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的日子,角宫又继续上演了,云为裳吃吃吃、宫尚角吐吐吐的循环。
云为裳心疼的同时,却也无能为力。
宫尚角一边摆手说没事,一边又忍不住要去发吐。
不知是不是云为裳的错觉,她总觉得宫尚角消瘦了不少。
而自己却圆润了许多。
南栀是第一个知道宫尚角孕吐的人。
当然,是从宫远徵的担忧中知晓的。
她也担心哥哥,但是好奇却占了上风。
遂,在翌日的号脉问诊时,她也跟着宫远徵去了角宫。
不过,她去的时候,‘贴心’的准备了一个小礼物。
为的就是打掩护。
遮掩一下,她想要看宫尚角孕吐的八卦行为。
“嫂子~我来看看你!”
话音未落,南栀就见,身穿霞彩浅色百花纱裙的云为裳,正大咧咧的盘腿坐在罗汉床上。
手里还捧着一个胭脂红釉碗。
精致的小碗,将她白皙小巧的手腕,衬托得更是柔美玉润了一些。
鬓边的一两缕耳发,自然的垂落下去。
整个人柔和又娇美。
当即有了一种母性的光辉和温柔。
南栀一时竟然有些呆住了。
“南栀来了?快过来坐!”
云为裳话音落下,却见南栀站在原地愣神。
不由得困惑不已。
她将小碗搁在炕桌上,偏头看过去。
水润的唇瓣轻启。
“南栀?”
意识到南栀在失神,宫远徵也用手肘轻轻的杵了一下她。
低浅的提醒道。
“栀栀?”
接二连三的声音,终是让南栀回过了神来。
她讪然的勾唇笑了笑。
用略带嗔怨的语气,娇滴滴道。
“哎呀,都是嫂子太美了!我方才竟然都看傻了眼呢!”
娇糯糯的话语,软绵绵的。
让人听得耳根子发黏(nian)。
宫远徵看向南栀的视线,又热辣了几分。
堪比外边冉冉升起的旭日温度。
云为裳听后,也是一阵失笑。
巧笑勾唇道。
“南栀的小嘴这么甜,怪不得远徵弟弟那般的喜欢你!”
她这话,说得实在太过高明。
同时又打趣的活跃了气氛。
还让人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反而有了一种一箭双雕的夸奖之意。
南栀娇滴滴的跺了跺脚。
随即,便声音嗲声嗲气的撒娇道。
“嫂子~”
听得云为裳狂笑不已。
感觉以后自己要是生一个女儿的话,估计会被宫尚角那个家伙给宠成南栀这般娇柔。
不过,其实也不奇怪。
南栀可是国公之后,千金之躯。
是整个国公大人的掌上明珠。
娇嗔一些,自然也实属正常。
当然,南栀并不像一些贵胄千金那般骄纵。
反而知礼识节,进退有度。
总之,她很喜欢南栀!
大抵这就是所谓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吧?!
这么想着,云为裳赶紧招了招手。
“南栀,快过来坐着。”
南栀立即应声走了过去。
将手中的银耳放在了炕桌上,与云为裳相对而坐。
“这是国公府刚送来的巴州雪银耳,最适宜做夏日甜品了……”
雪银耳装在有点厚的牛皮纸盒里。
放在梨花木的炕桌上时,发出了轻微的摩砂声音。
云为裳莞尔一笑,大方得体的欢喜谢过。
“南栀竟然还带了雪银耳,那我就不客气啦!多谢!”
宫远徵依旧例行,给她诊脉。
云为裳坐着没动,却是吩咐道。
“白芷,上好茶!”
“是,夫人!”
紧接着,她便让白芷将雪银耳也收拣到了后厨去。
晌午过后,正好用来熬制汤品。
那,自是极好的!
瞧见自己没吃完的鱼羹,云为裳又勾唇问道。
“南栀想吃什么?我让后厨给你准备!”
南栀没急着回答。
探究的眼神,却看向了别处。
“嫂子,你们早膳都已经过了吗?”
心中继续说道:怎么没有看见哥哥呀?那个孕吐的哥哥!
她可是专门来看稀奇的,嘿嘿嘿……
闻言,云为裳唇角一抿。
有些微惆怅的浅言。
“正是早膳时间呢!不过,阿角他……”
话音未落,便从膳厅侧门外传来了发yue的声响。
正是宫尚角痛苦的干呕声。
云为裳每次听着,都心疼得不行。
却是百般无奈,帮不上宫尚角任何忙。
最近的宫门事务, 大部分也交由了金复去做。
宫尚角现在的这个状态,显然不适合出门应酬、帷幄。
南栀听了宫尚角的孕吐声,却顿时兴奋了起来。
平时堪比兔子精一般圆圆的柔弱眼睛,此时已经瞪得亮晶晶的。
眸光还好奇的飘向了侧门的方向。
刚好在一处繁复的雕花窗牖下。
几乎是脱口而出那句,“我去看看哥哥……”
刚端起小碗的云为裳:“……”
她好似知道南栀这般积极的来角宫,是所为何事了?
“嫂子和宝宝都无碍……”
同一时间,耳畔边传来了宫远徵急促的声音。
最后两个字,差点就湮灭在了急速的风中。
再次诧异的云为裳:“……”
他们那是去干嘛?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呢?
电光石火间,云为裳好似反应过来了什么。
这两口子,果然是一对。
都那般八卦的吗?
她不由得失笑起来。
一会儿,他们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