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都替他着急,男人却很淡定,“你不就是医生?而且你打赌输了,得管我一辈子的健康。”
“我……”
顾念正要开口拒绝,突然想到之前他们确实打过赌,赌小平是她的亲生儿子。
目前看来,很明显,薄穆琛赌对了,那按照赌约,她还真得管男人一辈子健康。
顾念憋气,只能道:“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你自己注意点好不好?”
“好。”薄穆琛淡淡道。
顾念郁闷地不行,下意识拿起碗里的油条咬了一口,略显油腻的味道,她反应过来是刚才从他筷子里拿出来的。
她竟然把他刚才差点要吃下的东西,夹到自己碗里了?
顾念下意识看向旁边两个孩子,索性他们在吃自己的东西,没有注意到她这边,亦或是根本没在意。
还没松口气,顾念又察觉到旁边的视线,下意识看过去,男人正看着她,仿佛看穿她的心事。
顾念立即挪开视线,很想把油条丢到旁边,但被孩子看到,又等于教他们浪费粮食。
所以顾念只能假装什么事都没发生,默默把油条赶紧吃完。
好不容易吃完饭,周一两个孩子去上课,顾念亲自送的。
她可算体会到了,接送自己亲生儿子的感觉。
在下车前,顾念把了一下薄小平的脉,除了体质比较差之外,没有任何问题,而孩子的身体情况,薄穆琛都有定期检查,顾念也调出来过,也一样没问题。
所以,当年小平被带走后做实验,就只是身体变差了一些?
顾念只能这么揣测,但她又觉得没那么简单,担心孩子以后出事。
薄小平看出她的担忧,温和道:“妈妈,我没事。”
“如果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妈妈,听到没有?”
薄小平乖巧地点头,“好~”
“妈妈,你都不关心关心我。”顾丫丫不高兴地撅起嘴。
顾念唇角微抽,“你怎么了?从小在妈妈身边长大,身体好不好我会不知道?”
“可薄小平也在爸爸身边长大的呀。”顾丫丫道。
顾念颇为无奈,“我是医生,你们爸爸是吗?他会照顾孩子吗?”
顾丫丫瘪起小嘴,“行行行,我知道了,他以前……是挺惨的,大不了以后我多让着他一点,多看着点他,不会让他再出事的。”
顾念很清楚自家女儿的性格,也就是嘴硬了点,实际上心地很好。
送走两个孩子后,顾念正打算找付如林,对方的电话刚好打来。
“老大,你快来救我啊啊啊!”
对面是付如林放大的惨叫声,顾念揉了揉耳朵,“怎么回事,你怎么变得跟陈泽一样大惊小怪的?”
平时付如林明明很冷静斯文。
昨晚,他才和陈泽碰到啊。
等等……她昨天好像说了付如林是她新男友的事。
不过说了也没什么吧,顾念这么想,反正她觉得没什么。
付如林还在惨叫,“我也不想这样,但我现在在医院这边,这是精神病院啊,薄少也太过分了,把我和一群疯子关在一起,我现在在厕所里,老大,你快来救我!”
顾念拧眉,“精神病院?还一群疯子?你确定?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找组织里的人救你?”
“是啊,你觉得我会骗你吗?我也想找,但太厉害的我不敢找,怕暴露组织,不厉害的又都被拦在外面。
呜呜呜,你快来救我,啊!他们要冲进来了。”
顾念挂断电话,直接给薄穆琛打了个电话,他玩那么大?
付如林看着被挂断的电话,都要哭出来了,“老大,不带这么坑下属的吧,我可是你亲下属啊。”
可惜她这些话,顾念是注定听不到了。
薄穆琛回复在薄氏,顾念很快就到,正要骂某人又不回医院,就看到医生护士都在旁边守着,男人正在办公。
好家伙,这是想着如果出事了,医生护士马上抢救他?
顾念深吸口气,懒地管他了,而是问付如林的事,“你为什么要把他关在精神病院?”
薄穆琛挑了下眉,“他跟你说的?”
随即他的语气变得有些嘲讽,“还需要女人来救,也不过如此。”
“那你倒是快点放他出来,你把一个正常人关在精神病院里,是不是太过分了?”顾念咬牙道。
薄穆琛淡淡道:“只是测试他而已,事实证明,他连这点小事都搞不定,你眼光真差。”
顾念发现今天的薄穆琛不仅话多,而且连说话都是阴阳怪气的。
“我眼光怎么样,还轮不到你在这里做评价,我喜欢的人他怎么样我都喜欢,你现在赶紧把人给我放出来。”顾念没好气道。
薄穆琛淡淡道:“那家医院信号开通时间有限,现在联系不到,得晚点。”
“信号开通时间有限?那付如林刚才怎么能打通我的电话?”顾念不信。
薄穆琛不紧不慢地开口,“那是因为,时间刚好是信号开通的时候,不然他怎么到现在才打通你的电话。”
顾念不信,拿出手机再给付如林打电话,还真的没打通,发紧急消息也没用。
所谓紧急消息,就是只要看到,不管是什么状况,都必须回复的那种。
顾念放下手机,现在也只能相信男人的话。
她冷眸扫了他一眼,“那行,你拿个什么证明给我,我去把人带出来。”
薄穆琛道:“得我亲自去。”
顾念瞪他,“那你什么时候去?”
男人合上文件,慢悠悠打开一本新的,“现在没空去,得等我处理完这些文件才行。”
顾念看着堆成山的文件,“你这是要处理多久?”
“可能需要两三天,加上我现在身体不好,大概需要看得更久,都是这段时间堆的文件。”薄穆琛道。
“薄穆琛,你这样也太过分了,就算你有权有势,也没资格这么对待别人,小心我……告你!”顾念也只能想到用法律来制裁他了。
“我过分?”男人的唇缓缓勾起,有些讥讽,“那我就是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