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胖。”
南达科他看向华盛顿,顿了顿,反应了过来。
明明一点都不胖,提督说了这是肉。老是喜欢说人家的坏话,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讨人嫌的人。如此心想着,南达科他瞪了华盛顿一眼:“白发暴力女。”
整个镇守府里面最讲道理了,毕竟“道理”无时不刻带在身边别在腰间,如今用一件风衣挡住了,除非有意绝对发现不了,华盛顿笑:“小胖子。”
南达科他摩拳擦掌:“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沙包大的拳头哦,死贱人。”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华盛顿正色了起来,“南达科胖,我有件事情问你。”
为什么这种家伙是旗舰,真是不爽。我也想要成长啊,据说推倒提督就可以了,找机会试试。南达科他没有好气:“你说吧,什么事?”
“航行就航行吧,大家都好好航行,为什么只有你伸直了双手——”华盛顿想了想说,“是在扮演飞机吗?我记得撒切尔最喜欢这么玩了。我不记得是哪天,U47扮飞机撞到了海伦娜,差点吓死了。那么大人了,还这么玩,老实说,感觉有点傻。”
南达科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动作了,总之自然而然就做了。她有心收回了双手,想到华盛顿随便说一句,自己立刻改正了,那不就正好验证了她的话嘛。她轻蔑笑了一下,嫌弃说:“你懂什么?我这是拥抱风……啊,让我们迎着风前进。”
“越来越傻了。”
其实南达科他也觉得自己有点傻气。
华盛顿说:“我要拍下来,拿给提督看看。”
不管怎么出糗都没有关系,唯独不能在提督面前出糗。最喜欢提督了,不能在他的心目中留下来不好的形象。南达科他根本没有注意到华盛顿的身上根本没有携带相机,她大呼小叫了起来威胁:“你敢拍我就和你没完。”
“没完就没完。”华盛顿双手抱胸,她笑得开心。
南达科他眼珠子转了转,她望向御姐北卡罗来纳,她打小报告:“北卡罗来纳,华盛顿欺负我。”
“华盛顿,不要闹了。”如同是雌豹一般,全身上下洋溢着野性的魅力。为了出击,平时披散的长发扎了起来,扎成马尾,干脆利落。北卡罗来纳航行在前面,她转过头来,她的声音颇有威严。
南达科他得意洋洋。
华盛顿伸手扶额,摇了摇头:“南达科胖,你没有救了。”
“好不爽,我也想要打深海大和。”金发双马尾,个子实在不够高,白色衬衣搭配短裙,父爱如山级一号舰安德烈亚示意,她嘟起嘴。
情报比起什么都重要,经过侦查得知深海旗舰分开了,然后大家要做的是镇压深海神风,成功之后再支援、包抄,但不知道要多久了。尽管都是深海旗舰,很明显比起镇压深海神风,还是打深海大和、武藏有意思得多。只可惜安排就是这样,一点办法也没有。
“嗯。”平时咖啡不离手,即便出击也一样。如今算是戒掉咖啡了,没有任何原因,非要说的就是不想喝了。成熟威严的大姐头维内托不介意打谁,MVP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她应了一声就算了。
“明明我那么强的。”安德烈亚没有自觉,自己就是一战老船,装甲和耐久实在不够。运气倒是不错,每次莫名其妙闪避攻击,击中敌人要害的几率比起谁都高。然而运气终究是玄学,不能考虑太多,甚至把运气考虑进去,依然是二线战列舰。
维内托不置可否。
“可惜卡约没有来,不然她就可以看到姐姐大发神威了。”安德烈亚有点郁闷,原来还好,自从回到镇守府见的人多了,妹妹越来越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每次教训她,都要搬出俾斯麦、声望或者谁谁谁来,说她们说什么。
维内托说:“慢速船,而且她的练度太低了。”
“回去一定要好好教育她。”安德烈亚说,“每天都要催促好多遍才知道练习,已经那么久了,现在练度还那么低。学习也不好,一看书就喊头痛。贪吃贪睡贪玩,真是胸大无脑。”
维内托望了安德烈亚一眼,她难得应和一下:“胸大无脑。”
口中不留情,其实最喜欢妹妹了,安德烈亚突然担忧了起来:“维内托,你说提督会不会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对卡约下手?卡约性格软软的,不擅长拒绝。哼,如果他敢对卡约动手,回去看我轰飞他。”
维内托想到列克星敦如何教育CV-16,稍微有点在意了起来。
某种程度上面的初始舰,跟着苏顾在学院学习。不过成绩稀烂就是了,及格的次数屈指可数。好在学院只对提督有要求,对舰娘的要求不是太高。尽管如此,约克城还是知道一点的。
约克城看了看饺子埃塞克斯,一个三无少女,还有蹲在她肩膀上面的白头鹰贝尔麦坎,决定算了。再看看加贺,正仰着头喝酒,两个人不熟悉。于是她航行到不挠的身边:“不挠,你知道深海神风Kamikaze的原型是什么吗?”
也是如今变了,不挠只是淡淡瞄了约克城一眼。
得意一笑,约克城说:“不知道吧。”
约克城开始卖弄了起来。
“Kamikaze,路上基地,机场,原型神风特工队。”
“旧世界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期,旧日本帝国为了对抗盟军巨大的优势,以挽救自身必将败北局面,通过利用士兵中间狂热的武士道精神,叫嚣着‘一人换一机,一弹换一舰’对盟军编队实施的极其反人类的自杀式攻击。”
“目标是通过驾驶挂载巨大炸弹的零式舰载机,直接撞击盟军的军舰,以驾驶员生命的代价将对方船只炸沉。可惜这批特攻队员其实是一群缺乏战斗经验,精神上极其狂热的平庸飞行员,其牺牲远大于战果。”
不挠问:“那深海神风的飞机为什么是景云改、天河、震电,不是零式?”
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约克城顿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不挠的脸上满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击败了深海舰娘,她们不久后又会从大海苏醒,像是刷新一样。然而苏醒需要时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离开镇守府,来到这里已经有好久了。入渠室不是白进的,那么多的资源也不是白花的,事到如今普通的深海舰娘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
已经不是游戏了,如今现实没有走点了,没有带路条件,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大海实在是太大了,从清晨出来,一直到下午大家以全盛的状态,找到了深海神风。只见她一头白发,皮肤苍白,穿着黑色的裙子,右眼靠上额头上面有一只独角,睡在如同畸形的怪物一样的舰装上面。
“那就是深海神风了?”阿拉斯加还是第一次看见深海神风。
“是啊。”华盛顿点点头。
距离还是有点远,不到炮击战的时候。
不比真正的航空母舰,需要不短的时间,舰娘放飞舰载机轻而易举。
“贝尔。”埃塞克斯轻轻喊了一声。
“我在这里。”白头鹰贝尔麦坎的眼神锐利,“我最亲爱的饺子,有什么事情尽管交给我吧,交给你最亲密的伙伴。区区一个深海神风罢了,再多一点也没有关系。我是不同意这一桩婚事的,但是你喜欢,我也没有办法。我保证拿下MVP,这样你可以向那个臭家伙要戒指了。我在这里立下军令状……”
埃塞克斯小声说:“我不要戒指。”
“我就说嘛,那个家伙长得又高,长得又不帅,根本不配我们的饺子。一个色狼罢了,现在已经那么多婚舰了,还不知足。还不给我在镇守府的天空飞,不然关进小黑笼里面。为什么啊?偷偷摸摸的,这个那个的,陆奥、扶桑、逸仙、黎塞留……还一点眼光没有,我们饺子最可爱了,我们饺子皮薄馅大……”
“不许说了,你闭嘴了。”埃塞克斯横眉竖眼,她扬了扬手,“走了。”
白头鹰贝尔麦坎还想说,多少知道一点分寸,它双腿一蹬,一飞冲天。它是领航员,后面还有许多舰载机从埃塞克斯的飞行甲板上面陆陆续续起飞。
舰娘作为幻想一般的生命,完全不科学,航空母舰放飞舰载机的方式千差万别。加贺背着飞行甲板,背着长弓,却是往空中扔出几道符,直到这几张符燃烧殆尽,数架舰载机飞出来。
其实她原本不这样放飞的,原因苏顾提过一句,这样扔符出去放飞舰载机,感觉会很帅。
“小精灵,看你们了。”不挠动作优雅。
“胜利就在前面。”约克城中规中矩。
深海神风自然早就发现了敌人,她也开始放飞舰载机。
华盛顿仰着头,看着天空之上双方的舰载机绞杀在一起,不时有舰载机冒着黑烟掉落在大海之上。
她想起第一次找上深海神风的时候,哪里知道她有那么厉害,仅仅是一个开幕之后破了许多人,立刻张罗着大家撤退了。
经过好几次交锋了,已经看出深海神风深浅了,最多控制多少舰载机。计算出了,想要顺利拿下制空,必须携带多少战斗机。
这一次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果不其然,自己边的舰载机看起来渐渐占据了优势地位。所以绝对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吧,不会出现开幕有人大破的情况,否则难办了。
不管天上的舰载机,华盛顿指挥着大家摆好阵势,航行到足够炮击深海神风的距离。
“一个深海主力舰都没有?”北卡罗来纳看到拱卫在深海神风身边的深海舰娘,只有重巡Ι级Ⅳ型和轻巡Ε级Ⅳ型,尽管对于一般镇守府来说已经算是很强了,但是在自己这些人面前完全不能看。
“优先清掉那些小船。”华盛顿大喊。深海神风的装甲和耐久实在太可怕了,不是一时半会可以击败的,但是她身边的那些深海舰娘很容易对付,偏偏放任不管又容易找出麻烦。
“全速前进。”
“左转绕圆。”
“仰角四十五度瞄准。”华盛顿比划了一下,计算着弹道。现在是远距离,角度必须大点。任何一个抛射体的行进路线都是抛物线,飞行距离越短,抛物线越平缓,飞行距离越远,抛物线起伏越大。
“不用你说,我知道。”南达科他的练度不比华盛顿低,她知道该怎么做。她控制炮台一点抬起来,心中数着一二三发射,炮火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线,在一个深海重巡洋舰的身边溅起了巨大的水柱。
“对,你知道。”华盛顿点点头。
南达科他反驳:“你自己说仰角四十五度,我照着你说的做的。”
华盛顿说:“死脑袋,一点不会变通吗?”
战斗继续中……
原本听提督说,可以的话抢走MVP。然而一来到这样,阿拉斯加就歇了竞争的心思。
俾斯麦已经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了,航空母舰什么先不说,突然发现她在这一群人里面还不算是最顶尖。旗舰杀手什么的,比起胸甲骑兵,不管是反航还是T劣越战越勇的黎塞留,还是潇洒帅气的声望都不如。
阿拉斯加在一轮炮击之后装弹的时候,她突然发现华盛顿的表情严肃,双手攥紧了。她环顾四周,心想只是一个深海旗舰罢了,自己边出动了那么多人,按说胜利是稳打稳了:“华盛顿,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什么问题。”华盛顿摆摆手。
华盛顿心想提督是说了,全力以赴不要留手,以免翻船了。但是深海神风头顶的尖角,真的好想要折下来,绝对可以换一大笔钱。不然当做是战利品摆在办公室也很好,和深海大和的断角摆在一起。
不要想那么多,不要分心了,华盛顿甩掉自己的念头,准备继续发起攻击。她看到深海神风原本慵懒的睡着,现在站了起来。难道是发现了自己的想法,眼神真的有那么垂涎吗?
拜托了,不要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