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是被我一脚踹开的,哥们火气很大,火气大是因为零铃铛虽然用圆光术找到了汉子在什么地方,一切还是不顺利到了极点,我们三个连中午饭都没吃,出门就打车,可出租车师傅一见铃铛挥手,绕道就跑……拦了四五辆没一个停车的。
我和寇真很无奈,让铃铛站远点,我俩伸手拦车,好不容易拦了辆车,挥手让铃铛过来,司机看见铃铛的体型脸就绿了,拦都拦下来了,想跑已经来不及,万万没想到的是,铃铛太胖愣是没挤进去……
光拦车就拦了一个小时,好不容易拦着了,上不去车,操蛋不?更操蛋的是,出粗车拉不下铃铛,我们该怎么去找那个小喽啰?哥们都迷茫了,看着出租车一骑绝尘而去,我都想哭了,最后还是寇真想了个办法,找了辆搬家的小货车,拉着铃铛找上门来的。
搁在谁身上不火大?更让我火大的是,汉子家的门不是防盗门,简单的一扇破木门,卧槽!如今这年头还有不安防盗门的!这是对我赤果果的藐视,那哥们还客气啥,一脚把木门踹开,更可气的是,我刚想进去,铃铛上来一把扒拉开我,人形坦克一样的冲了进去。
屋子里的汉子都没反应过来,铃铛纵身一扑,把丫的压在了身下,压得那汉子凄声惨叫,我看了眼寇真,寇真朝我苦笑摊手,哥们很无奈的进去,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铃铛把那汉子压的屁都出来了,叫的跟杀猪一样,铃铛也知道自己的威力,翻身而起,提留小鸡一样的把汉子提留起来。
那汉子使劲挣扎,给了铃铛两拳,可铃铛那一身肥肉打在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随即汉子就看到了我,身体打摆子一样的哆嗦,眼中全是惊恐,指着我喊道:“不是我害死的你啊,你去找钱老板,别找上我……”
“卧槽,这是把哥们当死人了?”随即我就想起来,这位老兄亲眼见到我被雷劈,还被我轰飞了出去,丫的不会以为我死了吧?这智商可不太高啊,我要真是死了,变成厉鬼,也不会大中午的找上门来啊,还用踹门?
我挺茫然,突然看到他家对面墙边一面试衣镜,镜子里的哥们,脑袋跟离子烫了似的,身上衣服也是皱皱巴巴,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冷不丁一看,真跟厉鬼似的,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也不能怪我啊,大雨中闹腾了半晚上,回家湿衣服都没脱就累得睡了过去,接着被两个拘魂鬼给带走了,魂魄不稳,回魂也需要静养,可我那有时间?起来就跟铃铛和寇真想办法,一直折腾到现在,能不狼狈吗?
我懒得跟那汉子废话,一个箭步过去,阴森森对汉子道:“钱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真不知道啊,我就是他雇来当保安的,其它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汉子知道的不多,可我们除了他这个线索,也没别的线索了,就算是渣,也得从他身上榨出二两油来,哥们冷哼一声,继续阴森问道:“你是怎么跟上钱老板的?记住,你要是有一句话不诚实,我让你生不如死!”
汉子真被我吓到了,甭管是谁,也甭管哥们是不是死了,反正被雷劈了后,还能出现在他眼前,震撼一定很大,汉子看着我眼神都快散了,咽了口吐沫,道:“我真不知道钱老板的来历,我跟他是在一个赌场认识的……”
汉子叫赵全,今年三十三岁,原先在一家银行工作,有个美貌的妻子和可爱的儿子,生活美满幸福,可他有一个毛病,爱赌,以前还只是打打麻将,随着日子过的越来越平淡,赌的也越来越大,什么都敢玩,越赌越上瘾,妻子劝过很多次,每次都想改,可改不了三天,毒瘾发作还是去赌。
赌到什么程度?赌到把工作都丢了,赌到妻子绝望跟他离婚,妻离子散,房子都输了,住在租来的破房子里还在赌,工作没了,他就整天混迹在赌场,靠借钱过日子,搞到现在,朋友都没有了,就在半个多月前,赵全晚上出去赌,在一家隐蔽的小赌场把借来的一千块钱输了个干干净净之后,沮丧的要回家。
钱老板拦住了他,笑眯眯问赵全要不要借钱翻本?输的眼睛都红了的赵全,都没带考虑的,管钱老板借了一万块钱,片刻功夫输了个干干净净,钱老板就又借给了他一万块钱,又输了个干干净净,赵全是真急了,他虽然不知道钱老板是干什么的,但敢借钱给他,不是高利贷就是****上的,今天要是不把输了的窟窿赌上,以后就没好日子过了。
赵全想的是继续借钱,直到连本带利赢回来,可钱老板却告诉他,必须要抵押东西了,赵全穷的一逼,那有东西抵押,钱老板笑眯眯的告诉他,只要以他老婆和儿子的寿命做抵押就可以了,一年一万,拿出了拘票。
赵全虽然爱赌,但从来没接触过灵异事件,觉得钱老板有神经病,加上他正处于疯狂的状态,在拘票上写了自己老婆和儿子的八字,钱老板就借给他钱,赵全那天的手气实在太差,越是着急赢回来输的就越是厉害,一晚上输了老婆孩子二十多年的寿命。
钱老板付出了二十多万,都没带眨眼的,带着拘票走了,临走的时候给了他一电话号码,告诉他想要继续玩,没钱了可以找他,只要肯输寿命就行,赵全迷迷糊糊的出了赌场,感觉跟做了一场梦似的。
刚要回家,老婆给他打了个电话,说她和孩子出事了,赵全急忙赶了过去,就见老婆无缘无故的苍老了十岁,五六岁的孩子,却是十五六岁大孩子的脸了,赵全顿时就吓傻了,安慰哭泣的老婆,脑子里全是钱老板拿出的一张张拘票。
赵全安慰了老婆和孩子,拍着胸膛说他解决这件事,出了老婆和孩子的家后,赵全急忙给钱老板打电话,电话接的很快,钱老板问他什么事,赵全说要跟老板对赌,要赢回老婆孩子输了的寿命。
钱老板来者不拒,跟他约了个地方,晚上十点赵全迫不及待的来到钱老板说的地点,就是那家小小的麻将馆,麻将馆里钱老板身边站了五六个大汉,这一次赵全不敢在用老婆孩子的寿命去赌,用自己的寿命去赌。
钱老板的赌术实在是太厉害,不到半个小时,赵全非但没有赢回老婆孩子的寿命,自己的寿命又输了十年,绝望之际,他算是看出来了,他根本赢不了钱老板,慌乱之下,噗通!跪倒在钱老板的面前,让钱老板给他一条生路,要不就用自己所有的寿命,换回老婆还孩子被他昨天输了的寿命。
钱老板笑吟吟的告诉赵全,愿赌服输,不过也不是没有办法,让赵全跟他干,每个月当工资还给他老婆和孩子的一年寿命,还说一年寿命就是一万块钱,这份工作算是高工资了。
赵全算了下,要把一家三口所有的寿命换回来,需要三年的时间,反正现在他也没工作,不如就给钱老板干活,哪怕自己的命赎不回来,赎回来老婆孩子的命也是好的,于是赵全就成了钱老板手下的一个小喽啰。
听到这,哥们很是唏嘘,想起张青山小时候摸着脑袋对我说过的话:“小伟啊,师傅不求你能出息,但有几样,你一定不能碰,黄赌毒,都给我离的远远的,你不知道这些东西能把活人变的鬼都不如,你要是沾染上了,别怪师傅我大义灭亲……”
那时候我正是叛逆心理强的时候,对他的话很是不以为然,现在想起来,真心是为我好,别的不说,就说这赌,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其实谁都知道十赌九输,可就管不住自己,等到输的连命都没有了,才知道后悔,可那时候后悔还有用吗?
正感慨着呢,寇真问赵全:“麻将馆没开多久吧?”
“我跟钱老板的时候,麻将馆已经开业了,我不是核心人物,平时干的都是粗活,那些牌架子才是钱老板的心腹,你们相信我,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现在钱老板也跑了,没有联系我,我给他打电话停机了,可我老婆和孩子的命还在他手里呢……”
三十多岁的汉子,说起老婆孩子,哭的像是个孩子,哥们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赵全:“你说你输给钱老板十几年寿命,你咋不显老?”
“开始显老来着,跟钱老板干了之后,就又恢复原样了,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
我琢磨下,觉得是钱老板用的着他,不能让他太虚弱,赵全输的那十几年寿命,应该是没有塞进人皮当中。看着赵全哭泣,我叹了口气道:“昨天我们跟钱老板斗法,找回来不少拘票,把你老婆和孩子的名字告诉我,要是有他们的寿数,我快递给你!用火烧成灰,泡在六十度的酒里喝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