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是母亲安排的内鬼了。
很多地方,关蝶都没有说错。
这些文件,全部都是记录起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很多都是薄穆琛的身体报告,母亲的笔记,就这就能证明,这些年母亲一直在暗中观察薄穆琛。
里面还有,薄穆琛没有感染红蘑病毒的原因,还有他到悬崖深渊里中的蛇毒,被救回后每一步的身体数据分析,也都在里面。
关蝶见他们都不说话,对着顾念冷笑一声:“这件事,你真的不知情吗?她可是你的生母,之前她就是华夏研究所的成员,后面就这么巧,你也刚好从事研究方向,也来了华夏研究所。
你敢百分之百地肯定,这些事跟你没有关系吗?”
顾念果断说:“我敢。”
她确实没做。
关蝶冷笑一声:“真会狡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母亲没有死的事情?”
顾念摇头:“我真的不知道。”
关蝶翻了个白眼,讥讽地开口:“如果不是我看到真相,我都差点信了。
也就……”薄穆琛会信。
关蝶说到这里,郁闷地顿了顿,又冷冷开口:“今天,我看到有一个女人,她进入我外公的办公室,随即又很快离开。
我想追上去,但一下子就找不到了。
我就在地上捡到了这个。”
她又拿出一个证件,赫然是一个工作牌。
上面的姓名是:慕情。
顾念的母亲。
顾念眼里满是震惊。
工作牌上都是有日期的,这日期怎么看都是近几年的。
“那个女人和照片上的女人长得一模一样,肯定就是他的工作牌,那不就是你的母亲慕情吗?看着还挺年轻。”
没错,照片上的女人,说只有二十岁,也不会有人否认。
青春靓丽的脸庞,素颜出镜,也没有任何瑕疵,双眸亮得惊人,外貌和顾念有五六分相似,但又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顾念也是一眼就认出了,这就是她的母亲。
顾念看向薄穆琛,也老实说出之前的情况。
“其实,之前我也在华夏研究所遇到了像我母亲的人,但是询问你们,都说我的母亲已经离世。”
唯一一个,应该知道实情的苏子墨,也只是叫她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不要再查这些,也不愿意告诉她这些事情。
薄穆琛的目光越来越冷,里面夹杂着各种复杂的含义。
“好了,我知道了。”
男人淡淡道,面上不辨喜怒。
谁都不知道,他这时候在想什么。
关蝶笑了笑,给了顾念一个嚣张的眼神,顺带鼓起勇气,离薄穆琛更近一点,一边温柔地开口。
“穆琛哥,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查清真相。
你得小心点顾念,这女人她接近你目的就不纯,最好离她远一点。
顾念可是,当初害你的人的女儿。
现在打着为你好的名义,没准是想让你继续做她们母女的试验品。”
说着,女人的手就想攀上男人的肩膀。
关蝶有的是信心,关家在华夏的势力庞大,绝对能帮到男人调查。
顾念微微垂下眼帘。
本来,她是很有自信,能够和他一直在一起的。
可事情涉及到了她的母亲……她的话,又没有任何证据。
为了安全考虑,薄穆琛是应该,离他远一点。
然而,关蝶伸过去的手却落了个空。
薄穆琛只挨在顾念的旁边,把女人拉进他的怀里。
“你在想什么?”
男人冷冷开口,语气里浓浓的不悦,似是对顾念的反应很不满。
顾念从关蝶说话开始,就没主动触碰过他,甚至默默后退一步,保持安全的距离。
她低声道:“关蝶分析得,也没错。
就算我完全不知情,但有这个嫌疑在。
在我洗清嫌疑之前,你离我远一点比较好。”
顾念不是那种道德绑架的人,薄穆琛喜欢她归喜欢她,但他没必要那他的命来赌。
而她也会在这段时间里,找到证明自己清白的方法,查清真相。
到时候,他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她自己主动和他拉开距离,这样他们两个的感情也不会受到很大破坏。
薄穆琛的眉头拧得几乎都可以夹死蚊子。
顾念觉得,她说得差不多了,拉开男人的手。
“那我先走了。”
顾念说着,真的打算离开。
薄穆琛冷冷道:“你不能走。”
顾念微叹一声,无奈地看向他,“穆琛,这件事关乎你的生命,不是感情用事的时候。”
“这些事情,我都会调查清楚,你母亲是你的你的母亲,你是你,我愿意相信你。”薄穆琛很执着,“反正,你不能走,你要是走了,谁能照顾我现在的身体?”
顾念一顿。
确实。
男人的情况还不稳定,让别人照顾的话,她很难放心。
顾念一下又纠结起来。
关蝶也震惊了,忍不住道:“穆琛哥,你为什么还相信她?
你不怕他把你害死吗?”
薄穆琛淡淡看了她一眼:“顾念就算只是想把我做成她的实验品,我也心甘情愿。
我夫妻两个的事情,轮不到你来说。”
顾念的心怦怦跳。
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相信她……
关蝶气得转身就走了。
顾念一时间也不知道说话,而男人握住他的手把他带回病房。
谁都没开口说话,安安静静的。
顾念抿了抿唇,正要说话:“你……”
男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你……”
“你先说。”
“你先说。”
薄穆琛道:“那我先说。”
顾念乖乖点头:“好。”
薄穆琛认真地看着她:“我们说好了,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抛下彼此的,你刚才却想放弃我。”
顾念立即解释:“我没有想放弃你,我只是想保护你,我不想你冒着被我背叛的危险来信我。”
薄穆琛冷冷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不需要你替我着想。”
顾念想反驳,可看他较真的眼神,最后还是叹了口气:“……好吧。”
反正,她是不会害他的。
“顾念。”男人突然叫她的名字。
“嗯?”
顾念正思考着母亲的事情,听到这话微微抬头,疑惑地看向他,正要问怎么了。
嘴巴就被牢牢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