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沉的婚礼在遇无殇的抢婚以及花怜和雀雀的助攻下,成功的被搅黄。
而空桑茉荛却突然觉得自己没有脸去见白沉,她本以为那晚的事已经被尘封了,可是没想到花怜口无遮拦的就帮她捅了出来,她真的不知道要以怎样的身份、以怎样的心态来面见白沉。
如今天下皆知,她与自己的师父生了情愫不说,还...未婚就谋合苟且,实在让人不耻。
其实她倒还好,本来她就不是什么守规矩的,离经叛道的事向来没少干。
可是白沉不一样,他费尽力气才摆脱恶种身份,成为世人眼中明月清风的翩翩公子,毫无防备之下闹出这样的师徒苟且之事,他怎么不会被天下人耻笑。
空桑茉荛一直觉得她的心意被揭开应当是从她的一句表白开始,然后二人循序渐进被揭开,而不是上来就…
她躲了白沉好几日,终究还是被他给逮住了。
见她又要快速的逃开,白沉迅速上前,从背后将人揽住。
“你还要躲我到什么时候?”白沉的嘴抵在空桑茉荛的耳边,轻声的问道。
空桑茉荛慌乱得结结巴巴,也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
“不许再逃了,我这颗心已经被你撕得七零八落。”白沉把她转过身,捧着她的脸说道。
空桑茉荛不敢与他对视,慌乱的看着四周:“我,我,我没逃。”
白沉突如其来一问:“因为喜欢我吗?”
空桑茉荛脸上错愕,脑子变得空白一片,虽然那天她已经跟白沉表露心意,可是当时主要是气氛烘托到位,现在想起来只觉得羞死人:“你,你是我师父,我,我喜欢是当然的。”
白沉将空桑茉荛头掰正面向他,低头四目相对,他看着她,认真又严肃,一字一顿道:“我指的是男女之情!不该有的我们也做了,你是不想负责吗?”
空桑茉荛看他如春季百花绽放,他说要自己负责,是要自己嫁给他的意思吗?
想到这心中早已锣鼓升天,结果一高兴,嘴巴开始飘了,说出的话并非她所意:“我终究是你徒弟!”
白沉一声轻笑,看她一如囊中之物般:“是吗?你不是说我们之间早就逾越了师徒规矩,我默许、你愿意!为什么不敢看我?”
白沉突然一俯首,好像明白了什么的模样,失望的语气说道:“是不是我的身份配不上你,你心里还执着那些王国都城的皇子?还是,我现在不能再修仙道,你介意?”
这下空桑茉荛彻底慌了,所谓的羞耻早已抛诸脑后,说句喜欢而已,又有何难。
“不是,不是,这些话只是为了吓唬向阳倾,想让他知难而退而已。”疯狂解释“我是怕别人说你,说咱们师徒不耻,我怕你从前的努力,因为我都白费了,毕竟师徒之恋就足够让人难以接受了,结果我还与你闹出肌肤…之亲。”
白沉哭笑不得:“别人已经在说了,你现在才躲会不会太晚?”
空桑茉荛丧着个脸道:“那怎么办?大家都在说我们,你会不会觉得丢人?”
“你在乎?”白沉问。
空桑茉荛摇头:“我无所谓,可是你在乎!”
白沉轻笑:“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在乎?我只在乎你啊,笨蛋。”
空桑茉荛的心一柔:“我才不信,你要在乎我,之前干嘛还要娶沐泽仙!”
“对不起!”白沉拉她入怀,揉乱她后脑的头发 “我想救你啊,她拿你的性命作为条件,我没办法不在乎。你又说这世间能配你的是那些名门望族,我是个孤儿,若非年幼得师父教诲,至今都不知道身在何处,后来又失仙身,这样的我哪里还有自信配你。”
“那,那现在呢?现在你就不在乎这些了。” 空桑茉荛问。
白沉笑道:“现在决定高攀啊,既然要高攀,就得脸皮厚一点,你要是一直逃我就一直追,总会追到的。”
空桑茉荛睨了他一眼,使性子道: “追我的又不是你一个!”
白沉答得轻快认真:“所以更要卖力了,就算豁出性命,死了也值。”
空桑茉荛伸手堵住白沉的唇,她再也不想听白沉说什么死啊活啊的。
“你已经让我体验过一次死了,沉渊内你没有温度的时候,我甚至想跟你一起离开。” 空桑茉荛发自肺腑道。
白沉将唇边的手拿下,握在手心:“我昏迷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一股温暖,我本以为那是梦,没想到你为我牺牲至此。”
气氛烘托到这个份上,大概再难寻到比这个时候更适合占便宜的时机了。
空桑茉荛把头靠在白沉的胸口,问道:“那现在是我救了你,如今天下人也都知道我与你...,与你有了那些,你要怎么做?”
白沉一眼就看穿她的小心思,仍是配合回道:“自然是要负责到底,去蓬莱岛提亲了,把你这闯祸精收了,省得你以后再去麻烦别人。”
空桑茉荛假装生气的拍了他一下:“你才闯祸精呢,我干的都是好事。”
白沉温软将人圈在怀里,颇为无奈点头:“是是是,你干的都是好事啊,你是大侠,以后夫君还要靠你保护。”
空桑茉荛满意笑起来,紧紧依偎住白沉。
‘夫君’‘白沉’,这四个字凑在一块真美。
她忍不住低头眯笑,羞怯在白沉怀里蹭一蹭,从前只觉得是自己痴心妄想,原来天意眷恋她,‘两情相悦’大概是世间难求又最完美的事情了。
空桑茉荛指节勾住白沉墨发,看它在自己指间缠绕,问道:“师尊,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只是,她没想到白沉的回答这么狗。
白沉道:“是你先撩拨的我。”
暧昧的气氛戛然而止。
空桑茉荛一下就挣脱他的怀抱,这种原则问题,容不得半分马虎。
她据理力争道:“白沉,你别瞎说,我何时撩拨过你!”
白沉正经道:“你捂我的唇,抓我的手,还叫我相公,这都不算吗?”
“我何时叫过你相公!” 空桑茉荛开始暴走,“我当时说的是,你给我当相公我也不要!”
“那你现在要吗?”
一瞬间安静。
啥,不是还在吵架吗?
咋又开始深情了。
不过,这么好的相公她就算在气头上也说不出不要啊。
对上白沉含情脉脉的眼神,自尊和舔狗的情绪反复横跳,最终她给出了自认为很体面的答案:“看你表现了!”
空桑茉荛与白沉相视一笑,此时无声胜有声。
“师尊,我想做一件事情。”
白沉包含笑意:“只要是你想的,别说一件便是千千万万件,我也陪你去做。”
“那你低头。”
白沉的头慢慢低下,向空桑茉荛靠近,她满含羞怯,望着白沉没有躲避。
心脏剧烈跳动,她微微踮起脚尖,就这样他们双唇相对,如羽毛一样轻盈拂过。
蜻蜓一吻,淡如浮水,定情之意,朝暮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