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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按照你的吩咐,魅影那里似乎掌握了杜家大少的最新情况。”

刚刚上车,Jstar便开口向无欢汇报到,因为有的东西还没有查清楚,很多话不能当着林素的面说,所以Jstar只能等自己和少爷单独相处的时候,才能将最新的情况进行汇报。

一夜的雨,京城的空气中还带着一股潮湿的味道,虽说天已放晴,却依旧雾气缭绕,带着朦胧的感觉,车子的后座,无欢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子,棱角分明的脸上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声音也似乎是透过这雾面而来,带着淡然飘渺的感觉。

“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他开口。

“嗯,确实有一些不对的地方。”一边说着,Jstar一边发动着车子,朝着繁月阁的方向行驶而去,他的声音中带着少有的凝重,原本魅色的凤眸也微微眯起:“魅影在医院的考察之中,在S市第一医院的一个女性医师朋友那里发现了杜少出没的痕迹,一个星期之前,他似乎从医院里提走了一份鉴定报告。”

“什么鉴定报告?”

无欢不由皱起好看的眉头,看着车窗外雾蒙蒙的一片,他的眸子却格外的明亮。

“那个女医生好像是杜少的人,对于报告的具体内容她只字未提,不过根据魅影所知,这份报告肯定是和林小姐有关的东西,这个杜大少似乎和林小姐之间有一种特殊的关系。”

熟练的驾驶着车子,Jstar将自己所掌握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无欢,凤眸微凝,带着几分不解的意味,在他心中林素只是一个稍微大胆的女孩而已,为何会让J国财阀之家的杜大少爷产生这么大的兴趣?莫非她的身上有着什么惊天的秘密吗?

“好好开你的车!”

一声冷冷的斥责从后面传来,打断了Jstar的思绪,原本对林素充满好奇的Jstar也不再多想,认真的看着前面的路,好好开着自己的车。

雾气缭绕,原本繁华似锦的京城也被这一片茫茫所笼罩,令人看不清也摸不透。

后座,无欢的脸色上带着一丝凝重的意味,转首静静的看着窗外,一室安静,他似乎在思考这什么,清明的眸子中一片波澜不惊,却犹如浸在寒潭深处的黑曜石一般,带着无尽的冰冷意味。

鉴定报告?无欢的眉头一凝,他不知道杜熙郎究竟在耍什么花样,也不知道什么样的鉴定报告会和素素有关,不过既然有这样的情况所存在,那么就有真相可以揭露,无论杜熙郎想在林素的身上发现什么,无欢都会想办法将真相查出来。

对于杜家大少爷,无欢也从不畏惧,赌局才正式开启,谁输谁赢都不一定

车子极速的前行,没过多久便已经到了繁月阁的门口。

打开车门,无欢迈步走了出去,黑色的西装将他的身材衬托的十分的匀称,一片雾气之中,他精致的脸庞也似乎变得愈加温润起来,拿出Jstar为他准备的圆形细框眼镜戴上,愈加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的气质,此时的无欢,看起来像极了一个青年才俊。

“走吧,我们上去吧。”

微微勾唇,一个温润的弧度,无欢冲着停好车子的Jstar吩咐一声,便迈步走进了繁月阁奢华无比的大厅之内。

繁月阁,401。

奢华的包间之中,杜熙郎依旧安静的独自坐在那里,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一根已经燃了半截的香烟,烟头燃着星点一般的火光,一层氤氲慢慢的升腾,带着迷蒙的意味。

香烟点燃,可是杜熙郎却一直没有抽,只是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香烟在一片星点之中慢慢的变短,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白皙的仿若透明,被一团烟雾缠绕,带着优雅迷幻的美艳,可是他的眉头却在一片烟气之中,慢慢的皱了起来。

“咔嚓——”

紧闭的房门终于被打开,杜熙郎直了直身子,抬眸朝着玄关处看去。

“实在是抱歉啊杜少,因为家里出了点事,所以来晚了,还请见谅。”

还未看见人影,一个清越的声音便传了进来,带着满满的歉意,给人一种谦和的感觉。

伸手,杜熙郎慢慢的将手中点燃的半截香烟按在了烟灰缸中,慢慢捻灭,抬眸,嘴角带着同样的一种谦和的笑意,朝着慢慢走进来的人看去:“可以理解,不过迟到了一个小时零二十七分,而已。”

语言中的讥讽,不言而喻。

“呵呵,没想到杜少居然是一个时间观念如此强的人,林某佩服。”

含笑开口,无欢独自迈步走到了大厅之内,眸中一片清明的朝着对面跷腿而坐的男人看去。

因为杜熙郎要求只能林白一人进来,原本跟着无欢的Jstar只能在包间的外面等待。

听到清越的声音,杜熙郎亦是抬眸,深邃的眸子中一道绿光流窜,似是审视一般朝着面前温文尔雅的男人看去,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男孩。

杜熙郎没有想到自己即将面临的合伙人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人,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装,带着一副低调的姿态,却将面前的男孩衬托的十分的雅致温和,修长清朗的身影使他看起来异常的清爽,像极了一个出身富家,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少爷,而不是一个做生意的老油条。

杜熙郎的眸子不由眯了眯。

“没有想到你居然会这么年轻,真是年少有为啊。”似是一种夸耀,可是杜熙郎的眸中却是一片寒冷。

“杜少也很年轻,虽说比我大了几岁,但是在您的脸上丝毫找不到岁月的痕迹。”

像是一种恭维,无欢的脸上却带着不易察觉的嘲讽笑意

“请坐!”杜熙郎对于无欢的讽刺,不屑一顾,伸手,示意无欢在赌桌对面的位置坐下。

“谢谢。”

依旧谦和,无欢走到座位前面,优雅的坐下,伸手推了推有些滑落的眼镜,含笑静静的看向对面冷峻的男人,眸中一片波澜不惊。

一阵简短到极致的寒暄之后,空气便仿若凝固了一般,两个人似是很有默契一般,都不再言语,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互相看着对方,波澜不惊的眸底却一片惊涛骇浪,周围的一切也似乎静止,奢华的包间之内,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响起,周围的事物却像是一张美丽的画卷,而画卷之中的主题便是两个俊朗到极致的男人。

一个温润儒雅,却带着少年人少有的沉稳,莹润如玉的骨子里却似乎透着无尽的霸气,身上的气势如海般深沉,在一片温润之中,那种王者的威严慢慢的浸透出来,似是要浸入对方的骨髓。

而另一个则是透着无尽的张扬,锋利的五官显得邪魅而冷酷,眉宇间是独属于上位者的尊严与霸气,无论是内在和外在都透着一股凌人的姿态。

两个不同的男人,两股不同的气势,在一片安静的奢华之中,相互压制碰撞,原本平静的气氛之中,也慢慢升腾出一股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异常浓烈的火药味。

“你就是林白?”

一片安静之中,杜熙郎忍不住先开了口,深邃的眸中却带着一丝冷艳,泛着幽绿的寒光。

“难道杜少今天还请了别人吗?”

温和一笑,无欢抬眸镇定的对上杜熙郎的眼睛,嘴角带着一抹玩味笑意。

波澜不惊,算是正面又不算是正面的回答,男孩的脸上带着三分笑意,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无悲无喜,静默的看着对面的杜熙郎,温润的脸庞已经是一副谦和的态度。

杜熙郎不由眯了眯眼眸,似是被男孩的反问噎了一下,没有继续开口,只是嘴角含笑,满含意味的看着面前的人。

似是一种欣赏,因为他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敢于这样跟他说话的人了,面前的男孩和林素一样,有一股不怕事儿执拗。

又似是一种敌意,因为面前的男孩眸中平静,却处处透着狡黠,言辞犀利,带着不属于年轻人应有的沉稳,很优秀的人,不过优秀的让人怀疑。

“还是杜少有诚意,约在这样豪华的地方,一般只有上流社会的人才能进来吧,杜少果然不是凡俗之人。”

平静的面对杜熙郎对自己的审视,无欢的脸上依旧淡然,含笑开口,伸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片温文尔雅的模样,语气平淡,却似乎透着一股讥诮意味:“多亏了您,我才能有机会进这样的地方,大开眼界。”

“这里谈话很安全。”

似是一种解释,杜熙郎伸手点了一支烟,身子半含慵懒的向后一靠,深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倾吐烟圈,含笑朝着无欢看去:“林总的意思是,在我邀请之前你并没有来过这里吗?”

嘴角戏谑,对于杜熙郎的问话,无欢并没有回答,只是依旧平静的看着面前的人,只听他接着说道

“我看林总出手阔绰,想必也是家底异常深厚的人,不过,用两成的价格买下那一堆毫无价值的股份,似乎有些任性了啊。”杜熙郎手中的烟圈缠绕,一片迷蒙之中,他深邃的眸子微微眯起,似是带着一种危险的弧度,他的唇角依旧含笑:

“原本像林总这样的京城才俊,应该是很容易引起大家的注意的,但是,我似乎是第一次听说你的名字,是我孤陋寡闻了吗?”

虽说杜熙郎不是经常参加家族中的那些商人名流之间的聚会,但是作为杜家长子,京城中的人脉关系也是不容小觑,虽不能说所有的名人才俊他都认识,但是也差不多知晓,而面前的这个叫林白的男孩,却似乎是突然在京城之中冒出来的人。

来之前他也让人调查过,这个叫林白的人身世清白,是初来京城的商人,没有任何问题,可是没有问题,往往是最大的问题,这让一向多疑的杜熙郎有些怀疑他加入琴行的目的,不是那么的单纯。

偌大的包间之内,烟味呛鼻,无欢不由皱了皱眉头,脸上却依旧带着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意:“杜少不认识我很正常,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商人罢了,我认识您就好了,我知道琴行股份的另一方是您,所以慕名而来。”

对于杜熙郎的怀疑,无欢看的很清楚,因为一开始买下琴行股份的时候,无欢就想要引起他的怀疑,只有当一个人对你产生戒备的时候,他就会想方设法的去掩盖自己认为你想要知道的东西,而他越是拼命的掩盖,越会向你暴露出更多的东西,露出更多的破绽。

“慕名而来?呵…”忍不住一声嗤笑,杜熙郎的眸光愈加深邃,随手将手中的香烟捻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朝着无欢看去:

“你所谓的慕名而来就是为了花双倍的价格买掉候亮手中的破股份吗?做为一个商人你应该知道,琴行早已亏空,候亮手中的股份根本一文不值,年轻人,你的目的似乎不单纯啊。”

直截了当,杜熙郎一向不喜欢兜圈子,尤其是面对对面的人,他总有一种自己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感觉。

“那杜少认为我会有怎样不单纯的目的?”

似是反问,无欢嘴角依旧含笑,黑曜石般的眸子中一道精光闪过,似是有一种猎物上钩的兴奋,语气淡然:“我不过是凭借一个商人独特的嗅觉,在您的琴行里嗅到了商机的味道,咱们今天来此谈话的目的难道不是如何恢复琴行的生意,而是您对于我的审问吗?”

“杜大少爷,您的目的似乎才是真正的不单纯吧。”

“啪!”

无欢的话音刚落,对面便是震怒的拍桌,一声脆响,杜熙郎猛然站了起来,眸中愤怒的盯着无欢。

“琴行根本一文不值,你接近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因为暴怒,杜熙郎的声音陡然上提了几分,向来脾气火爆的他,无法对面前这个云淡风轻的男孩再保持镇定,面前的人就像是一团棉花,无论怎样的语言攻击都打不扁也揉不烂,倒不如直接来一把火,彻底点着。

可是,火星刚亮,便被无欢接下来的话给彻底熄灭。

“呵呵…”

轻轻一笑,无欢的眉头微微皱起,似是对面前这个有些发怒的男人,发怒的原因表示非常的不理解,慢慢起身,无欢嘴角依旧含笑,朝着杜熙郎看去,似是解释般轻声开口:

“本来我也觉得琴行没有什么价值,不过是想要接近你杜大少爷罢了,想要凭借你们杜氏财阀的力量,创造更多的价值,不过现在看来,我的目的似乎要改一改了。”

眉目如画,温润如玉,对于杜大少爷的怒火,无欢丝毫不在意,依旧云淡风轻的侃侃而谈,杜熙郎只觉自己眉心一跳,脸上的暴怒慢慢消散,似是饶有兴味般开口询问:“改成什么?”

温和一笑,无欢又重新坐到了自己的位子,缓缓开口:“杜少您口口声声说琴行没有什么价值,可是您却可以为了它约我见面,这便是它最大的价值,所有我准备好好接下候经纪人的位置,将你口中所谓的没有价值的琴行,彻底发挥出它的价值,并且创造出更大的价值,这样似乎会帮助杜少实现目的,同时我也能够因此讨好您,再去换取更深的价值。”

“这便是我的新目的,一个利益至上的商人目的。”

一片坦然,无欢嘴角的笑意更加灿烂,眸中似乎闪耀着无限诚恳的光,静静的看向杜熙郎。

面前的男人虽然脾气暴躁,但是目光如炬,毕竟他是杜氏财阀未来的掌舵人,无欢虽然尽量使自己一直保持一种波澜不惊的感觉,可是还是决定用一种真诚的态度却换取他的信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真正的打入他的身边,而且和他合作,只会有更大的好处,毕竟J国杜氏是第一元道世家,军火生意遍布全球,这样一个能够呼风唤雨的家族,很值得无欢的接近。

面前的男孩眸中真诚,黑玉般的眼珠之中似乎还泛着一股贪婪的光,杜熙郎不由嘲讽般勾了勾嘴唇,如果他的目的真的是金钱的话,那倒是不难对付,就怕他在金钱之外,还有别的目的,林白,林素,这两个名字太过于接近,他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但是,很快杜熙郎将自己心中的疑惑慢慢压制,恢复了淡然,因为他知道面前的这个男孩是不会老老实实的将自己的目的全部告诉他,他的城府极深,不像是一般这样年纪的男孩应有的深沉,那透明的玻璃片下的眸子,似是一汪海水,虽说风平浪静,波澜不惊,可是却带着令人捉摸不透的诡谲。

纵使杜熙郎一直认为自己看人的眼光一向洞若观火,可是面前的人,在那里坐了那么久,他却丝毫看不出他的心思。

这样的人,若是朋友还好,若是敌人,那就麻烦了。

“那么对于琴行的恢复,林总有什么高见?”

恢复了原有的平静,杜熙郎随性的坐回自己的位子,翘起二郎腿,身子似是很慵懒的融在了椅子之中,深邃的眸子却无比的明亮。

“我想对于琴行的恢复这样简单的事情,杜少应该也有了自己的方案吧。”谦和一笑,无欢微微颔首,似是无意的看着自己的手指,轻声开口:“虽然我也正好准备了一份方案,不过不知道能否比得上您的方案,所以至于高见二字,我不敢领受,时间尚早,我们不如先赌一局如何?”

说着,无欢抬眸,眸中一片兴味的朝着杜熙郎看去:“赌场之中,只是谈话,未免有些浪费了这样奢华的场所,不如在谈生意之前,先来放松放松,不知道杜少可愿相陪?”

眸中似是燃起了一道火焰,男孩原本波澜不惊的眸子,顿时一片绚烂,似是对这场还未到来的赌局充满了期待,杜熙郎也不由被他的眸光感染,顿时心中激起了一片斗志,嘴角轻勾,挑衅一般开口:

“不如就让这场豪赌做主,谁赢了,琴行的方案就听谁的,如何?”

“好!我正有这样的打算。”

微微一笑,无欢的眸子微微勾起一个魅惑的弧度,原本掩盖在眼镜之下的妖冶,慢慢流露出来,一片绚烂的灯光下,带着几分惊艳的意味。

赌局开场,在杜熙郎的要求下,工作人员便安排了一个负责发牌的荷官上来,赌博应有的扑克牌和象征金钱的塑料筹码都分别放好。

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散发出璀璨的流光,赌局还未开始,便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火花再次碰撞,无欢嘴角含笑,随手拿起身边的一枚筹码,似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一般,眸中一片柔和。

当初在万盛赌场,他也是为了金钱之外的目的而与人进行了一场豪赌,不过当时他手中的筹码只有一枚,一千元赌对手手中的一千万元,当时所有的人都以为他疯了,认为他太过于狂妄,可是赌场之上,不就是越狂妄的人,赢得机会也就大吗?

只有敢于下注的人,才能够取得胜利,赌注越大,赢面也就越大。

“先生,你们的红酒。”

被安排进来的荷官礼貌的开口,将繁月阁提供的红酒按照规矩分别倒好,放在了无欢和杜熙郎的身边。

熟悉的声音,无欢不由抬眸,只见一身工作服的荷官,凤眸含笑,礼貌性的朝着无欢点了点头,一副绅士的模样,便走到赌桌的中间开始洗牌,洗牌的动作十分专业。

轻抿一口红酒,无欢的唇角也含了一抹笑意,似是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趁着荷官洗牌的空档,他又开口似是闲聊一般,朝着慢慢品酒的杜熙郎问道:

“我听说杜少是在S市公干,怎么在昨天那样的天气中突然回到京城呢?看来这琴行的生意,对于您来说,真的十分重要呢。”

“为了一些私事。”将手中的红酒放在手边,杜熙郎的眼神微微一闪,随而恢复了淡然,戏谑般开口:“林总似乎对我的行踪掌握的十分详细啊。”

无欢闻言,不由一笑:“当然,知己知彼,才能对自己有更多的好处,不是吗?”

红酒带着一片绚丽的光华,无欢的脸上一片理所当然,轻轻晃动了一下手中的红酒杯,眸中含笑。

“是吗?”杜熙郎的眸中骤然一片冷色,唇角却勾起优美的弧度:“现在的状况似乎是,你知我,而我却不知你。”

“那我可以给杜少一个知我的机会。”冷静一笑,无欢的脸上依旧一片谦和,身子似是随意的往后面的椅背轻轻一靠:“您可以问我两个您最想知道的问题,我必定知无不言。”

淡然应对,柔和的灯光静静的洒在无欢精致的脸上,勾起一层绝世的芳华,看着面前的男孩,杜熙郎深邃的眸子中似是散发出一股危险的气息:“好,那我就问你两个问题。”

“洗耳恭听。”无欢笑对。

杜熙郎亦是一笑:“第一个问题,你怎么会知道我昨天就回了京城?”

“我派人调查了您的行踪,所以知道。”坦然回答,对于这个他无需隐瞒。

“很好,看来林总也是一个爽快人。”杜熙郎似是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眸中一片赞赏,接着开口:“那接下来就是第二个问题了。”

“你说你是林白,这个名字似乎和我的一个学生的名字很像,不知道你是否和她相识?”杜熙郎的脸上略带神秘。

“您的学生是?”

“林素!”杜熙郎眸光一凌,似是一道犀利的光芒直射到无欢那种波澜不惊的脸上,低沉的嗓音似是带着一种拷问的语气:“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顿时,周围似乎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身边的荷官洗牌的动作也似乎停滞,杜熙郎再次端起面前的酒杯,眸中泛起一层幽绿诡谲的暗光,轻摇酒杯,一片酒色之中,他那张独有异域风情的脸,愈加的精致蛊惑。

“认识,而且很熟。”良久,无欢妖孽一笑,黑玉般的眸中一片坦然,似是满含幸福的看向面前对他充满敌意的杜熙郎:“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

嘎…。

不知是对面的人太过于坦然,还是真相太过于令人震撼,杜熙郎原本摇动酒杯的手猛地一滞,剧烈摇晃的红酒,不由洒了出来,顺着他白皙如玉的手指滑落,留下一片艳色的水痕。

身边的荷官慌忙递过去一张纸巾,杜熙郎却有些懊恼的打开,眸中一片不淡定的朝着对面的人看去,咬牙切齿的问道:“她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女朋友!”

对面的男孩城府太深,杜熙郎不允许林素和他有那样特殊的关系,他不允许!

哑然一笑,对于杜熙郎的愤怒,无欢似是觉得很不可思议的眨了眨眼:“她不是我女朋友,难道还是您的女朋友吗?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您似乎很激动,难道你和素素并不仅仅是师生关系。”

陡然,无欢的声音骤然变冷,似是浸在雪地中的冰,透着一股来自骨缝的寒意,目光如炬,带着浓烈的火药味,逼视着面前那个不可一世的杜家大少。

原本安静的空气中,似乎有“噼啪”响声,两个人的眸中都似乎含了璀璨浓烈的火焰,四目相对,带着无尽的杀伤力,仿若一切,一触即发!

“两位先生,牌已经洗好,可以开始了。”

眼看事情将要朝着不可收拾的地步发展,一旁的‘荷官’,不由开口阻止,说好的打牌呢,怎么变成唇枪舌战了?他不由有些头疼。

“好,既然答应了这场赌局,那么不妨加一个赌注如何?”淡淡的瞟了一眼一旁的荷官,杜熙郎的眸中含了一层令人捉摸不透的意味,朝着无欢平静开口,似是拼力将自己心中的怒火压制了下去。

眸中冰冷,无欢的脸上再没有了刚刚的温润如玉,因为通过刚刚杜熙郎向他提问的那两个问题,他可以确定,这个人肯定了解了一些素素身上的一些事情,而且对他与素素的关系更是充满了敌意,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无欢没办法让自己再笑着面对他。

眼神冷,声音更冷:“什么赌注?”

“赌场如战场,赢得一方都会有属于自己的战利品,不放我们也设立一个战利品。”杜熙郎的语气中透露着一股势在必得的意味:“不如就把林素设立为那个战利品如何?”

“放屁!”

一阵怒火,无欢拍案而起,原本清澈淡然的眸子一片歃血的红,满含怒火的瞪着面前的男人,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估计面前的杜熙郎早就在无欢的眼神下,死了千千万万次了。

看着这样愤怒的无欢,杜熙郎却是笑了,这估计是进入这繁月阁赌场以来,他笑得对开心的一次,因为面前这个波澜不惊的男孩,终于撕下了自己的面具,情绪开始波动起来,这让杜熙郎很兴奋,一种不再受人牵制的兴奋,对于这样的效果,他很满意。

看来对于他来说,林素真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人,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似乎并不是一种花花公子之间的游戏,这一点,杜熙郎也很满意。

“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似是安抚一般,杜熙郎含笑朝着无欢摆了摆手,接着开口:“所谓的战利品,并不是林素这个人,而是和她有关的事情,林总不要想太多,对于我的学生,我是不会想要和她有男女之间的关系的。”

“就算你想,素素也不会看上你。”赌气一般回应,无欢的脸上写满了不屑。

微微一笑,对于无欢这种突然孩子气的回应,杜熙郎似是不屑,接着说道:“我所说的战利品其实是针对于你和林素的关系,若是你赢了,我同意你们继续交往,若是你输了,你就给我离开她,去祸害别的女孩。”

声音中透着一股子的霸道,无欢却不由皱了眉:“我们之间交不交往,和你有什么关系?”

对于杜熙郎的指手画脚,无欢感觉很不爽,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一个孩子一般,被一个充满大家长姿态的人所操控,这样的反转,似乎并不是刚刚进来时的场景。

“因为我是…。”

陡然,杜熙郎的声音停顿下来,原本想要说的话戛然而止,他的眸子似是剧烈的闪烁,似是在控制着自己有些激动的情绪,慢慢归于了平静。

“因为我是她的老师,她是我最得意的徒弟,我有责任帮她除掉一些不必要的干扰和对她不利的交往对象。”

眸中一片沉静,杜熙郎抬眸静静的看向无欢:“你的城府太深,连我都有些捉摸不透,我担心你跟她交往不会坦诚相待,只是跟所有的花花公子一般,只是玩玩,这一点,我不会允许。”

直言不讳,杜熙郎一字一句的将自己所担心的事情十分坦诚的对着面前的少年说了出来。

虽说对于林素和自己之间真正的关系,他也是刚刚得知没有多久,但是估计是来自一种愧疚,亦或者来自于一种血浓于水的自然亲情,杜熙郎想要尽量保护好这个女孩,或许是一种补偿,亦或许是一种歉疚。

纵使面前的男孩再优秀,但是不知根知底,他还是有些不放心,所以这场赌局,他必须赢!

“好,我答应你。”

一个清越的声音传来,无欢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红酒,看不清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中却带着一份少有的平静,似乎无悲无喜,不带有任何的感情,一片酒色之中,他接着开口:“我会用这场赌局向你证明,素素,只会是我的!”

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无欢抬头朝着对面的男人看去,虽然对于赌局还是一切未知,但是面前的男人,无欢却已经参透的差不多

他的身上肯定藏着一份和素素有关的秘密,无关于爱情,也不可能只是单纯的师生情,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亲情。

以前无欢在林家住着的时候,便已经知道林素并不是林志刚亲生的女儿,而对于林素的身世,林志刚也是只字不提,但是当他知道林素在万盛的事情时,却依旧一副淡然,似乎早就知道总有一天她会成为那样号令一切的人一般,表现出来的态度,似乎根本不想是一个贫民家中的父亲应该有的反应。

虽然生长在普通的小镇之中,可是林素的身上却丝毫没有贫民家庭的那股乡土气,反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而且她在处理事情上的霸气,更是给人一种天生的王者之气,而这些特殊的气势,现在想起来,似乎和面前这位杜家大少爷有着异曲同工之处。

他们之间肯定有一种特殊的亲情关系,而且这种关系似乎很复杂。

杜熙郎的眸子不由微微眯起,似是赞赏一般的看着面前的男孩,冲着一旁的荷官命令道:“废话少说,开始吧!发牌!”

一声令下,原本一直看着他们打嘴仗的‘荷官’这才反应过来,从洗好的牌中拿出一张牌准备放在无欢的面前,却被无欢阻止。

“杜少先。”又恢复了以往的谦和,无欢含笑说道。

“我和你不熟。”冷冷拒绝。

顿时,原本发牌的荷官不由有些犹豫了起来。

瞟了一眼向自己投来求助目光的荷官,无欢朝着对面的人淡然开口:“您比我年长,理应您先。”

绝对的礼貌,顿时杜熙郎似乎有些哑口无言,眼睛定定的看着面前的男孩,任凭发牌的荷官将第一张暗牌放在自己的面前,第二张暗牌放在了无欢的面前。

“林总真是讲礼。”

半晌,杜熙郎似是感叹一般开口。

“礼多人不怪嘛。”无欢含笑回应。

说话间,两人的面前已经分别放了一张明牌,杜熙郎的面前时方片J,无欢的面前时黑桃十,此时局势,杜熙郎占上风。

杜熙郎微微一笑,伸手将桌子上一暗一明的两张牌重叠在一起,完全握在掌心之中,宽大的手掌将手中的扑克牌严严实实的挡住,手指慢慢的搓开,看清暗牌上的数字,他的唇角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

“林总的家教果然很好,风水养人,处处讲礼,真是将华夏的传统美德发挥到了极致呢。”

一边说着,杜熙郎一边伸手将自己面前的一摞筹码随意的推倒在桌子上,哗啦一声清脆的响声,打破了包间内的安静。

对面,无欢唇角含笑,自始至终没有看自己手中的牌,只是盯着对面的杜熙郎,一片波澜不惊。

“那是当然,我们家的风水向来养人,同时也养花,而我最喜欢养的便是玫瑰,绚烂带刺,甚是美艳。”

说完,无欢的唇角又是一抹笑意。

“我跟!”

眼看着杜熙郎将自己手中的筹码砸了出去,无欢二话不说,也推出去了一摞自己面前同样数量的筹码。

一时间,奢华的包间之内,落针可闻,似是发现了很有趣的事情一般,杜熙郎不由咧嘴一笑,掀起眸子静静的朝着对面同样含笑看着自己的无欢看去。

“不看牌,就敢下注,年轻人果然大胆!”

眸中一片不屑,杜熙郎似笑非笑的看了看面前的男孩,半含讽刺半含称赞的说道。

“再大胆的事情我都做过,而且不看牌下注,这样玩起来不是更有趣吗?”

平淡的回复,似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无欢唇角的笑意愈加深厚。

一句话,杜熙郎再次被噎住,不再言语,只是看向无欢的眸子中更加多了一层深层次的东西。

两个人的世纪嘴仗似乎还在继续,身边负责发牌的荷官,努力使自己保持着镇定,伸手又分别按照规矩给两个人发牌。

除了第一张牌,接下来的牌都是明牌,此时局势依旧是杜熙郎占上风,杜熙郎面前是红桃Q,而无欢却只是黑桃J。

低头看了看自己眼前的牌,杜熙郎的唇角似是勾起一抹不屑笑意:“牌面还是我大,你还不看底牌?”

一种挑衅的意味,无欢依旧淡然,似是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边的红酒杯,淡淡开口:“赌场和商场一样,形势瞬息万变,我就是喜欢,绝处逢生的感觉。”

“说的不错。”杜熙郎勾唇一笑,对面前的男孩似乎更加多了一层赞赏的意味,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摞筹码,似是警告一般开口:“年轻人,就是爱冒险,不过,凭我的直觉,你赢不了!”

“哗啦——”

一声筹码的脆响,杜熙郎的身子随性的向后一靠,微微挑眉:“打牌靠的是技术,不单单是运气。”

璀璨的灯光静静洒下,偌大的包间之内似乎慢慢变得火热起来,好久,无欢没有碰到过这样的对手了,同样是赌牌,可是却感觉和那日在万盛的感觉完全不同,他似乎变得感兴趣起来。

眸中满满的兴味,杜熙郎“啪”的一声打开了打火机,再次点燃了一支香烟,猛抽一口,似是对这场赌局更加充满了期待,虽说面前的男孩牌风怪异,横冲直撞,给人一种以小博大,剑走偏锋的感觉,可是却异常巧妙的点燃了杜熙郎的斗志。

朝着对面的杜熙郎微微一笑,无欢再次捡起自己面前和杜熙郎同样数量的筹码,朝前一放:“不单单是运气,那还是有运气的成分了?我就赌自己,鸿运当头!”

“好!”

将手中的香烟按在了烟灰缸里,杜熙郎轻轻挽起了自己西装的袖子,一声令下。

“继续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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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儿们,不要养文哦~大姨妈来看妖妖了,感觉不舒服,更新晚了,妞儿们见谅,群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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