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云为裳的小脸瞬间爆红。
恨不得将头埋在桌子底下去。
宫尚角却在这时一把按住她的脑袋,摁在了自己的胸口处。
云为裳能感觉到,他的胸膛正震着细碎的闷笑。
顿时来了气!
她顺势,在他大腿上掐了一把。
额……
掐不动,全是肌肉。
紧实的肌肉。
她没注意到,宫尚角在她小手作乱的时候,大腿已然绷紧。
呼吸也跟着紧了一瞬。
对面的宫远徵,眨着纯真的眼眸,惊呼道。
“哥哥,我本来是打算在你这里用午膳来着。现在想来,我好像已经饱了……”
看饱的!
哦,不对,是被哥哥和嫂子的狗粮喂饱的。
宫尚角却在这时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嗯,也好。你最近应该挺忙!”
意有所指的一句话,将宫远徵说得一愣。
他梗着脖子,厚脸皮的说道。
“所以,我接近午时才来,就怕打扰了哥哥和嫂子呀!”
这话说得,云为裳的脸色霎时赧然。
她蓦然抬头,眼尾泛红的瞥向宫尚角,带着几分嗔怨。
宫尚角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喝茶。
动作矜贵慵懒,甚是怡然自得。
南栀浅浅的喝着茶,却观察着他们的举动。
心中顿时艳羡不已!
灵动的双眸忽闪,眼角的余光全部给了身旁的宫远徵。
-
角宫膳厅。
宫远徵看着满桌子的粥膳、汤膳、小菜和鸡鱼排骨什么的……
惊觉不可思议。
他可是跟着哥哥吃了许多年的素食!
现在怎么大相径庭了呢?
肉香味很是霸道的往鼻子里钻,他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虽有答案,却还是问出了口。
“哥哥,你以前不是都吃素膳吗?”
宫尚角正把三大碗补气血的灵芝八宝饮、玫瑰点燕窝、嫩滑鱼羹,推到云为裳的面前。
闻言,他默默的掀了掀眼皮,轻启唇瓣。
“嗯,你都说了,那是以前!”
宫远徵心中不禁连说三声:卧槽!!!
太狗了!
看向自家哥哥的眼神,充满了叹息。
成了亲的男人,果然不一样!
而俯视着自己面前三大碗东西的云为裳,小脸早已皱巴了起来。
嗫嚅道。
“你这是喂猪吗?”
喝不完,根本喝不完!
她想要让远徵弟弟开药的想法,一下子就被自己给掐灭了。
这样子喝东西,饭都不用吃了吧?
看都看饱了。
嗝~
谁知,身旁的宫尚角如是接下了话来。
“嗯,胖点手感好!”
一语出,四下震惊。
宫尚角刚刚说什么???
云为裳脸色爆红,呼吸都滞住了。
她端着燕窝的手,比先前端着茶盏的手,抖的更厉害。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对面还有两个未成年呢!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好像突然间开窍,怎么这么会撩骚?!
关键是,大庭广众的。
怪……难为情!
对面的宫远徵,忽的一下就将嘴里的东西噎在了喉咙处。
梗住了!
他震诧不已的指着自家哥哥,却连‘哥、哥、哥’这样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一直将存在感降低的南栀见状,忙不迭侧头问道。
“徵公子,你怎么了?”
着急的声音仍是很轻柔。
不过,她的双手却看似很慌乱的,伸向了宫远徵。
看准时机,在他的膈肌附近,悄然用力。
“嗝~”
随着一声清脆的打嗝声,刚刚还噎得不行的宫远徵,呼吸一下就顺畅了。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气,讪然发笑。
“呵呵……我没事!刚刚就是不小心噎到了……”
说到后面,宫远徵自己都觉得有点丢人。
他怎么就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呢?
瞧见宫远徵没事,南栀提着的心,暗暗落回了原处。
她微微翘起唇角,斯文安静的吃着膳食。
宫远徵却一俯首,将白瓷碗里的东西风卷残云般吃完。
而后,胡乱的擦了擦嘴角,沉声道。
“哥哥、嫂子,我吃饱了,改天再来!”
说罢,他就站起身,急不可耐的朝外大步走去。
南栀见状,不得不跟着起身。
“哥哥、嫂子,我也先回了,改日再来!”
正在吃第三碗膳食的云为裳,听着他们相似的辞别话语,看向逐渐走远的身影。
侧眸,含嗔带怨的盯着宫尚角。
“你看你,都把他们给吓跑了!”
宫尚角听见这句让人耳热的话,还有她娇嗔的语气。
准备夹菜的手,蓦然顿住。
他握着筷箸,深深的看了一眼云为裳。
意味不明的启唇。
“哦,是吗?”
云为裳听着他好听到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心窝一热,睫毛也跟着颤了颤。
就在这时,宫尚角不疾不徐的添了一句。
“我是在帮远徵。”
他的话,提醒了云为裳。
从女性的角度来看,她能察觉到,那个南栀是喜欢远徵弟弟的。
而且,南栀刚刚还用简易版的海姆立克急救法,救了远徵弟弟。
既然如此,那么……
思及此,云为裳的眼眸变得温柔。
以后,会多一个人来爱远徵弟弟了。
真好!
这时,她视线里陡然出现了一个鸡腿,一碗杂粮米饭,还有一碗蔬菜。
云为裳感觉自己也噎住了!
-
刚用完午膳,金复就来了。
“公子,查到寒鸦肆的下落了。”
闻言,云为裳抬眸看了过去。
急迫的想知道寒鸦肆的情况。
她知道,这是姐姐的一个心病吧?
正在这时,她微凉的手,突然被宫尚角一把捉住,攥在了他的大掌里。
温热而略显粗粝的触感,让云为裳转回了视线。
她又有了一些不自在。
宫尚角今日是怎么了?
还有外人在呢!
她的小脸霎时红润了几分。
见此情形,宫尚角紧绷的唇线,稍稍翘了起来。
他不紧不慢地揉捏着她的手指。
温柔轻笑:“嗯,手感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