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向阳倾,他欣喜往前凑近,朝蓬莱岛主拜道:“晚辈江南向阳府向阳倾见过蓬莱岛主!”
蓬莱岛主朝面前的少年看了看,满目慈爱:“哦,原来是向阳家的公子,有事吗?”
向阳倾不好意思挠挠头,羞涩道:“晚辈,晚辈想邀请茉荛一起去赏花。”
空桑茉荛猛抬头,谁要跟他出去玩了,都说了不想跟他做朋友,还纠缠不休,没完没了。
蓬莱岛主看戏似的朝她道:“你想去吗?”
空桑茉荛与白沉对视一眼,连忙摇头。
跟向阳倾一起去赏花,保不准下一秒百花大会就变成百秃大会。
向阳倾顿时一脸尴尬,立马又道:“那我陪你在这里一起可以吗?”
空桑茉荛接着摇头,准备开口大骂。
被蓬莱岛主按住:“茉荛,出门在外不可以这么没礼貌。”又转向向阳倾,慈眉善目,“实在抱歉,这丫头刚见我有些黏人,你先去玩吧。”
向阳倾静默看空桑茉荛一眼,无奈顺着蓬莱岛主给的台阶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行完礼,神色黯淡离去。
蓬莱岛主望着那被拒少年的背影,啧舌道:“我瞧着是个不错的小伙子,干嘛这么排斥他?”
空桑茉荛捻了块糕点送入口中:“因为玩不到一块儿。”
“哦,我还以为了陪师尊才不想去呢。”
蓬莱岛主一言,两个人尴尬,白沉端茶抿了抿以做掩饰。心中怀疑刚刚是不是自己把在意表露太明显了。
司温言笑道:“小茉荛,你桃花运很旺嘛,倒是跟你爹年轻的时候有得一拼。”
蓬莱岛主不满:“貌似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别说的你很懂我一样。”
司温言双手交叉抱于胸前,语气感叹:“蓬莱岛主的风流韵事当年可是家家相传的佳话,不用见面便已经事情传千里。就说司某是听岛主的故事长大的,也不为过。不过说来也让世人大为惊赞,蓬莱岛主这么风流的一人,想不到最终竟是一位痴情种子。”
蓬莱岛主冷笑一声,回击道:“别光说我,司公子的故事也不比老夫少,家家相传不也有你的一份。”
说话期间,一位女子朝他们走了过来,对着蓬莱岛主一拜: “晚辈慈云宫沐泽仙见过岛主。”
司温言和蓬莱岛主二人的互相揭短就此终止,看到小姑娘瞬间变得眉开眼笑。
“哦,沐泽姑娘,当初见你还是个小姑娘家,长大了变漂亮了。”
沐泽仙也点头笑道:“岛主倒还是一如既往威严侧漏,意气风发。”
蓬莱岛主喜道:“小姑娘的嘴就是甜啊。”空桑茉荛没好气看他爹一眼,小姑娘的嘴再甜,也没长他身上,看到漂亮的就走不动道了。
“白公子。”沐泽仙含羞抬眼看白沉,朝他行礼。
白沉立马回礼:“沐泽姑娘有礼。”
沐泽仙又朝空桑茉荛行礼:“空桑姑娘。”看到一边的司温言愣了一下,“这位是...。”
司温言笑了一下,自我介绍道:“在下司温言。
沐泽仙眉梢带俏,立即道:“哦,早听闻前辈大名,只是不得相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司温言淡淡客气道:“沐泽姑娘见笑了。”
沐泽仙又将目光转向白沉,含羞说明来意道:“白公子琴技名动九州,今日又有百花作伴,仙儿斗胆想邀请白公子一起琴箫合奏为这这楼中百花盛景谱上一曲《花倚君》助兴。”
白沉起身,如墨般的眸子深不见底,看向沐泽仙时没有任何情绪,只是躬身颇有礼貌,婉拒道:“沐泽姑娘一箫空灵脱俗,白沉的琴技只怕难以相配。”
“这。”沐泽仙红晕爬上脸稍,还想再请。
蓬莱岛主掺和进来,反倒替沐泽仙说话:“沐泽姑娘的箫天下一绝,你的琴举世无双,既然是美人相邀,岂可拒绝。”
她爹玩呢,白沉明明不想去,为什么还强迫他去。
白沉看了一眼空桑茉荛,明白蓬莱岛主故意要考量他。
空桑茉荛也刚好看他,虽然心里隐约有些不快,却也没有表现异样,不过弹琴而已,白沉又不是她的附属,没理由这点度量都没有。
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白沉自知再用这种方法相拒既会让沐泽仙难堪只怕还会拂了蓬莱岛主面子,只好道:“那便献丑了。”
得到允诺,沐泽仙盈盈一笑,这不是她第一次邀约白沉琴萧合奏,他一直回避,这次总算答应了,心底暗暗决定要好好表现一番,一博君心。
“岛主。”蓬莱岛跟随的侍从上前在蓬莱岛主边上耳语。
蓬莱岛主听完起身道:“你们看会,爹爹有些事,去去就来。”
空桑茉荛点点头,必然是蓬莱岛上那些破事,她一向不想多问。
白沉下台。跟着琴师去取琴。
沐泽仙也跟在他身边。
见司温言直勾勾盯着沐泽仙和白沉离去的方向,空桑茉荛以为他是看上沐泽仙了,调侃道:“是个大美人吧。”
司温言笑了一下: “确实很美,这百花都显得黯然失色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更好看些。”
空桑茉荛毫不客气收下他的夸赞,撑头随口问道:“你应该会有很多人喜欢吧。”
司温言不置可否笑笑:“何以见得?”
空桑茉荛半认真道:“你跟我师尊是一类人,温文尔雅,言笑晏晏,又生得俊美绝伦,样样优秀。你看看我师尊出来的时候,楼内大半的小姑娘都在看他,而你又比我师尊能说会道,若是你跟我们属于同辈,只怕我师尊也要逊色三分。”
司温言笑道:“我还不老吧。也才比你大13岁。”
空桑茉荛觉得荒唐:“都快大出一个我来了,还不老。”
司温言感叹一笑:“确实,老了。”
空桑茉荛道:“你们司家一向早早就成婚生子,到了你这怕是要断后了。”空桑茉荛想了想,八卦问他,“你有喜欢的姑娘吗?”
司温言沉默了一会:“曾经有。”
“你喜欢的姑娘呢?”
司温言轻飘飘道:“分道扬镳。”
“为什么?”
司温言脸上那份从容温润的光彩被隐去,苦笑道:“我和她相爱,后来,我杀了她爹,她嫁给我,却在新婚之夜差点将我捅死,从此分道扬镳,生死不再相见。”
空桑茉荛追问道:“你为什么要杀她爹?”
司温言慢吞吞道:“她爹修炼邪术已经被恶欲所控,闯入村落乱杀无辜,我本想以自己功法为他压制,可是她爹的恶念太强,差点引我入魔,万般无奈之下,我只能杀了他,才能保住那些无辜人的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