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爷被撩得兴致正起。山十月眼里闪过一丝精明的笑,突然不想跟他玩了。
一把将人推开。
轻启朱唇,淡淡调皮道:“九王爷刚刚的吻,奴家很不满意。”
“不满意?”九王爷依旧笑着,很快便把那份燥热感隐下去。
山十月躺回锦榻上,柔软的曲线展露无遗,引人遐想万千:“王爷,你的那些红粉知己没有告诉你,你很差劲吗?”
九王爷讪讪一笑,在桌前坐下:“姑娘还没试试,怎么就敢断定,本王很差呐?”
女子轻轻撩了撩头发,举手投足风情万种:“连吻都吻不好的人,还能指望其他的?”
九王爷独自倒上一杯茶,把玩茶水却并未送入口中,别有深意看着山十月道:“哦?可是姑娘刚刚...明显很陶醉。不然姑娘可以再继续试试。”
山十月轻挑眉,目光与九王爷对视:“本姑娘已经没了兴致。”
说着,从锦榻起来,扭动腰肢也坐到桌边:“既然王爷技术如此之差,拿王爷这个人还我,怕是不行了。不如王爷再还我点其他的。”
九王爷把目光转向杯中茶水,凉凉道:“姑娘,怕了?”
山十月亦给自己倒上一杯茶:“不是怕了,以王爷的表现来看,我只会觉得更吃亏。”
九王爷闻言勾唇一笑,神情里透出一股一切都在他掌控之内的淡定。
他将茶水送入唇边润了润喉,才道:“既然姑娘这么觉得,小王也很是惭愧。那日在青竹林求姑娘配合演这场戏,小王便说过,此恩小王必定相报。今日姑娘既出言有所求,只要本王能给,一定帮忙。”
山十月笑意未消,语气正经起来:“王爷爽快,奴家所求,需要向西临借一队军马。”
这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九王爷道:“不知姑娘所为何用?”
山十月只道:“王爷只说借不借,所谓何用,就不必过问。”
九王爷严肃冰冷口吻响起:“姑娘所求按理本王不会驳回,但西临的兵不可违背道义,不可用来截杀良民,不可搅动纷争挑起家国之争。”
山十月淡道:“王爷放心,本姑娘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一定不是十足的坏人,王爷所说的,我们一定会遵守。”
九王爷恢复那玩世不恭的笑意:“既然姑娘承诺,本王岂能让姑娘失望。明日西临的军队便会在姑娘门边听候差遣。”
山十月红唇弯出好看的弧度:“多谢王爷。”
“不过,奴家还有个要求,我们借兵马的事情,请王爷务必保密,若有第三个人知道...”
山十月起身,轻轻一倒便坐在了九王爷腿上,丰莹的手臂缠上男人的脖子,红唇迅速朝他覆过去,身子柔软蹭着他,男人的呼吸逐渐加重。
她从吻中抽离,气息贴近,笑着警告道:“九王爷不会功法,奴家的身手虽然算不上绝顶高手,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爷还是易如反掌的。”
九王爷不怒反笑,伸手托起她的下巴,母指婆娑她的唇瓣,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与无畏道:“天下想取本王狗头的人太多了,可是本王依旧活得好好的。十月姑娘,本王也不是被吓大的,姑娘不信,可以试试。”
笑里藏刀,山十月总算明白为什么这个九王爷可以只凭借一张嘴便让世人敬之,这个男人的脑子比他的身子更有意思。
她含情朝九王爷抛了个媚眼:“难怪世间那么多女子都对王爷趋之若鹜,念念不忘,今日一见还真是让人着迷。”
九王爷手突然抚上她的细腰,往前一带,女子身躯立马与男子紧贴,另一只手温润轻拂她的发丝,贴近她耳畔,优哉游哉道:“姑娘若喜欢,本王也不吝啬让姑娘品鉴一番。”
山十月因他突然这一举动愣了一下,本来只是想戏谑他,貌似他比自己更敢玩。
明明是温和眼神,为什么会莫名觉得他眸子里透出一股想把自己刀死的凶光。
山十月起身,快速将自己的慌乱隐藏,再次魅笑:“夜已经深,奴家,就不留王爷了。”
九王爷眼尾微勾,泛起冷笑,假装扶额道:“哎,真是薄情的女人,撩拨完了,就要下逐客令。”
山十月手一挥,房门便被打开:“事成之后,我们之间,一笔勾销。”
九王爷懒洋洋起身:“那本王就祝姑娘,事到功成了。”
“多谢!”
男子默默退出门外。
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雀雀和空桑茉荛几个月未见,回到落松峰再见那一个亲热,恨不得彼此贴在一块。
分享一路见闻,雀雀羡慕得泪水从嘴角流出,威胁她下次不管去哪必然要把她带上。
蓄月又一次来落松峰拜访,不过这次来倒是正经事。
“茉荛,最近有没有跟啊沉好好相处呐?”进门免不了先打趣一番。
空桑茉荛心里无语,她跟白沉是得有多大的仇怨,搞得她们总觉得自己跟白沉在峰内只知道打架一样。
空桑茉荛从白沉身后探出头,十分无奈:“好。非常听师尊的话。”
得到空桑茉荛的回答蓄月收起那副调笑,目光变得稍微正经,她从后背一摞卷轴中掏出其中一份递给白沉:“阿沉,真羡慕你,又当一峰之主,又能收自己徒弟,现在还能跟师叔们一起参加考核,师姐简直要嫉妒了。”
白沉接过卷子,看了一眼:“多谢师姐。”
蓄月掂了一下后背,苦逼道:“好了,主要是来给你们送卷轴的,我就不跟你们多聊,其他峰还等着我去跑腿。小茉荛,下次见哦。”
空桑茉荛点点头,随着白沉行拜别礼。
盯着白沉手中的试卷,空桑茉荛好奇问:“师尊,这是什么?”
白沉将试卷递给空桑茉荛道:“我们马上会有一场考核,此乃师徒试炼。”
所谓师徒试炼顾名思义就是师父和徒弟一起参加考试试炼,主要是青玄宫用来检验师父与徒弟之间的默契度,一来为了避免师父对徒弟教养的怠慢,二来也是为了揪出像她这样,目无师长,嚣张跋扈之辈。
凡考核必有排名,空桑茉荛想以她与白沉的关系,说实话,不用进去就已经能想到结果了。
为了维持她那微薄的体面,空桑茉荛实在忍不住对白沉道:“师尊,要不我们还是弃权吧。”
“为什么?”
空桑茉荛没有自信道:“师尊觉得以我们之间的默契能排第几?与其到时丢脸,不如现在寻个由头放弃,省得被人笑话了。”
白沉轻盈笑声响起:“丢脸你不也干过吗?再丢脸也不会比你上次考核比试还丢人了,我也想知道我和你到底能有多少默契。”
瞬间羞愧难当爬满空桑茉荛的脸,年少轻狂干过的蠢事,为什么要帮她回忆。
空桑茉荛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白沉比她更丢脸,一起丢,还能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