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的夜晚是最冷清静寂的,但是对于某些人来说,却也是最难熬的。
旅社的木屋燃着炭火格外的温暖,大约是考虑到身为东家的舟涧玟的身体不太好,旅店的老板娘特意又给她准备了一床厚重的棉被。
不过除了舟涧玟之外,其他几人——无论是卡卡西班的四人还是舰娘——这位精明的老板娘也都没有怠慢就是了。
虽说铁之国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但毕竟是出门在外,出于对舟涧玟的安危这点来考虑,维内托最终还是被安排在了和舟涧玟一物。
两张铺着厚重的被子的单人床之间还隔着一个简单的床头柜,维内托的床靠门,而舟涧玟的床则是靠近窗户那边。
虽说舟涧玟在接到来自三船的邀请信之后,就对众人吩咐今夜要早些休息,明天早上也好不耽误与三船的会面,但是舟涧玟的作息规律经过这么多年下来却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
此刻舟涧玟靠着软枕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上披着一件自己在旅店时穿的大氅,拿着一本小说看得津津有味。
舟涧玟睡不着,维内托自然也不肯就寝——不过她毕竟不是人类,虽然也需要休息,但是作息时间和规律随时都可以得到调整。
所以此刻她也和舟涧玟一样,背上靠着一个柔软的枕头,拿着一本舟涧玟特意从真舟家带出来打发时间用的小说,有些百无聊赖地翻阅着。
此刻的她和舟涧玟之间唯一的区别,大约就是在于她身上并没有披什么外套吧。
服装的多少与种类对于舰娘们来说与其是起到保暖作用的,倒不如说更像是一种表示。不过在这个世界里——包括在第二章地图中,大部分的舰娘都不能够在人前穿自己的服装,所以如今衣服的种类就更不算什么了。
对于维内托来说,她哪怕穿着一套简单的比基尼跑到这冰天雪地里也不会感到寒冷。
但如果她真的这么做了,最后只会惹来旁人不必要的视线、让人觉得她是疯子或者不寻常的同时,又给自家亲爱的指挥官徒增麻烦罢了。
隐蔽自己的不同才能更好地辅佐自家的指挥官小姐,这是包括维内托内所有舰娘们达成的共识。
舟涧玟看了大约半个小时左右的书却丝毫没有产生倦意,但是双眼感到酸涩却是真的了,她拿起书签加在了书页中,随后将书合上放在了腿上,接着伸手揉了揉感到酸涩肿胀的眼睛,又扭头朝着窗外看了过去。
屋子里虽然拉上了窗帘,但是从她这个角度却正好可以从窗帘与墙壁的缝隙中,窥得些许窗外的景象。
哪怕是在火之国的木叶村,到了深夜之后灯光也没有到多如繁星的地步;更何况木叶村的晚上真正热闹的地方,说到底也就只有那些聚集着不少小酒馆的街道。
在娱乐设施和夜生活过了多少年依旧不发达的这个世界,夜晚大约是只属于路灯和晚归的忍者的。
在已经算是繁华的木叶村里,夜晚都是如此静寂的了,更何况是在白雪皑皑晚上压根就不可能出行的铁之国?
屋外的天色是昏暗的,哪怕是在临近夏天的季节,天空中却也没有好看的繁星,甚至连那一弯孤月也被厚重的云层所隐藏。
到了这个时分,屋外自然没有了人类活动发出的声响,却同样也没有飞禽走兽的嘶鸣声,有的只是凛冽寒风刮过这个常年被冰封的雪国的呼啸声。
像是女人发出哀恸的嘶叫声,又像是狼群过境一般的哀鸣声。
舟涧玟并不是没有见识过这种仿佛能够撕裂人心的声音,上一次她来铁之国的时候便已经见识到了,再往前一些,她在之前的地图中、乃至在港区的时候都曾见识过。
只是那时候伴随着风声的,似乎还有树叶颤动又或者是树枝被折断的声音;若是在港区,伴随着这哀风响起的必定是波涛拍岸的声响。
但是铁之国有的,仅仅只是风声。
屋檐上的厚重积雪被风卷落到了地上,直直地砸入了地面的雪堆中、与其融为了一体。
若是今夜还有一场雪,那么到了天亮之后就很难再分辨地面上的积雪哪些是在最早的时候就有的,哪些是被风卷落的,又有哪些是后来新下的。
当然,不仅仅积雪是这个道理。
其他也是一样的。
“涧玟大人还在想屋外的雪的事?”
看着舟涧玟的视线胶着在窗户上分明就是失了神,一早就察觉到这点的维内托立刻就出声询问道,“我听旅店的老板娘说,今夜大约是不会再下雪了。”
“若明天一天都是晴天的话就更好了,”被自家秘书舰的声音唤回了神,舟涧玟终于将胶着在窗户上的视线收了回来,“本来就是雪后难行,若是再遇上坏天气就更糟糕了。”
忍者和武士可以利用查克拉行走在雪上,如果没有她这个累赘的话,从旅店到三船的宅邸按照忍者的脚步也不是太久的事。
若是在其他地方,这点距离舟涧玟哪怕是亲自走过去也没什么,但是偏偏是在这冰封千里的铁之国。
哪怕舟涧玟全身上下全副武装,在这雪地里行走不到一刻钟必定开始病发,接下来也别说是去见三船了,没准再过一会儿都能直接去三途川了。
哪怕是为了自己那些尚未完成的事,舟涧玟都不会做自己能力范围之外的事情;而其他人……
从她身边的舰娘到卡卡西班的师生四人,也都不可能让舟涧玟去吹风。
先不说第七班的师生四人和舟涧玟私底下交情匪浅,哪怕是放到公事的层面上来说……舟涧玟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村子里的高层中,三代目火影和四代目火影第一个就不会轻饶他们。
“其实涧玟大人也不用担心,虽然铁之国这边到处都是积雪,但是让马车在雪地上行走的方式却还是有的。”
舟涧玟自然知道维内托这是什么意思,“方法的确是要多少就有多少,不过……”
她蹙眉寻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没有给出一个正面的肯定,“算了,还是到时候再说吧。”
维内托大约也能知道舟涧玟没有选择直接这么做的原因,于是她也不再说什么,只是换了一个话题,“时间不早了,涧玟大人早点休息吧,明天还有的要忙呢。”
所幸的是铁之国的武士首领三船并非是阴险狡诈之人,虽然有些时候行事和思想略显得有些古板,但无论是在大事还是在私事上,却都是一个值得相信人。
简单来说,就是在铁之国的土地上她无需担心三船借机滋事,也不用担心对方会在自己背后捅自己一刀。
觉得自己似乎的确是有些困了的舟涧玟点点头,她将书放到了床头,和维内托互道了一声晚安之后便熄灯休息了。
在铁之国的哀风怒号之中,满腹心事的舟涧玟最终还是抵挡不过自己的倦意、陷入了沉睡之中。
第二天在一起用过了早餐之后,一行人便乘坐着马车朝着三船所在地地点出发,路线图是舟涧玟交给卡卡西的——虽然去三船的宅邸拜访一早就在舟涧玟的计划之内,但是真的当舟涧玟告诉他之前……
卡卡西还真的不知道那个被画着圈的地点居然就是三船的宅邸。
原本担心马车在雪地上行驶得会无比艰难——就和他们刚刚踏入铁之国的过境之内一样,但事实证明其实现实或许还是有其丰||满的地方。
从旅店到三船的宅邸最快的方法自然是从雪地上直接走过去,但除此之外还可以选择供车马行驶的大道——虽然不是直达,却但是这条大道上常年有人负责扫除积雪,车马在上面行事既安全平稳,也快捷便利。
“这种皑皑白雪堆积成的高墙,在火之国大约是看不见的吧。”
就如同火之国之名,这个国家一年四季大多是处在温暖的时期;哪怕冬天真的飘起了雪花、又或者是被冷风吹得连骨头都觉得冷的地步,但相较于其他几个靠北方些的国家却也不算什么。
春野樱放下了自己方才撩起的窗帘,随后冲着舟涧玟点了点头。
这样的场景她当年来铁之国的时候便已经见识过了,却不想自己还能再看一次——为了确保车马和不会使用查克拉的普通人能够行走得更方便一些,那些堆积在大道上的白雪被人铲到了路的两边。
只是在这一年四季都处在严寒之中的铁之国,这积雪哪有那么容易化?
于是铲到了路边的积雪也越堆越高,最后竟堆成了两堵高度超过了两米的雪墙。
“是啊,”小姑娘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这大道上的雪被人铲到了边上,我还真的不知道这铁之国的土地究竟是什么颜色的。”
毕竟常年都是被白雪覆盖,这个国家的土地的颜色究竟是黑是红、是黄是赭如果不留心,还真的不一定能够发现。
舟涧玟一边捂着手炉一边点了点头,“不过有这么一条大道能走终归还是幸运的,虽然绕了点路,但有时候绕路反而会比你觉得的直达路线要更快上一些。”
小姑娘一脸了然地点点头,至于坐在她对面的两个少年中,宇智波佐助仿佛是明白了什么,而漩涡鸣人却是露出了似懂非懂的表情。
舟涧玟暗自叹了一口气,正当她开始纠结自己是不是每次出来都是被水门顺便安排了教育木叶的花朵的工作时,下一秒她便皱起了眉、露出了一个颇为警戒的姿态。
和她一并有所反应的,还有坐在车厢内的维内托和赤城。
而就在三个孩子察觉到舟涧玟等人的异样之后,原本正处在行进中的马车也因为卡卡西的操纵戛然而止。
哪怕是还不清楚究竟此刻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在遇到这样的场景之后,三个孩子若是再不知道眼下情况有异的话,那就真的不用再混下去了。
从忍具包里取出了苦无,三个孩子对视了一眼朝着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坐在主位上的舟涧玟虽然表情不太好但是依旧保持着淡定,她看了眼三个孩子的反应,立刻就在心中确定了他们此刻是将忍者的身份放在最优先的位置。
而不是她的养女、又或者是她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的身份。
孩子长大了固然让舟涧玟倍感欣慰,但是这一次他们遇到的危机,却也不是用一句轻描淡写的“孩子们都长大了”就能够放心交付他们去全权处理的。
坐在外面的加贺已经将自己看到的情况通过特殊联络传递给了车内的赤城和维内托。
由于第七班的成员们还在场的关系,维内托和赤城也不可能直接把加贺传递来的消息转述给舟涧玟,但是用眼神和手势将情况示意给舟涧玟却也还是可以的。
所以当舟涧玟看见维内托用特殊的手语暗号向她传递了「晓」这个内容之后,也明白了来人究竟是谁。
她能够感受到敌人的到来,是因为她在战场上磨练出来的敏锐的直觉,但是她毕竟没有装雷达或者是发生了侦察机,所以自然也不可能知道来人究竟是什么人。
舟涧玟双眼微眯,「晓」组织内部的情况——包括两两组合的成员的代号和真实身份,她都是知道的。
佩恩和小南不可能离开雨隐村,面具男带土和绝应该还在水之国搞事——不过他们大概也不能再在水之国逍遥太久了。
在这四人——也就是合并创立了如今的「晓」组织的元老——都不可能亲自出面的情况下,此刻会出现在铁之国的也就其他三组了:
三北组的角都和不知道如今还有没有加入进来的飞段;青玉组的迪达拉和蝎;还有就是朱南组——干柿鬼鲛和取代了原本应该加入「晓」组织的宇智波鼬、获得了印有「朱」字指环的那人。
舟涧玟寻思了一下,觉得这三组无论那一组出现在这里都不奇怪。
虽然因为忍者和武士的约定,不会有忍者主动对铁之国这边出手——但是叛忍显然不在此列,很难保证地下市场是否有人对铁之国武士的人头感兴趣,最终导致某位视财如命的叛忍跑来这里抓人。
而铁之国就在土之国的附近,「晓」组织可是有一位成员是土之国出生的。
至于最后那一组嘛……因为出现了一个不确定因素,所以也导致了舟涧玟不能够做出精准的判断。
“……涧玟大人。”
车外的旗木卡卡西压低了嗓音叫着舟涧玟的名字,虽然他依旧坐在马车之外那驾车的位置上、看上去不准备做什么应对之举,但是浑身散发出的警戒却让车内的三个孩子都没有错过。
坐在车厢内也不知道是不是主要被针对的对象的舟涧玟自然也是紧张的,但是她面色自若,仿佛这一次也能够像之前几次一般化险为夷。
“先探探对方的来意。”
舟涧玟的声音和旗木卡卡西是如出一辙的严肃,但是除了严肃之外竟也没有了别的情绪。
三个孩子有些奇怪地看向了她,除了从小就被舟涧玟一手带大的春野樱也就罢了,漩涡鸣人和宇智波佐助就仿佛是第一次认识她一样,用一种古怪异常的眼神看着丝毫没有紧张感的舟涧玟。
他们是真的不知道舟涧玟究竟是那儿来的自信,在这种场面下也能够维持从容淡定、没有丝毫的紧张。
车外的旗木卡卡西轻声地应了一声,随后抬头将视线对准了在须臾间已经站到了马车的正前方的那两名忍者。
是的,对面的那两人哪怕不看衣着装扮也知道他们是忍者。
毕竟善于隐蔽气息的忍者和武士之间的气场完全不同,哪怕是同时穿着着相同的服饰,但仅凭着对方散发出的气场,卡卡西也能够断定谁是忍者谁是武士。
更何况对方身上的那套袍子他可再熟悉不过了。
虽然当时天色昏暗,但是想要让旗木卡卡西忘记对方身上的那套如此具有鲜明特点——甚至还被舟涧玟嘲讽——不对,是点评过的袍子,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此刻这两人的头上都带着斗笠,致使旗木卡卡西看不清他们的具体容貌,而那身过于宽大的袍子也让他难以辨别对方的性别。
可就算是这样,旗木卡卡西也依旧能够判断那两人来者不善。
而且……
极有可能就是冲着舟涧玟来的。
车外的旗木卡卡西正在疑惑对方和舟涧玟究竟有什么仇怨在,又或者是冲着舟涧玟来究竟有什么目的;而此刻坐在车内的舟涧玟同样也是在考虑一个问题。
一个对于她来说,还算是比较重要的问题。
她来到这个世界也有些年数了,选择的做法也就和在第二章地图里一样——不强出头、只是安心在幕后布局,毕竟一切的隐忍都是为了在最后的关键时刻出手。
本身就秉持着低调行事不惹人瞩目的作风,再加上在来到这个世界后她的身体的确也不太好,所以这些年来舟涧玟总共也就离开过木叶三次。
第一次是去温泉山庄度假、顺便看看顾问团的两名顾问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第二次是外出游历,给自己的养女春野樱开拓下视野、自己也好在旅行的途中完成一些在木叶无法做成的事情。
而第三次就是这一次,来铁之国取自己多年前订下的那把量身定做的武||士||刀。
可谁知道她一共也就出门了三次,居然次次都能够遇见「晓」组织的人——从最初不知道怎么的就离开雨隐村大本营出现在火之国境内的小南,到在鸟之国国境内大约真的是偶尔撞见的面具男带土与绝……
再到这一次突然来袭的敌人。
也不知道究竟是她和「晓」组织真的有缘,还是她和这个组织真的是命里犯冲、注定不能够共存。
就在舟涧玟疑惑着自己三次外出居然都能够撞见「晓」组织的成员,这究竟是天意还是人为的时候,旗木卡卡西也已经和车外的人寒暄了起来。
马车内的三个孩子握着自己手中的苦无一脸的凝重,但由于任务是“保护舟涧玟”,所以在确定来人的用意之前,他们绝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地跳出去贸然行事。
车外卡卡西的警惕与戒备都是真的,这一点三个孩子可以非常的确定。
可倘若连精英上忍都对车外的不速之客如此的忌惮,那么他们就算真的跳了出去也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只会给卡卡西添麻烦。
只是旗木卡卡西想和对方先礼后兵,但对方却一点儿都不想和他多费口舌。
而当舟涧玟听见车外的男人用阴阳怪气的声音说着“想来木叶村的真舟涧玟此刻就坐在这辆车内”之后,便再度确认了自己和「晓」组织果然是命里犯冲。
不过与此同时,她确认了的还有对方的身份。
“维内托,扶我下车。”
“涧玟大人!!!”
不赞同的反对声在舟涧玟对维内托下达完了命令之后,响彻在车厢的内部。别说是三个孩子了,就连坐在车厢之外的旗木卡卡西也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对方显然就是冲着她舟涧玟来的,她在此刻出去不就是自投罗网了么?
舟涧玟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冲着自己来的,但是在她看来无论是留守在马车内还是下了马车实在没有太大的区别。
对面是两个s级的叛忍,自己这边排除对于木叶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战力——不到必要时候也的确不能直接用上自己的实力的舰娘三人组,就只剩下自己和七班。
也就是说真正能打的还真的只有卡卡西一个人。
其实舟涧玟也知道七班的三个孩子都不简单,尤其是身为九尾人柱力的鸣人,一旦爆种那就是秒天秒地的——当然,跟着一起被秒或许还有自己人。
但是面对着「晓」组织的两个成员,若是真的让如今还能控制九尾的鸣人用上九尾之力……无疑是等于把一只老母鸡放在一群黄鼠狼的面前。
哪怕黄鼠狼一时不慎被老母鸡啄瞎了眼,但最终还是会把爪子伸向老母鸡的。
所以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阻止双方的这一战——简单来说就是走为上计——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舟涧玟还是要保全在场所有人的性命。
先不说旗木卡卡西和她也算是有一定的交情、而七班的孩子也都是她从小看到大的;若是七班今天真的命殒此处——那么几年后的第四次忍界大战也不用打了。
——最主要的阿修罗和因陀罗的转世都gg了还打什么?
只是要保全所有人的性命、让所有人都能够安然撤退的方法在这般情势下实属天方夜谭,至少此刻在外面和那两个「晓」组织成员对峙的旗木卡卡西就不一定能够找到。
毕竟在舟涧玟看来,这位将“保护同伴”的信念放在第一位的忍者此刻能够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法,大约就是牺牲自己拖住那两个叛忍,然后让其他人逃跑。
可七班的人又怎么可能抛弃自己的老师?
如此一来,还是免不了要陷入“大家一次加入战局”的尴尬……或者说是最危险的情况。
不过眼下旗木卡卡西找不到的解决方法舟涧玟却可以找到,也正是因为她已经找到了解决方案,舟涧玟才会让维内托扶自己下车。
维内托也是看出了自家指挥官小姐的心思,出于对自家指挥官小姐的无条件信任,压根就不打算制止舟涧玟——或者说知道自己制止不了她的维内托在和赤城对视了一眼之后……
便和对方一起扶着舟涧玟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