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疆阳从祖辈开始就干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和闻人胤家里的情况差不了太多,不过袁疆阳家族的主要势力范围在南方,其实和闻人胤家里的势力并没有什么交集。
不过人嘛,总是有统一天下的野心的。袁疆阳的父亲其实曾偷偷到过闻人胤家的势力范围,也抢过几个不大不小的地盘。当时的闻人家还是闻人毅老爷子坐镇,袁疆阳的父亲本就低闻人毅一个辈分,闻人毅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找了袁疆阳的爷爷聊了几句。
袁疆阳的父亲也就不敢再动手了。还灰溜溜的把抢过来的几个地盘还了回来。可坏就坏在,原本抢的这几个地盘是赵鲲鹏看管的,结果地盘没了,赵鲲鹏刚到手的地盘就飞了,因此怀恨在心,他不敢对袁家人做什么,就把主意打到了闻人家身上。毕竟是跟了袁家十几年的人,手下也算是有点本事,找了一段时间就找到了在赌场里肆意挥霍的闻人瑞。用了点手段,就把他套牢了。这才让闻人瑞心甘情愿的把闻人胤绑到这来。
铁蛋对这事知道的不算多,不过也够使了,听完铁蛋的解释,墨凌立刻就想到了袁疆阳,打电话过去,对方果然来了b市,当下就让对方和自己一起来了这个地方。
“阿凌,这次是我疏忽了,没想到集团里还出了这么个人物。”袁疆阳看向墨凌,眉宇间还残留几分疲惫之感。
“深夜扰袁总清梦,实属无奈,袁总不怪罪就好。”墨凌冲袁疆阳点点头。
袁疆阳比墨凌大六岁,早就接管了家族企业,袁疆阳接手之后,集团也开始洗白,不再像之前一样净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又恰巧赶上了政府开发政策,几年下来,袁疆阳在b市也渐渐有了一席之地,再加之南方的固有势力,b市有头有脸的人也会叫袁疆阳一声“袁总。”
“袁总担不起,阿凌叫我名字就好,我这条命还是阿凌你救回来的呢。”袁疆阳笑了笑,反倒是对墨凌的称呼有些不满。
救袁疆阳这条命还真是意外的事情。六年前,墨凌和商父商母一起去登山,爬到半山腰的时候,墨凌闻到了一股极轻微的血腥气。上辈子被一箭洞穿的时候,墨凌也闻到了相同的血腥气,于是当即和商父商母说一起往林子里走。
走了大约八百米,墨凌在一个草窝里看到了昏过去的袁疆阳。赶紧告诉了商父商母把袁疆阳背下了山,送往医院。
只不过,墨凌并没有看到袁疆阳清醒,因为在送到医院的第三天,袁疆阳就离开了。墨凌也没把这件事放到心上。真正和袁疆阳认识是在初中毕业的时候。那天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雨,墨凌浑身都被雨淋湿了,正想找个桥洞躲雨,一辆车就停在了墨凌面前。也就是那个时候,墨凌和袁疆阳才正式认识了。
“疆阳哥,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家也沾了不少光,不用把这点小事一直挂在嘴边吧。”墨凌从善如流的改了称呼,笑道。
袁疆阳点了点墨凌:“小孩心思,也就你,能把救了袁家家主性命这件事说成是小事了。”
墨凌和袁疆阳两人聊得越轻松愉快,赵鲲鹏的汗流的就越多。
“疆阳哥,那我和我朋友就先走了,不打扰你了。”墨凌看了赵鲲鹏一眼,扶着闻人胤向袁疆阳道别。
袁疆阳笑看墨凌和闻人胤离开,只是看向闻人胤的时候恰巧和闻人胤对上了眼神,瞬间,袁疆阳的眼神变得有些玩味。
本来不打算开口的他朗声道:“行,那你先走,疆阳哥我改天去拜访伯父伯母一番,我们许久没见过了。”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口,闻人胤的眼神更加危险。袁疆阳脸上的笑容更甚。
一直看两人身影离开,袁疆阳才把头转了回来,只是转回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就有些慑人了。
“我,我我有眼不识泰山,竟,竟然得罪了,老板的朋友,我,我该死,我错了。”赵鲲鹏一边扇着自己巴掌,一边求饶。
“我倒是不知道,赵哥也有错的时候,你不是一直以跟在我父亲身边的老人自居么?怎么会错。”袁疆阳坐到椅子上。
大抵是自小跟在爷爷身边的缘故,袁疆阳才二十四五就已经有了威严。
手里的翡翠串珠来回捻动。半晌,袁疆阳起身:“仝乾,今晚和赵鲲鹏一起来的人,我不想再见到。”
“是。”
“老板!袁老板!!我错了!饶了我吧!!”赵鲲鹏被仝乾绑了起来,和那些手下一起离开了仓库。
“发公告,赵鲲鹏和他手下在启安被除名了,以后各个堂口,帮会不得再接收他们。”袁疆阳手里的珠串转了又停,“对了,让手下的人都老实点,再有这种妄图争权夺利的,和赵鲲鹏一个下场。”
“知道了。”仝乾点点头,“老板,您明天还有个合同要谈,回去休息吧?”
“嗯……”袁疆阳把珠串套回手上,浅浅打了个哈欠,“这个赵鲲鹏真是可恶,扰我清梦,让他没工作都是便宜他了。”
“……老板说的是。”
“铜钱,要不明天你帮我谈合同去吧?我在酒店补觉?”
“……老板,这个合同还是挺重要的……而且,我叫仝乾……”仝乾把手上的外套搭在袁疆阳的肩上。
“仝乾,铜钱,明明一样嘛,你是怎么听出来的?”袁疆阳拢了拢外套。
“……因为老板的语气不一样。”
“有吗?我怎么没感觉?”
“……”
“哈哈哈,开玩笑嘛,你这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古板的可以。”
“……请老板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了。”
“唉,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