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夫人看到卫风华跳出来,她的脸色变了变。
这个死女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
她阴沉着脸道:“卫风华,你别忘了,这是在焦府,而不是镇国公府。”
卫风华挑眉,“那你也别忘了,我是郡主,你不过是个县主。”
“你想要用身份压我女儿,还不够格。”
焦夫人一噎,“你!”
她最恨的就是卫风华经常拿身份这个来说事。
大家都是国公府的小姐,凭什么卫风华是郡主,她就只是个县主。
先皇就是个老糊涂。
她冷哼道:“你身份是比我高,可你女儿不过是个平民。”
“她一个平民敢顶撞我,怎么我还不能让人教一教她规矩?”
卫风华笑出声,“谁说她是平民了?”
“她可是我女儿,那自然就是镇国公府的小姐。”
“就算要教规矩,也该是太后这样身份的人来教。”
她鄙视的看着焦夫人道:“你算老几,真好意思大言不惭的说要教我女儿规矩。”
“要不咱们现在就进宫去找太后评评理,看你是不是有资格教我女儿。”
“要是太后都说你有资格,那别说是我女儿让你教,就是老娘都让你扇嘴巴。”
“可要是太后也认为你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那你就让我扇十耳光,怎么样?”
焦夫人:“……”
这死女人当她是傻子呢。
谁不知道太后是卫风华的姑姑,更是疼宠护的厉害。
她们进宫去评理,那不用想,太后摆明了都会偏袒她们,对她不利。
她没忍住说了出来,“太后是你姑姑,我傻了才会和你进宫。”
卫风华挑眉,“你还知道太后是我姑姑,那你在我面前嚣张个什么劲?”
“我女儿可是太后都夸赞的好姑娘,你居然说她没规矩,还想找茬掌嘴。”
“你不将我放在眼里也就算了,居然连太后你都不放在眼里。”
又讽刺道:“你还说我女儿嚣张,我看你这个焦夫人才是最嚣张跋扈,比太后还威武呢。”
太后是她姑姑,是她的靠山,她从来都不觉得说出来有问题。
所以很直白的表示,老娘就是有太后撑腰,要比嚣张和背景,那就来啊!
听到这话,焦夫人脸色又变了变。
她立即道:“你休要对我泼脏水。”
“我怎么敢不将太后放在眼里,你别胡说八道。”
当今皇帝很尊敬孝顺太后,而太后的性子也并不是那么温和。
这些年来还算是收敛了许多。
当年敢时常顶撞先皇,甚至骂先皇的存在。
先皇的嫔妃里,太后当年不算受宠,却是性子最嚣张火爆的一个。
所以才会将卫风华,也养的性子从小就嚣张跋扈。
而先皇像是瞎了眼一样,居然说卫风华是真性情,给的宠爱不比公主差多少。
要是卫风华的话传到宫中,让太后不高兴了。
那说不定会宣她入宫去教训。
卫风华嗤笑,“这些年来,你这看人下菜的性格行事,还是老样子。”
“太后是我姑姑,乔叶是我女儿。”
“那太后也就是她的姑奶奶。”
“在这点上,太后也是承认的。”
“本来太后想要召见我女儿,只是最近偶感风寒,这才推后了。”
“你就当我女儿是软柿子,想要捏一捏。”
她目光凌厉的看着焦夫人说:“你说,她的身份是你能教训的吗?”
焦夫人噎了噎,“你,你……”
她还能说什么?
太后都承认了乔叶的身份,那也等于乔叶不是上不了台面的村姑平民。
她总不可能去问太后,是不是真有这事。
而且虽然不想承认,但以太后对卫风华的宠爱,确实可能会对乔叶爱屋及乌。
就像是她对乔叶,恨屋及乌一样。
卫风华冷笑,“你什么你?说不出来了?”
然后讽刺,“怎么样,焦夫人还要继续逞威风教训我女儿吗?”
焦夫人被怼得不但噎住了,还怒极了。
卫风华不但自己拿身份压她,还将太后都搬出来了。
她要是还让人掌嘴乔叶,那以卫风华的性子绝对这会就闹起来了。
再传到太后耳朵里,怕还真以为她不将对方放在眼里呢。
她本来除了想要给乔叶点颜色看外,还想试探下卫风华对这个干女儿的维护,能到什么地步。
现在看来,她还是低估了卫风华对乔叶的重视和喜爱。
她没忍住迁怒隐晦的,瞪了瞪大儿媳妇一眼。
没事给这死女人下帖子干嘛?
要是没这死女人在,乔叶还不是她想怎么掌嘴就怎么掌嘴的。
这个大儿媳妇越来越不体贴了。
焦夫人的大儿媳妇被婆婆这么一瞪,面上立即对她露出歉意。
心里却委屈的厉害。
永安郡主自己要来参加宴会,让人给她传了消息,她难道还敢不下帖?
她更忍不住在心里吐槽,婆婆自己都被卫风华怼的下不来台。
她又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更何况,他们根本没有必要非要和永安郡主、乔叶对上。
婆婆这性子太差了,专门给她丈夫和家里拖后腿,得罪没必要得罪的人。
之前她丈夫的意思,就是让她别掺和婆婆和温香莲的事里。
尽量对乔叶表现出友善,最好能交好就交好。
不能交好,也至少别明面上交恶。
至于他娘,他们没法管,也管不了。
对婆婆的行事,她其实挺看不上眼的,特别是对方很偏心小儿子。
对她这个儿媳妇,时常不给面子不说,还会当着下人和其他几房人就训斥。
她早就心生怨气和委屈了。
所以看到婆婆被永安郡主挤兑得下不来台,面子里子都反而丢了。
她面上没表现出来,心里却忍不住幸灾乐祸觉得活该。
同时也觉得有些丢人。
明明知道有永安郡主在,想要收拾修理乔叶的可能就不是那么大,还非要去碰钉子和挑衅。
她婆婆就是平常太霸道自我,才会尽做些无语的事。
乔叶看着干娘大发神威,眼中的笑意浓了浓。
来赴鸿门宴,她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
想要当众扇她的嘴巴,焦夫人真是想多了。
不过这个仇,她也记下了。
今天要是没有干娘在,亦或者在外面她单独遇到焦夫人。
那肯定会被对方用身份打压动手了。
套用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她就不信,以后今天这事的场子,以后会找不回来。