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天色变化无常,李越急忙将李宁交还张婷,他半眯着眼睛仰望天空。
然而李越没有发现,在李宁的额头上,竟然出现三个痣。
李越并没有在意,只是关心的说:“马上就要下雨了,婷儿快带宁儿进屋!”
告别众人,李越缓缓向门外走去。
貂蝉跪伏在门外,对着李越叩首:“貂蝉参见李大将军!妾曾被曹操迷惑,差点酿成大错,请李大将军降罪!”
严夫人跪伏一侧,恭敬的说:“是我未能管教好妹妹,请李大将军一同处罚!”
李越叹了口气,对着貂蝉说:“你本是奉孝遗孀,杀了你我心不忍。好在迷途知返,未能酿成大错。从此你们便归隐山林,不可再出来生事。”
严夫人急忙叩首:“感谢大将军不杀之恩,我定当看好家人,绝不再给大将军添麻烦!”
李越摆了摆手,便准备离开。
貂蝉急忙上前,对着李越行礼道:“妾有一事向李大将军汇报……”
看着突然出幺蛾子的貂蝉,严夫人心神瞬间紧张起来。
昨日已经商量好,只要李越不再追究,她们就会尽快离开汉宁,不再留下徒增麻烦。
李越半眯着眼睛,然后说:“我可没有过段时间,有什么事情,你就赶紧说吧!”
貂蝉环顾四周,然后拉着李越来到偏僻处。
张任见状瞬间警觉,他握紧长枪,随时应对突发状况。
知道张任的担心,李越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会有事。
片刻后,貂蝉跪在李越面前,接着说:“妾身居住汉宁许久,深知李大将军爱民如子,貂蝉被蒙蔽住双眼,心中感到愧疚万分!”
李越冷笑道:“你说的事情,难道只为夸赞于我?若是如此,你就不必说下去了。”
貂蝉微微一怔,在她的印象中,各诸侯霸主全都爱听,阿谀奉承的话语,所以她也用此话开场。
貂蝉尴尬的说:“启禀李大将军,妾建议汉中建立情报网!这样便可以,清晰的了解将士的内心。”
李越冷笑道:“我李越帐下,皆是忠心耿耿的兄弟,你难道还想祸乱汉中?”
听到李越的呵斥,貂蝉急忙解释:“并非妾身危言耸听,李大将军应早做打算。如今汉中已不复当年,收复的猛将、谋士无数,日后定有功高震主。李大将军并无子嗣,恐怕日后会出……”
貂蝉不敢继续说下去,只是紧张的看向李越。
李越翻了个白眼,心中暗想:“老子现在才刚二十岁,正值青壮年,这貂蝉考虑的也太长远了。”
李越忽略了时代,如果在前世,二十岁左右还在大学,没有媳妇太过于正常了。
可是这里是汉末,人均寿命本来就不高,十六岁便可谈婚论嫁。看似年轻的李越,再次成为资深“老处男”!
见李越并未说话,貂蝉接着说:“如今李乾诞下一子,日后汉中定当全力培养。假以时日,会不会威胁到大将军地位?”
李越呵斥道:“休得胡说,那是我二弟的孩子,便是我李越的儿子。如果再让我听见,定当重罚不再轻饶!”
听到李越的呵斥声,严夫人紧张的看向角落。
貂蝉急忙行礼:“大将军不要生气!妾身已经做过错事,并非挑拨李家家事!只是应当防患未然!况且许昌都有情报部署,李大将军如今声势滔天,应当提早筹划未来。为了天下黎民百姓,请相信貂蝉不会坑骗!”
李越的身边,全是一群大老力。根本没有人心细的,把这件事考虑的如此周全。
貂蝉的话,听着像是挑拨离间,实则有意提醒李越。
李越半眯着眼睛,然后询问道:“关于曹操的情报部署,你知道多少?”
听见李越转移话题,貂蝉急忙回应:“妾身的原本上司是曹操,汉中密谋造反却是郭嘉联络。妾身可以肯定,曹操的情报部署已经扩大。大将军一定要当心,只怕许昌的毒手已遍布天下。”
李越紧张询问:“那汉中可还有其他人,和你一样向曹操传达密令?”
貂蝉摇了摇头,然后说:“妾身并不知道,从未有人与我联系!”
李越点了点头,对着貂蝉拱手说:“感谢好言相劝,我一定会认真考虑!如今你背叛了曹操,日后定要小心行事!为了汉中,我将不能再护你周全!”
貂蝉行礼回应:“感谢大将军不杀之恩,貂蝉以后定当重新做人,陪在奉先墓前恕罪!”
貂蝉所说的吕布坟墓,是李越当时埋葬的遗物。如今貂蝉背叛许昌,曹操肯定不会归还尸首。
告别了李越,貂蝉同严夫人缓缓出城。
看着貂蝉离去的背影,李越心中竟是五味杂陈。
“师叔怎么了?是不是貂蝉惹你生气了?我看就不能轻易放过她!”
听到张任的话,李越摆了摆手然后说:“和貂蝉无关,我们去看看平儿吧!”
前往的路上,李越欲言又止。他始终不好意思询问,关于自己的婚姻大事。
阎圃率领家眷,跪伏在府堂门外,静静的等待李越的到来。
李越看向张任,惊讶的说:“阎圃怎么知道,我要前来得消息?”
张任疑惑的看向李越,解释道:“他们家中侍从遍及郡城,主公往这边走来,阎圃早已经得到通报!”
李越半眯着眼睛,心中暗想:“自己的行踪,这不是被大家都知道了?如果真的还有刺客,那不是真的会遇到危险?”
貂蝉的话,已深深烙在李越心中,以前他可能不会在意,可是怀疑的种子已经萌发。
李越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看向焦急等待的阎圃,竟然带着张任转身离开。
随着自己势力越来越大,李越竟变得越来越小心。随着历史的摧残,李越的内心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单纯的自己。
他渐渐明白,曹操“梦中杀人”的用意。
张任看向李越,疑惑的说:“主公咱就准备回去?难道不去看看李平公子?”
李越摇了摇头,并没有过多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