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业有变,为什么不立即通知学生们撤离公寓楼?”
小柳加世子十分不解,那些可是阴阳塾的雏鸟,虽然他们身上或多或少会有家里给的御守护身符等手段在关键时刻保护自身,但对于阴阳界的各种危险来说,他们和手无寸铁之人没什么二样!
所以她对半山家信的提议,不敢苟同!
“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它到现在还没动说说明还在等待着什么,这是我们的机会,万一通知学生们立即撤离,那不仅会打草惊蛇,也会无辜增添不必要的伤亡!”半山家信沉声道。
小柳加世子瞪大了美眸,突然意识到了半山家信话中的含义,她颤声道:“换句话说,你想要以个别同学的牺牲,换取更多的时间?!”
“你这是在冒险!我不允许你这么做!”
“想什么呢!我是那样冷血无情的政治家、军事家吗?我只是一名老师,是C班的班主任......”半山家信哭笑不得的说道:“任何一位同学我都不会放弃!加世子你放心好了。”
“现在时间紧迫,就这么决定了!”
半山家信说完,头也不回的从校车内跑出,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公寓楼一层。
可半山家信不这么说还好,他越是表现的十分笃定与自信,小柳加世子越是感觉到心慌。
“但愿......只是杞人忧天。”
而本来一脸自信的半山家信在踏入公寓楼之后,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他一只手握紧成拳,一只手捂着有些绞痛的心脏,鬓角有汗液流出。
从他提出让老师们来解决这次实战课危机,却没有让小柳加世子向祓妖局提出增援就不难看出,半山家信确实欺骗了小柳加世子。
至于半山家信为什么要这么做,恐怕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这一刻他的双眸变得猩红,顺着楼梯直奔而上的他思绪不自觉的飘向了远方。
三年前有关这栋公寓的种种细节再次浮现在他脑海,他不禁咬着牙说道:“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
一直敲了足足七八下,401房间的大门总算打开了。
但让渡边和人与熊田英义皆没有想到的是,大门后面没有一个人影!
换言之,401房间的大门是自动打开的!
虽然不排除是不是401房间的C班同学在搞恶作剧,但这股浓浓的诡异氛围还是让熊田英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渡边和人皱了皱眉头,一边将大门完全打开,一边朝着房间内看去,他给力熊田英义一个眼神,后者心领神会的上前一步,朝里面喊道:“大城同学?栗本同学?你们在吗?”
没有人回应,以熊田英义的嗓门,再加上401这个不大房间的布局,足以将在401房间熟睡、酣睡的同学们叫醒。
更不论,熊田英义还曾明确指出,参加实战课的同学基本上没人敢睡着的!
有古怪!
或者说,
“出事了!”
渡边和人瞳孔一缩,以当下【蔑视】技能的水准,他虽然看不透整栋公寓楼外围内部的迷雾,但至少能够分清楚自己是否陷入了幻境之中。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可以肯定,他没有陷入幻境之中。
换言之,401房间的三名同学诡异的不见了。
“是在熊田同学陷入怪谈前,还是在那之后?”渡边和人来不及思考这么多,他将十握剑拔出,朝熊田英义说道:“我们进去看看。”
可谁知道,熊田英义断然摇头道:“渡边同学我还是算了吧,”
见渡边和人疑惑的看向了自己,他又悻悻的解释道:“我是怕给你添麻烦,还是留在外面等秋叶同学上来再说吧。”
渡边和人笑了,那还不知道熊田英义心中的小九九?
低情商:别拉着我,我害怕。
高情商:怕给你添麻烦。
“这样也行,你就在外面待着吧。”
渡边和人也不拆穿他,甚至或多或少熊田英义的自知之明并没有让他讨厌,甚至觉得还不错。
毕竟这年头,心里有B数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待渡边和人进去后,熊田英义也没闲着,一边在401房门旁替渡边和人变相把风,一边还扶着栏杆朝着下方望去,看看秋叶同学何时上来。
只是让熊田英义没想到的是,他不靠近栏杆还好,一靠近就被隔壁不远处的居民楼阳台所吸引了目光。
在微弱的月光下,对面那栋楼的阳台上,似乎有个红色的身影在来回晃动。
熊田英义揉了揉眼睛,这附近的居民楼都是空的,怎么会有人在?
他眯眼看去,视线逐渐清晰,不免瞪大了双眼:“粟本同学怎么在对面?”
是的,在旁边的居民楼阳台上,那个曾经开门给他们小组那被褥的女同学粟本苗正在做出一个金鸡独立的动作。
他有心想要大喊提醒对方,可一想到下面的老师们可能一直在观察他们,知道他们有人脱离了公寓楼后,说不定会直接判处粟本同学属于退出行为!
因为在实战课上,是不允许学生擅自不经允许脱离实战课场合所属范围的。
这可咋办?
熊田英义犯难了。
“对了,问问渡边同学!”
想起渡边和人在面对半山家信都那般游刃有余的场景之后,熊田英义觉得对方一定有办法完美解决这个难题。
可就在他准备来到401房间门口叫一声渡边和人时,阳台上,粟本同学突然变换了动作,居然开始摇曳起自己的娇躯。
“怎么突然跳舞了?”
熊田英义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果不其然,下一秒,随着粟本苗娇躯动作的不断变化,他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只见那阳台之上,粟本苗居然作出了一些反人类身体结构的动作。
只见粟本苗倒立着瘦小的身躯,将手肘弯向关节反方疯狂扭动,熊田英义只觉得背后恶寒无比,一时间居然忘记了动弹。
一秒,
五秒,
半分钟,
突然,粟本苗不动了,明明相隔至少十来米,可熊田英义却仍然觉得,自己方法听见伴随着粟本同学动作的突然停滞,产生的宛如骨头碎裂般“咔”响。
如同被挥舞过度的树枝一般,粟本苗的上半身从腰部位置折断在了护栏上,整个头部呈三百六十度的扭曲。
隐约间...
阳台上似乎有猩红的液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