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羽被十几位归真境修士同时盯着，他感觉自己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不是，我是外来务工的。”张羽只能这样说，如果他老实交代的话，恐怕当场就会被樊芯玥打死。
听到张羽说自己是外来务工的，十几位老师这才移开了目光，樊芯玥更是松了一口气。
十几位老师移开目光后，张羽身上的压力也顿时消散一空。
“原来如此，森江是个好地方，你来对了。”刘一手笑道。
张羽笑着点了点头，尽量不跟刘一手交谈。
“刘一手，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呀！话怎么这么多？”沈耀疑惑道。
“我和猫公子投缘，多说几句不行吗？”刘一手瞪着沈耀说道。
“行行行，既然这么投缘，待会儿我看小费你给多少？”
在刘一手和张羽的交谈中，樊芯玥一直在给刘一手传音，最后从两个人情加到了三个人情，刘一手这才放过张羽。
凌晨一点，刘一手几人玩的差不多了，临走时，刘一手对樊芯玥传音道：“你替我给猫公子两万块钱小费，就当是还了一个人情。”
“可以。”
樊芯玥倒也没有拒绝，如果张羽不是她学生的话，她可能还会主动给点小费，毕竟张羽的按摩手法确实让她很满意。
樊芯玥对张羽勾了勾手指，示意张羽过来。
张羽疑惑的走了过去。
“手机打开。”樊芯玥说道。
“啊？”张羽一时没反应过来。
“小费我转给你。”樊芯玥说道。
“不是说好了你给吗？怎么又变成樊芯玥给了？”沈耀问刘一手。
“我和她借的，其实本质上还是我给的。”刘一手说道。
“你能没钱？”沈耀质疑道。
“最近手头有点紧不可以吗？”刘一手说道。
“总感觉你今天奇奇怪怪的。”沈耀看着刘一手说道。
张羽也觉得气氛有些怪，但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让樊芯玥给他转了小费，毕竟这可是他的血汗钱。
张羽送走樊芯玥和刘一手一行人后，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人知道他这一个晚上是怎么度过的。
“幸好明天就要转岗位了，要不然下次再遇到熟人，我还真不知该如何应对。”张羽心想。
张羽来到二楼休息间时，刘小静和俞鱼几人都已经下班了，他今天算是比较晚的。
张羽卸完妆，换好衣服，坐了一会儿后，这才慢慢悠悠的向外走去。
张羽怕走的太早，万一在回去的路上，遇见樊芯玥和刘一手他们那就尴尬了。
凌晨一点，除了像百乐宫这种娱乐场所外，其他地方都很安静。
张羽走在路灯下，影子被拉的很长，他走着走着，不知何时，影子旁边竟然多出了一个影子。
张羽停下脚步，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因为能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这个人的实力绝对超过自己太多太多。
张羽站着没有动，那人也没有动。
张羽皱了皱眉，一时搞不清对方想干什么。
直到几十秒后，那人似是有些惊讶张羽的反应，下意识捋了捋头发。
张羽从这个细微的动作，在影子上看出对方是一名女性，而且张羽还发现对方戴着眼镜，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张羽心中升起。
“你的反应让我很意外，如果不是在你身上没有感觉到灵气波动的话，我还以为你是灌体者。”樊芯玥声音从后面传来。
听到樊芯玥的声音后，再次证实了张羽的猜测。
即使，张羽听出了樊芯玥的声音，也没有回头，就像是只要他不回头，对方就不知道是他一样。
“你是谁？干嘛跟着我？”张羽装作没听出樊芯玥的声音问道。
“别演了，别以为你化了个猫妆，我就不认识你了。”樊芯玥说道。
“你可能是认错人了，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张羽说完就往前走去。
“张羽，你不去艺术学院倒有些可惜了，以你的演技，恐怕整个艺术学院的人都没有你演的好。”
“彼此彼此，你之前可比我演的好多了。”张羽心想。
张羽一想到樊芯玥认出了自己，那刘一手恐怕也认出自己了，原来整个晚上他一直都在自欺欺人。
“怎么会有这么坏的老师？”
张羽已经在心里把刘一手骂了个遍，刘一手之前和自己聊天，分明就是在打趣自己。
张羽被叫出名字，不得不停下脚步，他转过身笑道：“原来是樊校长呀，好巧啊！”
“不巧，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樊芯玥说道。
“等我？”张羽笑的有些尴尬。
“如果不想被开除学籍的话，就老实交代。”樊芯玥一脸严肃的说道。
“老师，你不知道，其实我从小家里就特别困难，爸爸去世的早，妈妈一个人把我拉扯到大，我不容易呀！老师！”
“现在家里还有一个成精的驴，什么本事都没有，就知道抽烟喝酒，一个月只是抽烟喝酒都要花三四千块钱，我没办法呀！老师！”
“我一个月的生活费全部用来养驴了，我之前每天都吃不饱饭，你看我都瘦了呀！老师！”张羽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
樊芯玥见状，皱了皱眉，一时间分不清张羽说的是真是假。
如果张羽说的是真的，那确实是有点惨，如果说的是假的，那张羽的演技未免也太好了。
“行了，把你的眼泪擦干净，此事我自会调查。”樊芯玥说道。
“嗯！”张羽点了点头，擦干了眼泪，心想：“幸好这几天我没睡好，眼睛酸，要不然还真哭不出来。”
“如果你真有什么困难，可以跟学校说，你跑去做什么猫公子，这要是被传了出去，森江大学恐怕要被你搞臭了。”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酒水推销员，之前被隔壁阿花抓伤了脸，没办法才化了猫妆。”
“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有辱斯文和对不起学校的事。”张羽举着三根手指，认真的说道。
樊芯玥这才看到张羽左脸上的三道伤痕，她问道：“阿花是谁？”
“阿花是隔壁邻居家的一只花猫。”张羽说道。
听到阿花是一只猫后，樊芯玥嘴角抽了抽，心想：“竟然连一只猫都打不过。”
阿花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死了之后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为其他猫背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