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茉荛与白沉确实引来一阵非议。
各大仙门拿他们作为反面例子,训了一遍又一遍,这两人也是着实厚脸皮,你侬我侬,根本不顾别人死活。
蓬莱岛主和青玄宫宫主处理了慈云宫一事。
沐泽仙的父亲退出慈云宫宫主之位,沐泽仙也为自己的过错被送到极寒之地受刑十年,本来按照蓬莱岛主的意思,是这辈子都不想让她出极寒之地了,可是慈云宫宫主护女心切,最后自废了一身修为以做惩罚。
同样作为父亲,他也懂这拳拳爱子之心,所以最后没有再追究沐泽仙受刑一事。
慈云宫之事解决后不久,蓬莱岛主和青玄宫宫主就出了宫,不知所为何事,空桑茉荛问白沉,白沉说宫主临行前也未告知他此行目的。
她想着不过也是宫门之间的一些事,好像也不需要他们去考虑,因此也不再多问。
如今她与白沉心意互通,又历经生死,现在更加学会珍惜彼此。无人打扰,她忙着和白沉花前月下,心从未有过一刻似这般满足。
但还有一件事情一直让她如鲠在喉。
花怜犯傻又跟着遇无殇跑回魔界,虽说看着遇无殇没有伤害花怜,但她流落魔界终归不是好事。
她让雀雀潜入魔族,看看花怜近况。
雀雀回来时却朝她笑:“她在魔界过得比在这还自在。”
空桑茉荛心急问:“她不想回来吗?”
“想有什么用,她又被那魔君给下了近身咒。”雀雀无语。
说着雀雀皱着眉头嘀咕:“那魔君莫不是看上花怜了?”
空桑茉荛跟着狐疑,表示自己不大相信:“那不至于,他不是喜欢沐泽仙吗?”
雀雀露出莫测笑容:“那也不是没有可能哦,你去魔界看一下他们的相处比你和白沉还恐怖。”
空桑茉荛将信咒骂起遇无殇:“真看上花怜了?这渣男变心也太快了。”
雀雀摆手,不想去动脑子想着伤神之事:“谁知道,反正他不伤害花怜就行。”
空桑茉荛和雀雀窸窸窣窣打算做一个长久的营救计划,自认为天衣无缝,指定行。
和白沉坐在一起想到花怜便叹气,白沉见她锁着眉头,让放她放宽心。
空桑茉荛忧心忡忡道:“花怜还在魔界,我怎么放心。”
白沉笑着问:“你想怎么救她?”
空桑茉荛神秘道:“雀雀说那只魔肯定喜欢花怜。”
白沉挑眉:“所以呢?”
空桑茉荛表达出自己聪明:“美人计!”
空桑茉荛兴致高昂向白沉描述自己的计划:“我已经让雀雀传话了,让花怜利用美人计把近身咒解了,然后设个局骗他进入,到时候势必逼他放过花怜。”
白沉煞气氛道: “万一花怜也喜欢遇无殇呢?”
空桑茉荛听不得这种话,自己养的白菜怎么也接受不了被一只猪拱了。
她斩钉截铁道:“怎么可能,花怜又不瞎,怎么可能看上他。”
白沉笑着:“行吧!只是骗人这种事情总归是不好的。”
空桑茉荛钻空子道:“我没骗人啊,我骗的是...魔。”
白沉无奈看她,依着她的性子道:“你呀!真是拿你没办法。”顿了顿他又说:“其实我已经派人去魔界找过遇无殇,事实......”
空桑茉荛打断白沉:“你去过了?”
白沉点头:“我知道你担心花怜,我也担心她。”
空桑茉荛追问:“然后呢?”
白沉开始打起哑谜:“然后...,等你把花怜救回来了,我再告诉你。”
额,我的好师尊,合着你去魔界不是去救花怜的吗?
空桑茉荛撒娇道:“我忍不住,现在就好想知道。”
白沉摸摸她的头:“现在说不合时宜,你闹一闹也好,就当帮帮他们。”
“帮谁?我听不懂了!” 空桑茉荛更加不明白白沉在说什么。
白沉手指勾点了下少女的鼻头,眉眼含笑:“先不说了,我怕打扰你闹腾的兴致,我喜欢看你调皮捣蛋的样子。”
空桑茉荛微微皱眉,白沉这话好像说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但是她听到,白沉说他喜欢她,啊,他喜欢她,心底怎么冒泡泡了。
“好吧!”空桑茉荛依偎回到白沉怀里,思绪飘然,开始数起心底的泡泡。
白沉还是老样子,看书、练琴、写字,不过现在还学会看她!
她胆子变得越来越大,甚至白沉小憩的时候也照闯不误。
她看着躺在椅榻酣睡的白沉,细密的长睫松散更添几分孩子气,空间里弥漫着恬静温柔的气息。
空桑茉荛轻步走近,将自己靠到与他眼睛咫尺距离停下,她喜欢他的眼睛,明明如此青涩为什么会装着那么多深沉。
她没忍住,温暖的唇瓣在他的眼睫处轻轻啄了啄,想着趁着白沉没发现偷偷抽身,白沉却突然睁眼,一把将人拉过,她顺势一倒跌入他的怀中。
空桑茉荛抿着唇双颊通红,尴尬得左顾右盼,羞愤道:“你居然装睡!”
白沉闷笑出声,手拂过她的脸:“你刚刚干什么了?”
空桑茉荛别过脸,朝他狡辩:“我什么都没干!”
白沉将她的脸转过面向自己,含着笑意俯头压下,眼睛处传来凉薄的触感,说道:“是这样吗?我也试试!”
空桑茉荛羞愧难耐挣脱白沉的怀抱,侧身坐在他一旁,隐约看见他的耳根又变得通红。
白沉也跟着起身。
空桑茉荛躲过白沉,寻着桌台坐下,目光在屋内游离了好一会,落在他不远处的琴上,仿佛抓到稻草一般转移话题道:“师尊,你给我弹首曲子吧。”
白沉看出她的窘迫,也没有继续调侃,他拿过琴挨着坐下,离她很近,问道:“想听什么呢?”
在空桑茉荛看来,白沉手下拨出的音符无论怎样都好听,她一个俗人听曲的心从来就不在乎曲中之调,在乎的不过弹曲之人而已。
空桑茉荛想了想回道:“欢快一点的吧。”
白沉白净修长的手拨弄,好听的曲调响起,弹琴的他总是在这一股魔力,遗世独立,俊逸的脸浮出对曲子的沉思,薄唇微抿低着头,空桑茉荛看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