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秦淮茹调到轧钢厂工人俱乐部的事儿也在院儿里传开了,邻居们倒没想那么多,都是工作嘛,在哪儿干不是干。
当贾张氏得知这个消息后首先是愤怒,但等秦淮茹回家后她又犹豫了。
现在的秦淮茹和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秦淮茹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要是自己骂两句,很可能会被秦淮茹反骂好几句。
贾张氏比易中海还要憋屈啊,她才是贾家的话事人,秦淮茹她凭什么威胁自己啊。
饭桌上,秦淮茹见贾张氏憋着张肥脸,开口道:“妈,今天我换工作岗位了,您没意见吧?”
贾张氏心中一怒,强行压抑着怒气,不满的回道:“我的意见有用吗?”
“没什么用,不过您今天居然没发火,很不错,我决定月底发工资的时候多给您一块养老钱。”
闻言,贾张氏眼睛一亮,肥脸一阵变幻后,最终还是妥协了,对啊,在哪工作不是工作,只要自己能顺利养老,就随秦淮茹折腾去吧。
“我…怎么会对你发火,换了就换了吧,换个轻松的也好。”
噗,秦淮茹差点喷饭,这个婆婆还真容易收买啊,一块钱就低头了?亏她觉得今天又要吵架了。
另一边的阎家饭桌上,也在讨论秦淮茹调岗的事儿。
“我看啊。肯定是秦淮茹抱上小杨的大腿了,不然秦淮茹没读过两年书,也没见过啥世面,凭啥进工人俱乐部啊,那地方没点文化玩不转的。”阎埠贵抿了口水酒,啧啧有声的说道。
三大妈疑惑的问道:“小杨为什么要照顾秦淮茹啊?两人好像没什么交集吧?”
阎埠贵露出懂哥的笑容,自信的解释道:“这还不简单?恶心老易呗,老易没有孩子,想找个人养老,贾东旭死前就是老易的养老选择之一,贾东旭死后老易也没少照顾贾家,我估摸着是看上棒梗了……”
“爸,一大爷不是更看重傻柱吗?再说棒梗才十一岁啊,一大爷怎么会看上棒梗那小崽子?”阎解成奇怪的问道。
阎埠贵嫌弃的瞥了阎解成一眼,说道:“蠢货,傻柱也是老易的选择嘛,但一个养老人变数太大,万一傻柱出点幺蛾子总要有备用的吧?现在棒梗还小,多培养培养感情,那下一个傻柱不就出现了?”
“有道理,不过光哥也太记仇了,一大爷不就是教训了他几句吗?用不着这样吧……”阎解成还是很不解,一个工作岗位多难得啊,就为了恶心一大爷?太不划算了。
“哼,所以说你蠢你还不信,你以为现在的小杨还是以前那个好欺负的啊?他敢怼聋老太就说明他根本不怕院儿里这些所谓的长辈。”
“你们几个给我听好了,以后见着小杨老老实实的喊一声哥,别给我得罪喽,不然别怪我赶你们出门!”阎埠贵把酒杯重重的砸在桌子上告诫道。
阎家几兄弟面面相觑,杨光是院儿里唯一的编制领导,您就是不说我们也会客客气气的。
“老阎,小杨连秦淮茹都能安排,你说能不能安排安排解放啊?”三大妈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急切的问道。
阎解放今年刚高中毕业,还在等待街道安排工作,但前面排队的人太多了,轮到阎解放都不知道啥时候了。
主要是一段时间没工作的话街道就会安排上山下乡,避免青年在城里游手好闲,顺便解决剩余劳动力。
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儿子,三大妈是真不放心阎解放被送到偏远地区去支援,万一出点意外可咋整啊。
听到这话,阎埠贵思索了一下,才迟疑的回道:“这…估计不太可能,我们和小杨还没熟到这个地步……”
帮秦淮茹还可以说是为了恶心易中海,可帮阎家凭什么呢?杨家既不欠阎家人情,也和阎家关系不深,贸贸然的让杨光安排工作,有点不现实啊。
主要是阎埠贵觉得自己要是去问,杨光答应了还好,万一不答应,那两家的关系就尴尬了,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阎解放颇为失望,父亲都这样说了,那估计是没戏了,自己还是准备下乡的事儿吧。
而一旁沉默着吃饭的于莉心里一动,她也想工作啊,不然在阎家实在太受制于人了。
掌握了经济就掌握了主动,大到社会,小到家庭,这都是恒古不变的道理,想要在阎家有话语权,就得有足够的地位。
没有经济来源,在阎家吃什么自己不能决定,喝什么只能听从安排,说话也没有份量,还要被呼三喝四的,这让于莉既心累也无奈。
但自己要是有工作,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到时就算跟阎家翻脸也不怕,毕竟自己有工资,不需要靠别人生活。
越想越心动,于莉决定明天去杨家包饺子的时候问问杨光,要是能跟杨光一起共事的话,应该也挺好的吧……
……
回到杨光这边,仨人吃饱喝足后把碗筷一丢,一脸满足的准备回四合院了。
这会儿已经晚上七点左右了,天色昏沉,还刮着小风,这不,刚出厂门口,傻柱和许大茂就被带着些许寒意的秋风吹的清醒了一些。
俩人歪七八扭,互相搀扶着走,慢悠悠的,搞的杨光挺不耐烦的。
“我说你俩不能喝就少喝点的,搞的现在我还得当你俩的保镖,烦人。”
许大茂噎出一口酒气,舌头有点打结的回道:“也没多喝啊,那点酒撒泡尿就没了。”
“就是就是,区区两瓶牛二而已,以前我都是踩箱喝的……”傻柱胡言乱语的附和道。
说做就做,这俩跑到墙角,掏出作案工具,不知羞耻的屙起尿来了。
杨光:“……”我尼玛,这是什么神仙队友,以后出去千万别说认识我,太丢人了。
片刻后,俩人果然清醒了不少,至少走路不会转圈了。
忽然,在靠近南锣鼓巷的胡同口时,一个壮硕的身影蹦了出来,拦住了三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