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裳一门心思的救人,没注意到宫尚角的恶趣味。
她又拿出宫远徵研发的解毒散,均匀的撒在伤口处。
奄奄一息的商储与,这才缓过来几分。
皱巴到一起的脸庞,终于舒展了些许。
云为裳见状,唇角微勾。
嗓音里隐含笑意。
“应该无大碍了,我家远徵弟弟的药,甚是管用!”
桑青和桑玉儿立即点头道谢。
不远处的方丈大师瞧见了,声音也轻快了许多。
“阿弥陀佛!”
只有宫尚角,心绪复杂。
他看着脸色逐渐由黑沉,变得白皙一些,甚至隐约有了红润之色的商储与。
心内五味杂陈。
自己红润的脸色,旋即秒变。
攸的黑沉了下去。
-
不多时,宫唤羽和寒鸦肆顶着一头黑灰,回到了偏殿。
身后还跟着一众其他和尚。
意料之中的是,普华寺的大殿被彻底烧毁了。
好在,偏殿和其他地方无碍。
就在这时,已经醒来的商储与,惊喜的眸色望向云为裳。
而后才移开了视线、
虚弱的低声说道。
“方丈大师,大殿重建所需要的银两,由我全权负责!”
宫尚角听后,沉下去的脸,更是堪比煤球一般黑了。
冷哼一声,旋即冷声说道。
“方丈大师,今日之事,全因我们而起。这钱理应由我来出。”
语毕。
偏殿里的气氛陡然变了味。
宫尚角眸光冷厉的觑向商储与。
商储与也自是带着天生的霸气,目光毫不示弱的望向宫尚角。
偏殿里气压急剧下降。
骤然冷下好几十度似的。
都快要将人冻感冒了。
云为裳总觉得。
他们两人之间,滋滋的冒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火花。
直到,宫尚角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呵~”
方丈大师分别看了看他们两拨人,随即低头出言。
“阿弥陀佛!施主善哉!”
宫尚角朝外看了一眼天际,过不了多久,就要天亮了。
此时已是卯时一刻。
瞧见云为裳脸上的疲倦,又想到自己今天没有内力。
只能在寺庙修整一日。
微微蹙了蹙眉,他提议。
“回房歇息一会儿吧!”
云为裳确实又累又困,低声应道。
“好!”
-
就在云为裳刚回到寮房,正要关门的时候。
宫尚角忽而一手抵在了门板上。
云为裳不明所以,下意识的秀眉微皱。
“夫君?”
宫尚角眸光深沉的注视着她,而后,意味不明的低沉道。
“夫人,我也受伤了!”
云为裳心中一惊。
暗道:莫不是先前那个刀疤独眼龙伤到了自己的夫君?
宫尚角以大局为重,一直硬撑着没说?
她赶紧松开了要关门的力道,双手伸了过去。
“夫君哪里受伤了?”
宫尚角却没回应她,而是侧身直接走了进去。
还将房门猛然关上。
云为裳顿时急了。
红润的唇瓣一张一阖。
“快说啊!你哪里受伤了?”
她心里着急,将宫尚角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都没发现他哪里受伤了。
感受到身上作乱的小手,宫尚角呼吸猛然一滞。
他忽而一把扣住云为裳的手,将她抵在门板上。
“嘭!”
云为裳的后背撞在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动。
随即,便是宫尚角低磁得不像话的声音。
他说,“这里受伤了!”
说话间,宫尚角执着云为裳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云为裳怎么听,都觉得,他那语气里有一丝似有若无的娇嗔。
像极了自己平日的撒娇。
真是见鬼!
她眼睫一颤,情不自禁的呢喃道。
“这里……”
什么都没有啊?
指尖触在他手感极好的衣衫上,她霍然回神。
抬眸望过去。
一眼撞进宫尚角幽深如潭的瞳眸里。
心口一滞。
摸着宫尚角完好无损的衣服,她不太确定的发问。
“你……受内伤了?”
今日他内力全无,会不会是被歹人内力击伤。
所以,在外表上看不出任何的异样。
宫尚角眸光微闪。
内心腹诽:好像也可以那么认为!
自喉咙口低低的溢出一个字。
“嗯!”
闻言,云为裳一脸的着急。
“我给你看看……”
正要给宫尚角诊治的时候,却瞧见了他眼里的笑谑。
她终是知道,自己又被戏弄了。
顿时抬起另一只手,捶在他的胸口上。
宫尚角却俯视着她娇羞的红脸,喉头一滚。
欺近了几分,甚是娇气道。
“夫人,我的心好不舒服!”
宫尚角特有的温热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脸上。
带着男人强烈的荷尔蒙气息。
让她甚是心动。
却感觉总有那么一丢丢……
茶里茶气的!
因为她的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了星爷的电影《大内密探零零发》。
看病的少妇捏着绢帕,捂在自己的心口处。
声音矫揉造作得紧。
“大夫,我的心好不舒服!”
零零发:“开个药给你吃好吗?”
少妇却没正面回答,还浮夸的表演了起来。
“ 我家那个死鬼,在外面养小老婆(哭唧唧:呜呜……拿着绢帕假装擦眼泪)说他两句,就动手打人,我受够了……”
不给零零发反应的时间,少妇继续边哭边说。
“虽然男人粗暴一点,会让我觉得刺激,但是我真的快要承受不住了……”
然后,少妇就对着零零发各种挤眉弄眼,挑逗勾搭。
……
想到这里,云为裳好看的杏眸,直勾勾望向宫尚角。
内心震惊不已。
这,还是她的夫君吗?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的自动带入了进去。
自己就是那个大夫。
而高冷闷骚的宫尚角就是那个卖弄风骚的……
咳咳~
就在云为裳各种疯狂脑补的时候,宫尚角突然俯身。
菲薄的唇瓣,浅浅的贴在了她的樱桃小嘴上。
一触即离。
深情的眼眸锁在云为裳嫣红的唇瓣上,声音沙哑得勾人。
“阿裳,你难道还不懂吗?”
云为裳心尖摇颤。
自己怎么会不懂?
结合昨日到今夜发生的种种,她大概能猜出来。
宫尚角这是吃醋了。
还是吃一个陌生人的飞醋。
她不由得瘪嘴。
“夫君,你好端端的,吃那位公子的醋干嘛?”
闻言,宫尚角的眉宇间,染上了几分不悦。
‘好心’提醒道。
“那是个男人!”
那语气像极了:是个男的,哦不,只要是个公的,都不行!
她忍不住扶额。
一向闷骚高傲的宫尚角,果然是个霸道总裁。
占有欲这么强!
她的耳畔却在这时,滑进了宫尚角暧昧的低唤声。
“阿裳~”
云为裳的心,顿时跳得一片荒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