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才睁开了眸子,咬紧了下唇,直勾勾的注视着宫尚角。
自己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来了,宫尚角不会还不相信她吧?
宫尚角俯视着地上的云为裳,明明她那么害怕大蟒蛇,却还是视死如归的说出这般话来。
着实让他觉得有趣。
可他的心里却还是有疑虑,她千方百计的想要留在自己的身边,到底有什么目的?
不过,与其把她放在有变数的其他地方,不如放在自己的跟前,她一有什么举动,自己定然会将她一刀毙命!
这么想着,宫尚角淡淡的启唇。
“好,你要是敢玩儿什么花样的话,金花那种冷血动物可不会心慈手软!”
云为裳当即就想撇嘴,说得好像他多那个什么一样。
好在,自己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暂时留在了宫尚角的身边。
她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久未开口的宫远徵挑眉笑道。
“你还真不一般,居然能让我哥留你一条小命!”
云为裳立即乐呵呵的笑道。
“呵呵……我这小命不值钱,那些无锋细作的命才值钱!”
语毕,宫远徵稚气的脸颊上一片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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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尚角没打算久留。
因为云为裳,已经耽误了他回去的路程。
宫远徵也是极其想他,才会半路来接他的。
宫尚角要马上去找执刃,通报无锋细作的事情。
他大步流星,走得着急。
正要跨马骑上去,金复就急匆匆赶来禀告说。
“角公子,发、发生大事了。”
他拉紧了缰绳,双脚紧紧的踩在马镫上,神情一如既往的淡定。
“好好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金复再次拱了拱手,恭敬的说道。
“是、执刃和少主被奸人害死了!”
他说完,头蓦然垂了下去,手高高举起,呈上来了宫门刚发来的信函。
宫尚角的神色终于有了一点变化,眼中一闪而过震惊和悲痛。
他冷着眸子,赶紧接过信笺纸看了起来。
不多时,他的表情越发的难看了起来。
信中说,执刃宫鸿羽和少主宫唤羽突然被杀,按照紧急继承制度,宫子羽为现任执刃。
宫尚角的眼眸冷了冷,沉郁的开口。
“通知其他人,立马赶回宫门。我去叫上远徵。”
他转瞬下马,奔回了住所。
一路上,他情绪复杂,脑海中不自觉涌现出了历历往事。
执刃宫鸿羽能力卓越,对宫门尽心尽责,严守克己。
他总是欣赏的眼光看自己,还不时轻叹。
“尚角啊,你的能力突出,当年的少主之选,真是委屈你了……”
没想到,会忽然遭此横祸。
宫尚角闭了闭眼,恍惚间,已然到了女眷客房。
宫远徵正逗弄着金花,而一旁的云为裳缩在床榻上,瑟瑟发抖。
见宫尚角急匆匆的折了回来,宫远徵好奇的问道。
“哎,哥,你不是先回宫门吗?怎么又回来了?”
宫尚角沉默的看了一眼云为裳和宫远徵,低声说道。
“宫门出事了,即刻返回!”
宫远徵看着自己哥哥的表情有恙,他拍了一下金花的脑袋,“噌”的一下站了起来。
云为裳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宫尚角给提溜了出去。
天旋地转间,她被重重的扔在了马背上,痛得哇啦啦大叫。
她有系统不假,有9999次无条件复活机会也不假。
但是,系统没说她不挨痛啊?
对于一个痛感神经发达的小姑娘来说,自己穿越到武艺高超的剧中,简直要随时做好被痛哭的准备啊!
有一种草,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真的太痛了!
云为裳忍不住,喳喳哇哇的叫道。
“啊,好痛!宫尚角,你对我客气点,我知道的秘密可多了呢!”
宫尚角眉头微拧,迟疑了片刻。
她惊喜过望,以为宫尚角会为她这个伤员安排一个马车来着。
意料之外的是,宫尚角突然夹紧双腿,一手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挥鞭甩在了马屁股上,骏马瞬间就飞奔了出去。
云为裳下意识的惊叫出声。
“啊 !救命呀!要死了……”
极速的风,传出呼啦啦的声响,逐渐淹没了她的声音。
云为裳的双手双脚没有支撑点,整个身体像是酥饼,要被抖碎了似的,痛得她生无可恋。
她发誓,等自己强大了,一定要反虐宫尚角!
还未发完誓,骏马忽的一跃,云为裳感觉自己差点给抖落到地上去了。
情急之下,她猛的抓住了宫尚角的大腿。
她能感觉到,他大腿的肌肉遒劲有力,绷得很紧。
宫尚角感受到大腿上柔软作乱的小手,眉头一皱,更是快马加鞭了起来。
云为裳在马背上震得五脏六腑都在颤抖,晕头转向的她,吐了。
“哇!”
她一路狂吐,胃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吐,全是苦胆水,让她口齿间全是难受的苦味。
云为裳悲催的自嘲道。
“人家穿越,富商巨贾,穿金戴银,各种开挂,走上人生巅峰。”
“我穿越呢?不是被杀,就是饿肚子,还被蛇吓死,如今,又……”
“LZ晕车、晕船、晕飞机,没想到,还能晕、晕马……”
碎碎念完,她就彻底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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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宫门的时候,云为裳的身上全是血。
素白的上衣,自胸口处渲染出一朵朵殷红的花,最后交错在一起,耀眼刺目。
宫远徵傲气的瞥了一眼,好奇的问道。
“哥哥,她怎么办?”
宫尚角头也没抬的扔下一句。
“关进水牢。”
宫远徵觉得有趣,挑眉看了一眼云为裳惨白的小脸,下马将她抱进了水牢。
“这么轻?死了也没2两骨头……”
云为裳迷迷糊糊的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禁咒骂:小肉包说话真不中听。我是晕了,不是死了……
谁知,还未骂完,“嘭!”的一声,她就被扔进了水牢。
水花溅了起来,沁凉的水啃噬着她的伤口。
云为裳嘤咛出声,寒凉透骨,瞬间被激醒。
她痛得直皱眉头。
满脸的水渍,狼狈不堪,衣服浸湿,水牢的水浑浊污秽,红花染得脏污了许多。
云为裳咬了咬牙,默默的把这账再次叠加在了宫尚角的头上。
不带这样对粉丝的,太痛了!
宫远徵双手抄在胸前,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
突然,他俯身下来,顽劣的低声说道。
“姐姐,你可不要这么快就死了哟!我可是很想看看你,是怎么当上我嫂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