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慌乱成一团的人,李竹上前说:“无论有何冤屈,等三日后殿下醒过来再说。天籁小说
即使李竹如此说了,还是有人小声的哭喊道:“饶命大人、大人饶命,奴奴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没再管那些人的哭喊,李竹挥挥手,那些侍卫压着人去了指定好的院落,到地方后,把人往门里一推,全推进去后,便咔嚓一声把门锁上,任里面的人如何哭喊,守着门的侍卫,都纹丝不动。
看完整个过程,李竹又开始好奇吴雄吴将军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将军了。
至少表面上看,他手下的士兵都是好样的!
待会会替换!!!
据说二凰子殿下听说李竹等人闯了大凰子殿下的内室,怒极攻心直接晕倒了。
不管这晕倒是真是假,总之最终的结果方便了李竹她们。
闹着与大凰子殿下共进退,霸占了大凰子殿下的周围所有空隙。
同吃、同睡,就连大凰子的药熬好了她们都要尝一口。
不知是不是她们的诚心感动了上苍,大凰子的病情竟然有了起色。
听到太医的诊断,翰林院编修赵普激动的抓住了李竹的手臂,嘴里激动的说着:“见效了见效了……不行,要抓住那人!一定要抓住那人……”
看到其他同僚漏出跟赵普相同的神色,李竹不由得把眼睛又眯了眯。
听到太医的诊断,李竹的心里也在不断地狂吐槽。
她能把这么多人聚集到一起,不要命的围着大凰子。固然有这些人都有着不甘平凡向上爬的心愿。
最重要的是,她给这些人说了一个秘事,一个只有李竹自己知道的秘事……
在大闹大凰子院落的前一天傍晚,用过饭后,李竹正沿着园子里的人工湖来回踱步,想着该怎么把现在的局面扭转过来。
可思索半晌还是毫无头绪心中异常焦急,脸上却不敢露出分毫。
正想着回去,却看到一个翰林院的同僚跟她相对着而来也在沿着河岸踱步。
此人正是翰林院编修赵普,常在一个部门办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人,见面不可能不打个招呼。
果然,赵普老远就看到她了,这会正加大步伐向她靠近,还高声向她打着招呼:“原来凤大人也常来此,下官失礼了。”
李竹摆手,示意对方不用多礼。
两人一看就不是事多的人,现下见了面,也不好意思打过招呼就走,于是便一起走了两步,东扯西扯了一通。
若是以前,凭凤舞的家世,还有她现在的官职,遇上她赵普非要上赶着巴结一通不可。
可自从她们扒上大凰子,又一起经历的大凰子病重,有可能嗝屁的事情后,这位往常最喜欢向上爬的赵大人,也失了进取心。
因为她们都知道,要是大凰子真一病不起了,她们这些人就是扒上再大的官也没用!
除非那个人是下任凰主!
可若无意外,在大凰子真那个什么了之后,最有可能爬上凰主之位的就是二凰子。
选上大凰子效忠的这伙人,都没从二凰子的身上看到有接纳敌方阵营官员的美德。
所以,现在就是好些人都在等,等着大凰子嗝屁,或是清醒后带着荣耀回京!
没心思闲逛的两人,相互告辞,转身背道而驰。
可没走几步李竹现有一仆从转身背对着她,正扶着树干不知道在做什么。
没打算多管闲事,李竹准备绕道回房,可那扶着树干的人也正好转身,看到李竹严肃着脸,那人顿时便一矮身跪了下来,哆嗦着声音说道:“奴奴该死,奴奴该死,奴奴污了凤大人的眼,请凤大人责罚……”
李竹:“……”这人干什么了,她什么都没看到!请的什么罪?
“你这是怎么回事?”她总要知道生了什么事吧。
那人低着头看不清脸色,依旧哆嗦着的声音说:“奴奴有些吃坏肚子了,实在没忍住,这才、才……”
没忍住吐了吧!
幸亏她那会的好奇心没那么重,要是刚刚一个好奇心过来,她转过去看了……
呵呵,她没敢往下想。
皱着眉头,李竹忍住自己往下想的思绪,摆着手对那人说:“行了行了,别说了,你自己把这附近清理好……”
说完转身就走。
那人依旧跪在地上,看到李竹没有责罚她的意思,连忙答应:“是是,奴奴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那人跪在那,直到听不见李竹的脚步声才站起身子,拍了拍受惊不小的心脏,忙不迭的去处理她制造出来的污物了。
李竹没想在管那人怎么处理的那事,只是恰巧在走廊拐弯处拐弯是,眼角余光往那地方一撇。
紧接着便连身子都转过去了。
瞪大双眼,李竹看着那人弯腰蹲在湖边,用手捧着湖里的水在喝。
喝完还洗了把脸,站起身想要离开,刚走了两步,却又回去,又在蹲下来,喝了些水……
呆站在那里的李竹脑海里反复的出现一个疑问,既然药是对的,相同病症的两个人还有一个病情好转了,会不会其实另一个人的病也在好转,只不过每次好转的时候都会在病上一回!
周围都是太医,那些想要害大凰子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下毒,而是用些不是毒药胜似毒药的东西呢?
比如说——不感觉的食物与水!
疑问的种子只要冒出来了,在没得到答案的时候,只会使种子越长越的,而绝不会无缘无故消失。
呆在自己房间里的李竹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忍了又忍,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跑了出来。
她想要证实这个疑问。
可是怎么去找答案呢?
这样对大凰子的人,是不会把自己做的事摆在明面上的。
想来想去,李竹想到了刚刚还分别不久的那个人……
赵普!
赵普摇着头,对对面坐着的李竹不住的摇头,说道:“不可能的!凤大人,大凰子的药是有专人煎煮,药方也是好几位太医一起核对的,不可能有人可以害得了大凰子!”
要说出口的疑惑,在马上冲出口的瞬间被李竹咽了回去,看着对面紧盯着的她的赵普,李竹斩钉截铁的说:“是真的,是水的问题,我看到大凰子院中的仆从在湖中汲水!”
赵普嗤笑了一声,说:“那能说明什么?只是有仆从从湖中汲水,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李竹:“大凰子用的水都是玉泉山上的泉水,她不可能用从湖中汲取来的水,所以这取水的人一定有问题!”
赵普看着李竹,脸色认真的说:“凤大人,先,整个府里的侍卫、仆从、小厮日常需要的水,若是无主子特别赏赐都是从湖里现汲取的出来的水;所以殿下院中的仆从从湖里直接汲水很正常。”
李竹有些烦躁,她还是用的肯定句,说的有人想要害大凰子呢,这个赵普都可以找出这么多的理由去反驳她。
要是她说的是之前她想到的那个疑问,这个赵普会不会连解释都不听她解释,而直接说她累了想要睡,来撵她走啊!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理由太牵强,但在殿下病重的时候,不该任何不正常的事情都该被怀疑吗?
李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再次说:“赵大人,你要信我,那个点真不是仆从需要水的时间,”
赵普也是快被这个年龄比她小,官职比她高的新科状元逗笑了,无奈的继续说:“凤大人,这不是我信不信你!而是你说的这件事没人会相信!”
看着赵普认真的神色,李竹闭了闭眼,内心叹息一声,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站起身甩了甩衣袖,说道:“凤某告辞!”
赵普也叹了口气,跟着站起身来,心下很是遗憾。
说真的,她还真想这位凤大人能找到好的理由可以说服她呢!
毕竟,她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可惜……
李竹在前,赵普在后,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李竹突然转身对身后的人说道:“赵大人不想要赌一把吗?毕竟赢了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而输了……还能比现在更惨吗?!”
说完李竹没在停留,直接大步离开。
身后的赵普脑中却在循环播放着李竹的那句话,赌一把、赌一把、赌一把!
到底——要不要赌一把呢!
“凤大人……”
身后传来喊声,李竹停住了脚步,脸上慢慢的浮现了止都止不住的笑容……
没想到啊,她真是误打误撞,谁知却撞对了门。还真是有人在大凰子需要水中做文章……
大凰子的病情好了一天,转天却又开始急转直下。
不过这回李竹他们便没有一开始的慌张了。
因为有位同僚出现了上吐下泻的症状,太医就在眼前随便找到一位,让她诊治,那太医在把脉的时候神色就开始不对劲了。
她们是医,人常出的那几种病症大夫们都会清楚是因何导致的,她们作为太医了解的则是更清楚。
现在她手中把脉的这个小官员,脉象症状很明显的就是就是肠胃出了问题,而导致肠胃出问题的原因,则是明晃晃的的对她说——她是入口了不洁的东西导致的。
而这不洁的问题不大,之所以这位官员会出现这么重的问题,是因为,那人体质过弱导致的。
可她身为太医,对一个明显是吃错东西导致腹泻的官员,把个脉都把了这么久的原因,则是因为
——这人可是大闹着要与大凰子殿下共进退的人!
她吃的东西都是大凰子也需要吃的,若是这个官员吃的东西不洁,那同吃一锅饭的大凰子,吃的东西是干净还是不干净——还用再说吗?!
李竹紧盯着把脉的太医,看着那太医把手放在脉息上良久没动,额头的汗却蹭蹭直冒,眼神也开始漂移不定,便笑着在一旁问道:“大人,曲大人是得了什么病症?”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那太医听到李竹的问话眼神更飘忽了,嘴里说道:“这、这……”到底说还是不说!
太医心下焦急不已,最终却脸色一怔,拱手说道:“下官不才,只在脉息上查出曲大人体质过弱……”那太医还没说完,就看到李竹的神色变了变,赶紧又在后面加了句:“还是在找几位上官一同诊治为好。”
话音落下,就看到刚刚还变了脸色的凤大人,脸色又成了一开始的笑眯眯,不由得在自己肚子里狂吐槽起来。
“劳烦钱太医了,不过还是请钱太医稍候片刻,先给曲大人开些调理身体的方子,某再去请院正过来。”李竹笑眯眯的对这个苦着脸的钱太医说道。
内心狂吐槽的钱太医脸上还带着笑,嘴里不住的说:“应该的、应该的……”真是应该个鸟啊!
这群杀人不见血的政~官们,想找死别拉上她呀!
真是倒霉!
李竹没管钱太医内心的吐槽,给赵普使了个眼色,有对曲大人点了点头,便去一旁的耳房找太医院院正去了。
赵普看着急慌慌跑到一旁的桌上斟酌药方的钱太医,又跟曲大人对了个眼神,两人都漏出了松一口气的表情。
可以找到破绽就好,因为有破绽就能有解救的办法,有解救的办法,他们就可能还能得到出路!
因为两位凰子生病,凰主便把太医院正副院正都给派来了,随同的大部分太医都是太医院成名多年的太医;李竹去了一趟太医们的聚集处,把值守的太医都请到了大凰子的院子,不过他没说是给谁看病。
太医们一听是去大凰子的院子,也没推辞,毕竟事涉大凰子,便都急慌慌的凑一堆来了。
到了之后,看到病的并不是大凰子,有几个太医顿时便竖起了眉毛。
但是,当官多年什么都没学好,圆滑做人不得罪任何一个的处事道理他们还是懂的。
心里想着以后一定要给这些人穿小鞋,表面上却也去给曲大人把了脉。
这一把脉,脑子灵活的便都开始神色严肃了,脑子不灵活的看到其他同僚的表情,也开始严肃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