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团子的形象总是遭人注目的。
三只白毛团子外加一柄能够悬浮载人的长刀,足以令无数人为之驻足。
无论是欣赏白毛团子们的美貌,还是打量这个漂浮在空中的魔力长刀,反正看到这个神奇组合的路人都感到惊奇无比。
倒也有很多人试图拍照留念,不过拍下来都是一团乱码罢了。
“主人最好了,嘿嘿嘿。”
趁着白毛团子还在吃东西,维依用头发蹭了蹭主人,然后嘿嘿的笑着。
?(? ??)?一(#-.-)
(看颜文字,左边是维依,右边是维蒂)
“好啦,乖哦。”
放下手中的饮料,白毛团子略带笑意的摸了摸维依的头顶,顺便帮她顺了顺头上杂乱的发丝。
维依的待遇看的维黛眼红,她可怜巴巴的看向了白毛团子,也想被主人这么对待。
“你也是,乖乖的。”
因为维黛比较高,白毛团子只能跳到地上,踮起脚,帮她打理起了头上的发丝。
其实她对这两只白毛团子的感情与维艾不同。
对维艾,白毛团子是真的爱过,眷恋过。
她喜欢那时候只会听自己话,还让自己随意撒娇的维艾。
而这两只白毛团子在她眼里其实更像是女儿。
两个总喜欢对她撒娇,有时候还做些略显出格事情的女儿。
白毛团子不知道该怎么与家人或恋人相处。
她只知道进行单方面的输出情感。
父母是最深刻,也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
在父母身上,维蒂只看到了永无止尽的纷争与家暴。
无论是维蒂还是“维蒂”的童年。
她不希望这是未来自己与“恋人”的相处模式。
所以曾经那个能够任由她撒娇的维艾就溜进了白毛团子的心里。
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与“恋人”关系的白毛团子很喜欢那个呆呆的维艾。
笨拙的撒娇,依偎,爱恋,逐渐成为了两人情感的铺路石。
可惜......
不知是天生的掌控欲还是什么其它的东西在作祟,当察觉到维艾有了强烈的自主意识后,她就不敢再与维艾相处了。
害怕,害怕着关于维艾的种种。
心中的害怕令她不敢直面维艾。
如果是其它分身,她也许会将其杀了回炉重造。
可她是维艾啊......
再好的情感,也会在扭曲的情绪中被误解,撇弃。
但不得不承认,维艾还没拥有神智的那段时间,是她度过的最开心的时光。
也许这种东西和童年一样是消耗品,从什么时候开始,就一去不复返了。
抱过小维依怀里的三花,白毛团子试探性的摸了一下它的肚子。
察觉到抚摸的三花睁开眼,瞅了眼维蒂,便打了个滚,将肚子朝上,任由白毛团子揉搓自己的小肚子。
维持着肚子朝上的姿势,三花两眼一眯,惬意的睡了起来。
“真像“它”呢。”
揉搓了一圈三花的头,白毛团子发现,就连头颅都跟“它”差不多。
差别只是毛发颜色,一个是黑灰色的,一个是三花。
“如果我将你的灵魂抽出,放入其它长得像“它”的身体里,你会是“它”吗......”
没有说出口,白毛团子只是在心里默默的呢喃着。
或许不行吧。
“它”永远是“它”,没有人能代替,就像曾经的维艾一样。
白毛团子只恨自己没有早点掌控灵魂方面的魔法......
不然就不会废物到只能偷偷割下“它”的头颅以此来悲伤。
要是那时就会有灵魂魔法多好。
“它”就不会死了,“它”就能永远,永远的陪着自己了。
紧紧抱着怀里的三花,白毛团子身体开始微微发抖。
“主人......”
察觉到主人情绪极度不稳定的维黛赶忙晃了晃主人,让她从自己的记忆乱流里脱离出来。
要是主人在这个易碎的低能级世界产生强烈的记忆乱流,那真是灭世级别的灾难啊。
“嗯......”
强行压制住即将被黑雾替换掉的面容,白毛团子轻吻了怀里三花的额头,便抱着它,依偎在维黛的怀里睡着了。
压制魔力紊乱所带来的损伤让白毛团子自主陷入了沉睡,缓慢在睡梦中获取极暗之地中的能量来修复自身。
被抱住的三花起身伸了个懒腰,接着转了转,疑似想要在白毛团子身上踩奶。
转了好几圈之后三花才身体一歪,枕着白毛团子的手臂继续开睡。
“主人,好好睡呢。”
怀里被白毛团子所占据,维黛心中逐渐燃起了一丝难尽的欲望。
主人竟然敢在自己的怀里沉睡,真是有够大胆的。
要不是现在还在外面,又有太多的蛆虫驻足围观她们,自己早就把主人就地正法了。
收起火热的眼神,维黛抹掉嘴角的口水,准备先沿着路回到家,再狠狠品尝这个可爱的小主人。
让主人知道,不要这么轻易的在自己面前露出这种状态啊!
因为空气中的能量含量过低,实体属性幻化出的长刀失去了能量供给,开始崩解,直至彻底消失。
能量充足的世界倒不会立刻消失,但这个能量贫瘠无比的世界显然无法支撑起维持实体属性所消耗的能量。
所以失去供能后的魔力长刀会迅速消散,选择重新回归到白毛团子的体内进行蕴养。
无奈,清醒着的维黛和维依被迫跳下长刀,一步一步的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白毛团子被维黛抱在了怀里,三花则是跳到地上,欢快的跟着白毛团子们一起回家。
照着记忆,维黛和维依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那个被她们拆的七零八落的小别墅。
[水云涧306号]
这个因房子序号而被维蒂看上的小别墅。
下面是院子和车库,上面是房屋,维黛抱着白毛团子走上楼梯,想要回到家好好品尝一番怀里这道珍馐美馔。
“儿子,你在家吗?”
“砰砰砰一一”
沉闷的敲门声回荡在楼道之中,让维黛皱起眉头,警惕的掏出了晶石长剑。
这不是主人的家吗,怎么还有人哐哐哐的敲门?
是匪徒还是仇家,又或是什么奇怪的人吗?
放下怀里的白毛团子,给长剑附着上晶石魔力,维黛冷着脸,拿剑就冲上了楼梯。
“你是谁?”
维黛冷声质问起站在主人房门前的中年妇人,大有一副说不出个所以然就要砍死对方的架势。
“你又是谁?这是我儿子的家!”
谁知中年妇人只是略微震惊于维黛的容貌,接着便反客为主的开始质问起了维黛。
处于安全的环境里太久,中年妇人根本就没把维黛手里的晶石长剑放在眼里。
她只当这个女孩儿手里的长剑是个仿真玩具。
“哼,不知所谓。”
一剑砍碎身旁的墙壁,维黛满脸戏谑的看着这个女人。
吹掉沾在长剑之上的灰尘,维黛挑眉,看这个女人如何挣扎。
敢袭击主人,真是活腻歪了。
如果对方给的理由让她不满意,她不介意随手杀掉这么一个弱小的人类。
人不会为杀掉一个蚂蚁而感到害怕,就像维黛不会因杀掉一个人类而感到奇怪。
低等的生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