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我们这里不需要什么记者,我们村长说了,任何外人都不许进去,要不然,打断他的腿,村里赔钱!”
刘记者被轰的连连后退,差点摔倒,气的原地大叫:“你们太放肆了,还想打人,你们打一个试试,看我怎么报警抓你们……”
他还在恼羞成怒的叫着,时雾和盛渡已经下了车,悠哉哉的从他身边走过去。
“你们干什么?我们刚才说的话你们没听到吗?滚回去!”村民挥舞着棍子,凶神恶煞的威胁。
时雾淡定从容:“我们是发财道观的,来找道长!”
“你们是道观的?”村民仔细看了一眼,怀疑道:“有什么证据?”
“道长让我们来送法器!”
盛渡也是极其配合,立即将怀里的金钱剑露出来:“看到没有?法器!镇观至宝的法器!”
“原来是道长高徒,快里面请,道长在等着你们呢!二毛子,快带他们去见道长。”
几个村民的表情是秒变,瞬间换上笑脸,将两人请了进去。
盛渡进去时,还不忘回头冲目瞪口呆的刘记者显摆一下,嘚瑟的扬长而去。
路上,经过一个挂白幡的人家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哭声。
盛渡顿了顿脚:“二毛子哥,我记得咱这当地的风俗,是死了人的家里才挂白幡吧?”
“是啊,他们家死的是我二大爷。”二毛子浑身脏兮兮,眼神有点散,好像不怎么灵光的模样。
“刚才我来的时候,看村子里有十多户人家都挂了白幡,难道是……”
“都死了人呀!也就几天的功夫,我三叔,三爷爷,还有一个三爷爷,这个二大爷,还有大堂哥,四表哥……”
二毛子扒拉着手指,将死的人都报了一遍。
“怎么死的都是男的?”盛渡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们是怎么死的?出什么事故了?”
“啥是事故?没出事故啊,他们都是被曹大莽咬死的……”
曹大莽?
那不是道长在电话里提的名字吗?
二毛子说,曹大莽一个月前突然中了邪,先是把他自己家的鸡给咬死了,然后上吊自杀了。
但是第二天夜里,曹大莽就尸变了,变成僵尸后满村子咬人。
凡是被他咬中的人,不出三天必死无疑。
村长请了不少大师来抓僵尸,但都失败了,村长这才请了发财道观的道长章锡。
“道长说,曹大莽很厉害,寻常的手法对他没用,得用大招……喏,那个就是曹大莽家,他家很邪气的,道长也不许外人进去,你们自己去吧!”
曹大莽家的外墙上,有人画了个驱鬼符,墙上隔段距离就贴着黄符纸。
盛渡刚要进去,时雾突然拦下他:“你是处男吗?”
“什么?”盛渡没想到这个时候,她竟然会问这个问题,耳朵尖瞬间爆红:“你,你问这个干什么?”
“是不是?”时雾甩了个白眼。
“……”盛渡摸着鼻尖,含糊不清:“是!”
“是就是,怎么像是丢人似得不敢说!进去吧!”
“不是,”盛渡给整了个大红脸,不甘心的咬牙嘀咕:“这年头,处男很丢人的好不好!”
他身边的那些朋友,刚成年就开始泡网红追明星。
在他的圈层里,二十岁还保持着少年身是要被鄙视的!
道长章锡听到有人说话,立即大声呵斥着走出来:“说了多少遍了,不要进来不要进来,怎么还进来?嗯?你们不是村里的人?”
时雾错步从他身边走过,径直走进屋子。
盛渡则是将金钱剑拿出来:“道长,我们是来给你……”
“谁让你动这个的东西的?花萝呢?”章锡看到金钱剑的时候,瞬间暴怒,一把将金钱剑抢在手中,剑尖直指盛渡咽喉:“说,你是从哪弄到的这把剑!”
“道长,你这个……我们是好心,”盛渡双手高举,苦笑着往后退:“这个东西可以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我问你花萝呢?你把她怎么了?”
“道长,这是法治社会,我能把她怎么着?她好好的,我们就是单纯的来给你送这把剑,姐……你说句话啊!”
盛渡被剑逼的连连后退,只能求助。
“道长,你这木钉是柳树吧?”时雾骤然在屋里问道。
章锡脸色大变:“住手,你别乱动!”
他急匆匆的跑回房间。
屋里摆着一具棺材。
棺材前点着一对白蜡烛,地上放着火盆,烧了点纸钱,周围的地上都是稻草,除此之外,屋内没有一件家具摆设。
时雾站在棺材前。
静敛单薄的背影却透着肃杀的气场。
听到脚步声,定冷的眼尾敛起:“定尸钉以桃木上佳,柳木次之,看你这定尸钉的成色,应该是新鲜的柳树现做的吧?”
“你知道定尸钉?看来也是道宗的人!”章锡的气色缓和了些:“不错,这就是柳木钉,之前带来的桃木钉都用完了,就暂时用柳树代替了一下!”
“若是我猜的没错,你这柳木钉的取材,是村口那棵百年老柳树吧?”
“不错!曹大莽诈尸,我就用柳木钉将他的四肢订上,防止他再出来伤人!等花萝将我要的东西送到了,就用镇魂尺将他镇压超度,这样就彻底干净了。”
“彻底干净?”时雾戾冷浅笑:“道长是真没发现那棵歪脖子老柳树有问题吗?”
“……那柳树有什么问题?”
“百年柳树可随阴!!阴则邪灵生煞,你用它做定尸钉,那不是镇魂,是养尸!”
“胡说!”章锡打断她的话:“自古以来,桃木柳树驱邪镇尸,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怎么会有邪灵生煞这样的事……”
“哐当”
曹大莽的尸体突然抽搐的踢了一下棺材板。
盛渡吓的大叫,窜到时雾身后:“姐!”
“没事,就是起尸而已!现在不是晚上,阴气不足,他起不来的!”
“怎么会起尸呢?”章锡惊讶的走到棺材前:“我明明已经去了他的阴气了!”
“都说了是柳木钉的问题……”
“呼!”
一股阴风突然吹起了时雾耳边的碎发。
“咯咯咯,曹大莽,起来啊,起来咬死他们啊,咯咯咯……”
女孩诡异的话语伴着笑声,若隐若现的传入耳中。
时雾若有所思:“你们听到了吗?”
“听到什么?”章锡和盛渡都疑惑不已。
他们什么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