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医馆门口的玉米垛子如今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散发着难闻的烧焦味道。火苗虽然熄灭了,但周围的一切都被烟雾和灰烬所笼罩,显得破败不堪。
村民们默默地站在原地,眼神中透露出疲惫和担忧,村干部指挥大家检查四周。
大家都踩着黑灰检查着,房屋的墙壁被熏黑,窗户破碎,一片狼藉。万幸没有人员伤亡,只有3号院前院被烧塌了一面墙,3号院两边的邻居家门头被烧了一部分。
小师侄听风从后院出来,在院子里找到了几个浸着煤油的火把,拿出来给大家看。
村长接过去看着,皱着眉头:“看样子是有人针对3号院,人为放火,直接报警吧!”
又像想起什么一样问听风:“小神医人呢?”
听风心有余悸:“幸亏小师姑刚才有病人叫出去了,不然就危险了!”
墙倒了,大门被火烧得打不开了,虽然说困不住小师姑,但是大火无情啊,想想还是觉得庆幸,在大家的齐心协力之下火被扑灭了。
村长脸上的黑灰用袖子擦了擦脸问:“不过,这是什么人放的火啊?”
“会不会是仇家?”
听澜在一边接过煤油棍子摇摇头:“我们小师姑平时就是上学,周末看诊,最是善良不过,哪有可能跟人结仇?”
旁边的人也都提着水桶点头:“可不是,小神医怎么可能会跟人结仇啊?”
“会不会是碍了谁的事,人家来害小神医的啊?”
听风惊叫:“不好,小师姑一个人去的大头村。听澜跟我一起去接小师姑。”
又冲着村长和邻居们作揖:“谢谢大家,谢谢大家,都快休息吧,今天辛苦大家了。”
村长也冲着大家挥手:“行了,都回家吧,明天早上再过来帮小神医收拾这里。”
开玩笑呢,现在不知道多少人羡慕他们西仓村,自从小神医住在这里又开了医馆,村民有个头痛脑热的都去找她,小毛病都是分文不取。
整个红泉镇的小偷都不敢到3号院跟前来,怕被人抓住了以后遇到救命的人事,小神医不出手。
现在小神医有事,他们自然要帮小神医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给小神医做点事了。
村民边走边议论着小神医和这个蹊跷的大火。
“你说,谁心思这么歹毒,要害小神医啊?”
“肯定是坏种么,不然小神医这么好的人,还来害?”
“可不是,小神医最善良了,上次我娃发烧不退,把我急得跟啥一样,我老婆叫我把小神医请过去,扎了一针就好了,一分钱不叫我掏。”
人群散退,夜晚的村子也渐渐安静下来,暗影里有几个人跟在了小师侄们的身后。
从我大头村田家出来,田家的大儿子把林梦送出门,客气地提着一兜子苹果递过来:“小神医,您拿着苹果,尝一尝,这是今年地里的新品种,嘎啦,好吃的很。”
林梦推辞不掉只得接上,田家大儿子从门里出来看着外面的天色。
发愁地说:“小神医我还是把你送回去吧,你一个女孩子,太晚了,不安全。”
林梦提着苹果转身摆手:“不用,不用,太晚了,你也休息吧。不会有事。”
估计现在敢在她头上动土的,应该不多吧,哈哈哈。
林梦自得地想,阿宝打个哈欠:“那是,你现在的身手不说打死一头牛,反正没人能近身是真的。”
林梦嘿嘿一声,没理阿宝。
只是莫名觉得这晚上的气氛不对,身后若隐若现的感觉有人。
她神色一凛,渐渐顿住脚步。
然后,猛地转身。
在她转身的瞬间,300米开外有身影隐入了黑暗。
林梦精神力向四周探去,感觉到身后有几人向后退去,心里很疑惑,这是走了?
跟在后面窥视一会不打照面就撤了?
远处隐约有人冲过来喊着:“小师姑,小师姑。”
大头村里的狗也听到有人叫喊,跟着汪汪汪汪地叫喊起来。
林梦冲他们挥手:“我在这里,别喊了,一会人都叫你们喊起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
听风和听澜跑得气喘吁吁地在林梦面前站定:“小师姑,你没事就好,咱们医馆着火了。”
林梦本来有心想追上去,看看听风听澜算了,敌在暗我在明,直接放弃冒险。
而大头村的另一头墙的阴影下,张天华从墙边走出来,把手里的枪再次插进腰后面,冲着几个手下点头:“人抓到了吗?”
手下点头:“抓到了,一个是她的好友刘艳红,一个是她收养的孤女。”
说着拍拍各自脚下的麻袋,里面呈现出来蜷缩起来的人形。
张天华阴翳的眼神扫过几个手下,又看着远去的林梦身影,轻叹了一口气:“这贱人太警醒了!没想到她现在身手这么好?”
他亲自带人过来筹划了好几天,打听了这贱人的好些事情,知道她现在是小神医,身手不错,本来想着趁着火灾把人带走,卖到最深的山里。
到地方了打断腿,卖给那些老光棍汉,生十个八个孩子,不听话就好好调教,好好收拾,让她一辈子都在那地方折腾到死。
都不能解他心头之恨!
手下提起手里的麻袋扛到肩上,跟在张天华身后向前走去。
张天华没转身问着后面的人:“喂药了吗?”
手下恭敬地点头:“喂过了,两天肯定醒不了!”
张天华背着手,穿了一件黑色立领的中山装,看起来气质非凡,如果林梦在现场一定认得出来,是她曾经的继父李建国。
只是现在的张天华远不是前世看起来懦弱、佝偻的样子,虽然仍看起来偏瘦,但是身材挺拔,脸上神情阴狠,跟从前温和、慈爱的样子判若两人。
而林老大家里,吴喜梅急得团团转,冲着还坐在椅子上抽烟的林建勤踹了一脚:“你还坐得住?到现在下自习都一个小时了,还不见人,你还不出去找?!”
林建勤不以为然:“不用吧,就是从街上走回来,可能跟同学多说会话,走得慢了!”
吴喜梅气得脑仁疼,也顾不得维持平日里淡定从容的模样了:“走走走,你跟我一起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