,扑通扑通,跳得欢腾。
小脸顿时笑靥如花!
见此,禁欲了一小段时间的宫远徵,身子骤然一紧。
他旋即含情脉脉的笑看着南栀。
一旁的七人:“……”
他们感觉,一大波狗粮,正在铺面而来。
势不可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