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那沈月月不走怎么办?你有办法没有,妹子?”老婶子提出了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
“会吗?”魏玉苗和小松、小柏三人一脸疑惑地齐声问道,他们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不要脸之人。
“会吗?你们把后面的‘吗’字去掉好嘛!那女人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儿,你徐伯伯若是继续这般优柔寡断下去,恐怕日后要惹上大麻烦啊!”
魏玉晨看着眼前这三个还未经历过社会险恶的年轻人,十分笃定地回答道。
一旁的老婶子对此深表赞同:“可不就是这么个理儿嘛,那女人连给人下药这种事儿都能干得出来,还有啥是她不敢做的?”
“姐,如果换作是你是徐大哥,你会怎么做?”魏玉苗好奇地问道。
“我?直接打晕!”魏玉晨毫不犹豫地答道。她向来行事果断,作风干脆利落。
“你呢?苗苗,你可别告诉我说你啥都不做!”
“我?我可不敢打晕她,我……下药。”魏玉苗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下药。”小松附和道。
“我也下药,下药好像比较温柔可爱些!”小柏笑着说。
“妈,您呢?”魏玉晨又问顾玉安。
“我不知道。”魏玉安小声说。
她是真的不知道,下药也好,打晕也好,那么大一个人,她不敢。还有,要怎么把人弄回去也是一个问题。
要她说,直接答应她,把她哄回家去,然后再说其他的。
但她不敢说。今天她已经说了不少了,真的不能再说了。
顾玉安什么都没说,大家也不觉得奇怪,本来就没期待她会回答。之所以问她,池不过是想让她能够明白大家在乎她、她是大家一份子而已。
而今天,她能说出那么多话就已经很出大家意外了。
“老婶子,你怎么办?”魏玉晨又问老婶子。
“这事要是搁在我们农村,我就找几个人把她绑了,塞住嘴,哪里来送哪里去,要是敢闹,直接送到派出所,告她搞破鞋!
“还是你狠。”魏玉苗笑着道。
“可不呗,我们农村可不像你们,这么好面子,对沈月月这类的人来说,你越藏着掖着,她越拿捏你,你若是与她撕破脸,天不怕地不怕的,她倒了尾子了!”
老婶子说着,还挥了挥手,像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女将军。
大家都点头称是。
像沈月月这样的人,只有比她更狠,比她更不要脸,她才会不敢作妖。
“小魏啊,要真那样把她打晕,该怎么把她弄车上呢?难道不怕别人知道吗?”
老婶子的话一出,耿昌硕等人就都笑了。
魏玉晨还指着老婶子笑道:“咱们就是这样说说,老婶子你还当真呢?想那么多!哈哈哈哈”
耿昌硕也道:“咱们别说别人的事了,先吃饭吧,我都饿了!”
他这样一说,大家才想起来该吃饭了。而小松的肚子也应景似的,咕咕叫了起来。
早在出事之前,家里就已经做好了饭,现在也就是把饭从锅里端出来而已。
饭后,老婶子等人把几个小娃娃哄睡,也就各自歇息去了。
魏玉晨这这么多的人,有些忧愁的问耿昌硕:“现在这么多人,住可真是个问题。等他们三个长大了,那更是一个问题,唉。”
耿昌硕笑道:“也不知你这小脑瓜,一天到晚到底都在想什么,我原先是营长,住处条件自然差了些,现在我都升为团长了,住宿难道还不会改变吗?
魏玉晨一听,赶紧追问:“是有什么好消息吗?”
耿昌硕看着她那期待的眼睛,笑了笑,送她一个大礼:
“军区准备再盖的一栋楼,到时候我们可以分到四室两厅呢。”
“哟,这么巧,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魏玉晨喜出望外地说着。
然而想起好姐妹刘春梅家的糟心事,她又担心起来,她忧心忡忡地对着耿昌硕说道:
“倘若老徐无法妥善处理这个棘手的难题,那么春梅姐恐怕就要陷入困境了啊,她到时候可该怎么办呢?”
耿昌硕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安慰道:“不必担忧,老徐若是连这样的问题都束手无策,那他压根儿就不配胜任指导员一职。”
“哦?那他究竟会采取何种方式来化解这场危机呢?”魏玉晨满脸好奇地追问道。
耿昌硕宠溺地点了点她小巧玲珑的鼻尖,语气轻快地回答道:
“依我所见,十之八九他会先将那女子安抚回家,随后将家中小事化作村中大事,分析轻重利弊,让队长和村长明白自己对村子的发展有多么重要,然后借助他们这些德高望重之人的力量来制衡他那位难缠的继母!”
“难道不能给沈月月下药或者直接打晕吗?”魏玉晨提议道。
“老徐他绝不会采用那种过激的暴力手段的。他个性温和,手段也比较圆滑,不会给任何人以诟病他的机会。”耿昌硕分析道。
“再者说了,打晕或者下药,老徐他也没办法办到,你想想看,你可以用打晕这办法,因为你有一个随身空间。
小松他们想到下药,是因为他们力气大,可以半扶半抱把人弄到车里。但老徐他们并不具备这样的条件啊!”
耿昌硕说的头头是道。
耿昌硕等人在家白话徐政委家的事,而训练场上,季怀安正在经历着许多人的注目礼。
季怀安从一来特种营队,就有自己的宿舍,现在已升为连长,拥有宿舍更是理所当然。
一般情况下,她回到宿舍后都是先回空间收拾一番,再补充能量后出来,之后便和其他人一样了。
这天,她吃完午饭后,小憩了一会儿,便迈开矫健的步伐去了训练场。
可是在去训练场的路上,她遇见了不少士兵,大家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她,这让她心里泛起嘀咕。
怎么这感觉似曾相识啊!
她仔细回想一下,好像第一次要到尖刀连做连长那会儿就是这样,一道道怪异眼神注视着自己,有惊奇,有不屑,也有鄙夷……
但更多的是疑惑。
一个女人,居然跑来当男兵连的连长,这怎么想都觉着怪异得很呐!
当时好多人都想看她的笑话,不过后来嘛,当她一个过肩摔,利落将连里那个据说打败了全连无敌手的大汉撂倒在地后,所有人都用敬畏的目光看他时,她成功了。
虽然对她算不上心服口服,但她赢得了在尖刀连的话语权。
“季连长好!”
季怀安边想边走,突然听到一个士兵跟她打招呼。
她趁机走上几步,皱着眉头问:
“今天又发生了点啥事啊,我怎么感觉大家看我的眼光那么奇怪呢?”
说着,她还挠挠头,表示很疑惑。
她实在想不起最近她又干啥出格的事儿让人如此瞩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